本以为被驽达烸杀死后可以穿越回去,可是没想到穿越的离家更远了。
她现在尴尬的站在一户人家的客厅里,看到自己的身材变了样,摸了摸自己的脸,脸型也不一样了,明白自己这是又穿越了,虽然这张脸很好看,可还是没有办法接受现实。这一定是一场梦,如果现在去睡一觉,会不会醒来的时候就躺自己家里了。
虽然里面穿越的人最终也都会回去,可是谁愿意花那么多时间在和自己不相干的世界里折腾,况且自己现在拿的还是委屈的家庭主妇剧本。
这时她看见沙发上坐着一名男子,再看看墙上的婚纱照,照片里的男人和这个男人有七分相似度,想来这就是“自己”老公了,上前去打打招呼吧!总要先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才能再谈其他的吧。
那人看到悠悠望着自己出神的眼神,尴尬到不行,抓耳挠腮,脚趾动个不停,悠悠想和他拉近关系,便问道:“你一直搓脚趾干什么?”
【“脚根那里痒啊”。】
“脚”痒你去敷药啊,那男子不动,又开始不停的抓耳朵。
“你一直抓耳朵干什么?”
【“耳朵根那里痒”。】
男子样子做作浮夸,该不会是自己想象的那样吧?
【他真的在跟我暗示他“那里”痒?脚跟那里痒,也就是脚和那里痒,耳朵跟那里痒,就是耳朵和那里痒?现代人果然开放啊?这个男人看起来还挺有情调的嘛。】
虽然自己在民国时期只有十几岁,可是既然穿越成了家庭主妇总要能适应成年人的世界不是?
悠悠心领神会。
于是过去抱着他,说了声:亲爱的老公么么哒,然后在他脸上印了一个嘴唇印,还摸了摸他的腿,没想到那人赶忙站起来说:,请你放尊重点,你婆婆和老公还在家里。
“什么?”悠悠吓傻了,“你不是我老公,那你刚刚为什么示意我让我跟你抓那里?”
“我什么时候示意你了,我是谁你不知道?”
“哈哈我跟你开玩笑,我怎么会不知道你是谁了?哈哈哈哈呵呵呵呵。”
“我是谁?”
正在悠悠尴尬的呵呵笑时,男人突然的问题让世界瞬间凝固,一句话把天聊死。我特么怎么知道你是谁?
“哈哈哈哈,我跟你开玩笑,你还要跟我较什么真,我只是看你刚刚在逗我玩,所以我也想逗你一下。”悠悠想转移话题,于是说:
“对了你刚刚不是说你脚跟那里痒,耳跟那里痒吗?你自己抓了脚和耳朵,剩下的那里不是会意我来抓吗?哈哈哈,我知道你在逗我玩,我刚刚不是要配合你吗?”
卧槽。
“我没有逗你玩啊,我刚刚确实是耳朵和脚痒啊!”男人一脸严肃的道。
好吧,天聊不下去了,没有一点幽默感的男人。
“请你不要再撩我了,我绝对不会做出有悖伦理的事情,知道你很喜欢看韩国家庭伦理剧,但那种事,在现实生活中是不可能发生的........我先告辞了,免得等下他们看见了引起误会。我第一次来堂弟家,之前我们只见过一次,你一时想不起我是谁我不怪你,可是你看我跟堂弟长得这么像,你也应该想得到我们是家人啊,你怎么能跟我开这种玩笑?怪不得你老公成天像个机关枪一样不停的到处讲你坏话,原来你真是这样的人。”
说完拔腿就跑,仿佛要摆脱瘟疫一般,悠悠吓得浑身冒汗,想追上前去解释解释,不小心撞上了玻璃门,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晕乎乎的,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清醒。
醒来时,听着上方传来原主婆婆对自己雨点般的数落,而原主的老公吊儿郎当的坐在沙发上,一副得意非凡的看热闹的模样。
悠悠害怕自己又认错人,于是便仔细观察起来,从他们的说话内容来判断,这屋里这两货,一个是原主婆婆,一个是原主老公。看来自己这是拿的绝望家庭主妇剧本?就是那种类似《回家的诱惑》和《妻子的反击》之类的?
“……你以为你是金枝玉叶,你以为你是窑洞里面烧出来的青花瓷,我全家都不能碰你一下是吧?说你两句就不行是吧?整天吊丧着一张脸,好像我们欺负了你一样,追求我儿子的人排队排到护城河外面去了,结果娶了你这么个女人,他真是把一生都葬送到你身上去了。你看看你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这个沙发套子,怎么这么大一股气味,如果有客人来到我们家会是什么感受,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沙发套子每个星期要洗一遍,用稀释的酒精撒在上面消毒,有污垢的地方用清水和苏打粉调在一起擦洗,洗完了放到阳台上晒干,真不知道你每天在想些什么,家务家务做不好,工作工作做不好,儿媳妇儿媳妇做好,一点女人的样子都没有。我们家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摊上你这么个女人.......”
