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记忆的常举,张岩准备打开门朝对面走去。
手抵在门把上,但随之却又顿住。
按照记忆里的线索,对面是飞宇的家。
他是一只狼兽人,都25岁左右了,但还没有对象。
记忆里原身是问过他的,但对方的回复是自己的职业要求他不能有爱人。
但这家伙又不想单纯的做欲望的奴隶,所以就至今还是个处兽。
而张岩和他的第一次相遇,则是张岩去一个黑店里用头发换钱的时候。
那家店张岩只去过几回,每次去都是蒙住头和脸的,所以没出问题。
但那家店却因为违规买卖被封了,当时是飞宇抓的人,而张岩当时刚好卖完货,于是一并被抓住了。
张岩以为他是警察,结果最后发现那家伙不是警察。
那个店主的下场张岩不知道,但他却糊里糊涂的和只叫飞宇的狼住在一块了。
因为实在太穷了,飞宇又承诺承包他的衣食住行,张岩也就没有反对。
反正他已经是孤身一人了,在惨也不会比孤独环绕更难受。
张岩不是很清楚那只紫色的狼为什么看中的他,但猜测应该和他纯血海妖的身份有关。
刚开始住在一起,张岩还是很抵触的,但飞宇不常回家,回来后也很安分,张岩也就慢慢放下了戒心。
慢慢的,两人就这样相处了两年了,前段时间张岩无意听到飞宇有个患病的弟弟,因为病情严重需要很多很多的钱,所以他才走上的和政府合作的赏金猎人一路。
那天,张岩鼓起勇气询问了他为什么抓自己的原因。
原来是他听说人鱼的血具有医治一切疾病的能力,但人鱼乃是人类世界的传说。
而这个世界的海妖,却除了没有那些超出常理的能力之外,几乎和人鱼无二。
因此,在他干掉了那个兽肉贩卖的幕后老板后,发现张岩这个海妖后便把他掳回回来。
又在知道张岩的身份家庭情况后,他便以照顾张岩的衣食住行为由,弄来了张岩的监护人权。
刚开始知道真相的张岩还是很生气的,于是就搬进了隔壁没人要的老房子。
不过张岩也只是生会气而已。
因为飞宇和他在一块后,从来没有主动说过这件事,也没有强迫过他,更没有伤害过他。
在他询问后也是真诚的说明了一切。(由此得出,真诚才是必杀技。)
气消了之后,张岩也曾多次偷偷回飞宇家住。
因为钥匙他一直有,飞宇给过他,锁也没有换。
所以张岩住的心安理得。
有时候屋里没人,张岩就一个人睡,有时候他在,张岩就会很开心,会给他吃自己做的饼干。
而张岩,很喜欢一块一块的喂着他吃。
每次在学校收到欺负,“张岩”就会在家里做很多很多饼干,然后去对面找飞宇。
只是很多时候他都不在,张岩就把新饼干放进冰箱,将旧饼干倒掉。(这是浪费粮食,你们千万不要这样做!!不然尊敬袁爷爷的我会发出尖锐爆鸣的!)
