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听到韩菲说的话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甚至还在怀疑是不是听错了，她站在原地愣住，一动不动。
韩菲也知道这些话说出口后，会对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产生影响，可是如果此时不说的话，将来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你说你喜欢了一个不该喜欢的人？”苏苏表示疑惑，再次询问了一遍，“指的是谁？”
韩菲继续认真地看向苏苏，“是你！”
苏苏在老家也曾产生过幻想，对韩菲产生了一种不一样的感觉，但是她之后并没有多想，只是觉得当时应该是韩菲帮助她解决心结，才会产生这样的感情。
后来，她答应了方文轩的追求，走到了一起，自然就没有在意和韩菲之间的事情。
韩菲看到苏苏的反应，为了缓解尴尬，笑了笑，“我知道这件事情，很难让人相信，就连我自己也是纠结了很久，才接受这个事实。你不用着急回应我的喜欢，我自己也没有想好该如何处理这段感情！”
苏苏在酒吧中见到过很多女同性恋，也知道两个女生相处起来，更加自然，也了解彼此的想法。
但是，她却没有办法接受这种突如其来的感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嗯，我已经明白了你的心意。谢谢你不恨我，但是你的感情，我一时间没有办法接受，我还有方文轩，不能就这么抛弃他，得给他一个交代！”
苏苏一字一句地跟韩菲表达着她的心意。
韩菲早就猜到了她会这么回答，也明白这段感情很大程度上是不会得到回应，甚至是拒绝。
为此只能隐藏在心中，独自消化。
她怕两个人相处起来会尴尬，便开始寻找着其他话题：“一年多没有见，你变了！”
“变得怎么样了？”
韩菲仔细打量着苏苏，“变乖了！像只小白羊！”
苏苏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和两个麻花辫，是比之前看起来乖巧了很多，现在的她不抽烟，不酗酒，就连穿衣打扮，也透露出一种学生气息。
而且在学校里沉浸了一年的时间，满脑子都在想着学习的事情，自然跟在七号酒吧中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但唯独不变的是，身材依旧很好，凹凸有致，颜值颇高，全身上下透露出一种清纯、干净的美。
苏苏也没有想到，这一年多的时间，回到学校里，会让自己改变这么多。
韩菲可不一样，不再是之前人畜无害的模样，但凡跟别人打交道，都会多一个心眼，想一想别人这么做的目的。
特别是那些男生，主动接触她的目的，到底是真心跟她在一起，还是为了钱，亦或者是为了解决一时的身体需求。
这几年，韩菲身边的追求者，质量并不高，但是她却学会了清楚的辨别男生，主动接近她的目的。
苏苏当初教给她关于感情方面的知识，全部游刃有余的都用在了那些渣男的身上，让韩菲避免受到伤害。
“你也变了！”苏苏望着韩菲，“跟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完全不一样。”
韩菲向苏苏自信大方地展示着自己：“是不是看起来饱经风霜，历尽沧桑，不再那么好骗了？”
苏苏听到这句话后，第一反应是：“抱歉！”
苏苏一直觉得是她让韩菲变成了这样，经历了父亲出轨，家庭变故。
“你不用跟我说这些，我早就不恨你了！就算没有遇见你，也会遇到其他的人，让我成长。”
从幼稚到成熟，必然会经历痛苦，没有哪一个人会随随便便自然成长。
快速成熟的人，经历的痛苦也是常人无法忍受的。
“可是，这多少都跟我有关系！”
韩菲感受到了苏苏的自责，她不再希望两个人的关系陷入无限循环中。
“好了，我们不要聊这个话题了！”
苏苏想了半天，这才发现两个人之间的交集变得越来越少，可以说的话也越来越少。
可是，韩菲却有很多的话，想要跟苏苏说：“你高考填写志愿时，也写江源市的大学吧！这样还有方文轩陪着你。”
“大学毕业后，我准备出国读研，母亲已经在帮我联系学校了！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办法回国！”
“不过大四这段时间，会去我爸的公司里实习，有什么需要，都可以联系我！”
韩菲也意识到自己说了很多的话，“不好意思，一下子说了这么多！”
“没关系，只要你想说，我都在你的旁边听着。等我来到这边，你还可以像之前那样，来找我！”苏苏欣慰地笑了。
“好！”韩菲为了使两个人的关系不尴尬，继续追问道：“那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吗？”
苏苏的眼神中饱含着泪光，欣慰地笑着：“你一直都是我的好朋友！”
韩菲虽然每天都跟胡可在一起，可是除了吃饭、上课，却很少掏心窝去聊感情上的问题。
大概是觉得胡可本身就没有感情经历，自然没有办法理解韩菲所说的内容，而她也就不愿意多说。
晚上，两个人看完了夕阳，很早就回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们并没有喝酒，没有等到深夜，韩菲开着车，把苏苏送了回去。
在回去的路上，韩菲一直都在寻找着话题。
“你没有把来江源市的事情告诉方文轩吗？”
苏苏点了点头：“嗯！”
“看来我之前跟他的事情，让你这么担心，都让你单枪匹马地杀过来。”
“也没有......”苏苏心虚，说这句话的声音小了许多。
韩菲自然听懂了苏苏的画外音，没有故意揭穿她，内心在窃喜，觉得苏苏好像变得可爱了。
故意调侃着回复：“嗯，没有！”
苏苏听着韩菲的语气，像是被她调戏了一番。这种感觉好奇怪，就算真的是同性恋，她也不可能是娇柔的那一边吧！
但是，显然韩菲把她当成了猎物。
“那我走了！”苏苏赶紧拿好东西，从车上下来，慌乱中逃脱，消失在韩菲的视线中。
苏苏躲在韩菲看不到的地方，叹了一口气。
韩菲坐在车里笑了笑，看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突然间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在对苏苏说出这些话之前，韩菲做了很多心理建设，她回想着跟苏苏认识以来，发生的所有事情。
她一直都在纠结跟苏苏之间的感情，最终才审视清楚内心。
想明白，自己到底是对方文轩感兴趣，还是对苏苏感兴趣。
当她想清楚后，也纠结了很长一段时间，是不是自己对于感情，跟普通人不太一样。
她曾经喜欢过宋川，有时候她都在怀疑自己对宋川的感情算不算是真的喜欢，是怜悯之情，还是爱情？
如今，才鼓起勇气，跟苏苏说出对她的喜欢。
就算苏苏没有办法接受她的感情，至少她也大胆地说出来，瞬间轻松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