“你还趴在地上,还不起来?跟你说了狗子撒的尿每天都要拖干净,你不听,现在摔跤了活该,之前都摔过一次了,还不长记性,我看你真是个贱骨头啊......."
这女人如同机关枪一样数落着自己,把悠悠刚刚清醒的意识又搞麻了。
她趴在冰冷的地板上,眼睛迅速掠过窗外,朦胧的雾霾中隐匿着一排排高耸的摩天大楼,一条蟒蛇一样的大桥在空中化出一个弧线,有力的擒住河水的两岸,满世界的切割组合的干净利落的钢筋水泥、有机玻璃、金属磐石在太阳的光芒中隐隐绰绰,流光溢彩。四通八达的道路上飞驰流泻着一辆辆鳄鱼似的呼啸而过的小汽车,各处的人群像开了闸的潮水一样,从一个地方涌出,再向另一个地方奔去……
意识又回到屋内。
之前的经历都忘记了,悠悠又从自己趴着的地板上看到了自己的面容,意识完全清醒,迅速整理了一下思绪:完了,自己这又是穿越了,这会是穿越到一个家庭主妇身上去了,还好这个家庭主妇和自己一样年轻一样美。此时悠悠心中焦急万分,最担心最着急的事情是自己要怎么回去,可是不管怎么样,眼前的架不能不吵啊,不能白给别人欺负啊,我在担心自己什么时候能回去,会不会死在这个世界,你在这跟我说什么洗衣机?洗沙发?洗套套?站在自己旁边的婆婆的口水还在飞泻流下,疑似银河落九川啊。
回家的事情可以慢慢在想,此时此刻,虽然自己也不知道这位婆婆是为嘛要跟自己争吵,也不知道她和原主之间发生了什么,不知道原主和面前那位看戏的老公之间发生过什么,所以连反击的吵架素材也没有,尽管对这个世界的一切都一无所知,可唯一不变的真理是,眼前的架不能不吵,飞来的横祸不能不反击!
不知道要怎么和她吵架,乱吵也要吵赢!不管怎么胡言乱语,气势上不能输。
悠悠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学着婆婆的样子拿手指着她的鼻子说:“你以为你是谁?你个浑身上下穿了五种颜色以上的衣服的还自以为很美很讲究的自以为是的老太太,我嫁到你们这样的家,简直就是对地球资源的浪费……”。
【”什么刷沙发,刷沙发,刷沙发不要时间的吗?我这么年轻,大好的时光我不好好利用起来,搁这给你刷沙发?刷沙发这种事就应该让你这种又酸又菜又多余的酸菜鱼大妈来做。”】
【你这么讲究,那你们家是不是连刷马桶都要用矿泉水来刷呢?你们家人拉出来的屎都是皇家礼炮吧?】
老太太被悠悠这么叽里呱啦一顿怼,压根就没听懂她到底在说什么,想反驳却一时找不出台词来。
“放肆,谁给你的胆子这么跟我妈说话的,你有病吧,赶紧给我道歉。”坐在沙发上隔岸观火的窝囊猥琐男人起身加入战斗。
“凭什么道歉,刚刚你妈骂我的时候你怎么一句话不说?该硬的时候不硬,该软的时候不软,一看就是个窝囊废、肾虚男。”
“我什么时候窝囊了什么时候肾虚了,你是不是精神出问题了,在这乱咬人。”原主丈夫对悠悠突然爆发出来的脾气还没有适应过来,他坚定的认为这个女人一定是精神状况出问题了,他一边和他吵架,心里默默的观察着,盘算着。
“你看你,头发油腻、额头发黑、舌苔发白、目光浑浊、毛孔肥大,茵毛长得还不整齐,还有你看,一看就是尿频尿急尿不尽肾虚的症状,就这样,你刚刚还在那用色迷迷的眼神看着我,你好意思吗你?”
“我什么时候用色迷迷的眼神看着你了……“
男人话音未落,啪啦一声,婆婆一巴掌打在了悠悠的脸上,悠悠怒横眉怒目的看着”婆婆“,一场更大的战争要开始了。
由于老太太打的力度特别轻,所以悠悠并没有特别生气,她觉得老太太只是那种喜欢嚼舌根,扯皮拉筋,搬弄是非,用吵架来找存在感的人,并不是真的唯恐天下不乱,但即使是这样,自己在吵架的气势上绝对不能输,在尊严上绝对不能输,不能纵容别人欺负自己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