你说张岩为什么不自己吃呢?那是因为张岩不喜欢吃饼干,更也不喜欢做饼干。
只是飞宇喜欢,所以他想让飞宇开心,不要每次都冷着一张脸。
只是飞宇……以前舍不得买,现在…没时间吃呢。
张岩打开对面门,
已经一周没见他了,张岩也不清楚今天他在没在。
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张岩叹了一口气。
唉,他果然还是不在吗。
张岩摇摇头,将那种记忆涌来的感觉压住。
记忆里,他总会因为无父无母而收到同学欺负,每次受了伤回来也没人诉说、无人安慰。
现在的他人设应该是已经接近麻木乃至无所谓的性格了。
外在依旧是个小太阳,在温暖别人,内心,却渴望着爱。
而他自身,唯一能感受到的温暖,就是把他当成弟弟的飞宇了。
张岩消化着这些记忆。
记忆的传输不是一次性传完的,有些是在需要使用或者场景刺激时才会被输入的。
稍微理了理,张岩眼神复杂,凝望着这所房子里一起自己的标识。
张岩以第三者视角去看,原身似乎是有点爱上飞宇这头狼了,可飞宇这家伙怕只是将对弟弟的爱暂时的转移到了他身上。
他弟弟沉睡不醒,做哥哥的得不到鼓励,便换一个人来勉励他。
哎,你看我这个哥哥多么多么伟大,我多爱我这个弟弟,你看我这么优秀这么善良的人多么爱弟弟。
张岩猜测飞宇应该是这样的,而且这些都是无意识的,并且可能飞宇他自己都没意识到。
当局者自迷,旁观者自清,莫过于此。
“唔,不对。”
张岩摇了摇头,将脑中的那点念头掐断,
人家对他那么好,还是不要想人家的坏事了。
张岩走到冰箱处,将冰箱门打开。
看着里面制作好的饼干,张岩尝了一个,诶?!味道还不错。
我真厉害啊~。张岩眯着眼,心里夸着自己。
随后将剩下饼干拿出来,准备倒进客厅的垃圾桶里。
“喂!”
突然,一道声音传来,把张岩吓了一跳。
“哇!!你怎么突然冒出来了,吓死我了。”
张岩手一抖,饼干差点都飞出去,不过还好被来人抓住着手腕,才没使盘子脱落。
张岩回头一看,原来是飞宇。
这家伙,悄无声息的,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
“饼干,帮我热一下,我要吃。”飞宇话说完,随后便蹒跚的朝浴室走去。
看着那黑色劲衣上那褐色的衣角,张岩皱起眉头。
受伤了?
手掌一翻,张岩甩出一团生命之力,甩进飞宇体内。
后者则被这突如其来的舒适整的呻吟一声,随后便发现自己似乎失态了,忍着身体里突然涌现出的舒服感,飞快到走进浴室。
“咔嚓!”随着浴室门的关上,张岩才收回了目光来。
随后认命的端好盘子,去加热饼干了。
唉,原身的锅,也只能他背了。
加热好饼干后,张岩刚将饼干放进盘子里,一只狼爪便带着淡淡的植物清香伸了过来。
“喂!小心烫。”张岩不满的轻呵道,眼神却不自主的朝人家手臂看去。
线条饱满,肉质紧致的肌肉包裹着骨头,像是一道完美的菜…想到这,张岩不由得打住,有点冒犯了。
“嗯。”
紫毛狼听了张岩的话应了一声,但动作丝毫没有停下,显然是没把张岩的话听进去。
“好吃,我来吧。”飞宇神情淡然的将饼干送入嘴里,随后接过张岩手里的夹子。
张岩被迫退到他身后,这才看起,这头紫毛狼只是在腰间系了一条浴巾,全身还是湿漉漉队伍,毛发都没有吹。
紧致的肌肉挽住宽大的背部骨骼,一双棱角分明的肩头正随着手部动作而摆动,只是稍稍晃动却已然成为艺术品。
再往下,呈倒三角的腹腰不自主的扩张着,但哪怕是扩张到顶也不能让那棱角变得肥硕。
从侧面望去平行的流纹线条流入整齐的腹部田地里,两者水乳交融般的系在一起。
在往下,性感的小腹在浴巾中若隐若现,那黑暗中的奥秘让人心头一颤,忍不住思考那其中到底是何猛烈。
张岩站在飞宇身后,半天不见动静。
他内心正陷入摸还是不摸的地步,犹豫不决就会败北,最终飞宇还是从他身边经过,往客厅去了。
只是回过神的张岩有些不确定,刚才飞宇从他旁边经过时似乎神色奇怪的瞟了他一眼。
也是,任谁发现别人痴汉一样的望着他都会奇怪吧,哈哈。
张岩收回思绪,给飞宇说了一声今晚住在后便回自己房间了。
然后就在没出来了。
而飞宇,夜里躺在床上,摸着屁股,脸上闪着疑惑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