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大爷个腿儿!
褚昊拿起绳子,再次绑住了黄仙亮的手腕。
还是熟悉的绳结,还是熟悉的滋味。
“我妹夫叫薛战城,解开这个绳结只需要十秒钟,来,你也挑战一下!”
褚昊的宿舍共有六个人,都是从全国各地考来的尖子生。
听说有人十秒能解开这个绳结,瞬间就激起了这帮男人们的胜负欲。
于是一整晚啊,六个小伙子各种捆绑各种解,各个儿都被绳子勒出一条一条的印子。
认识的人知道他们是秉持着不服输的精神在解高难度解绳方法。
不认识的,还以为这帮斯文败类在玩某种不可描述的群体游戏了!
因为第二天要去大学报到,于是冯婧芸又连夜驱车往春城赶,累得像是一条狗。
“冯晚禾我告诉你,这个周末你就给我去学车!”
当车子驶入军区大院时,冯婧芸顶着一双比熊猫还黑的眼圈,几乎是咬着牙提要求。
凭什么她一开就是三四个小时,而且还得保障安全,连个哈欠都不敢打。
凭什么副驾驶位上的小妮子睡得像头猪,甚至还打起了呼噜。
不管!
反正她不管!
冯晚禾必须马上去学车!
她堂堂冯总,出行都是有专门司机的,怎么一朝回了家,反而沦为这小丫头的专属司机了?
听着小姑语气里的哀怨,冯晚禾娇笑。
“哎呀,我又没有车,不着急……”
“我给你买!明天我就给你买车!”
冯婧芸压根不给冯晚禾推脱的机会,当即就将她的话堵回去。
被差点噎死的冯晚禾:“……”
富婆的世界我们不懂!
“小姑,你在这里停一停!”
当车子经过薛家门口时,冯晚禾开口了。
“这还没结婚呢,你就如此离不开薛战城了?”
嘴上嘲笑着,可冯婧芸还是停下了车子。
“不是离不开他,是我这个点回家,怕被我妈训!”
因为事发紧急,她都没给家里打招呼,便与小姑驱车直奔江城去找褚昊。
大半夜没回家,又没打招呼,爹妈指不定多生气呢。
嗯,为了保住狗命,她还是去薛家避避风头。
看着冯晚禾怂了吧唧的模样,冯婧芸失笑。
“出息,你就这点出息!你妈是母老虎吗?”
“我妈在你跟前是春风化雨,在我们面前,那可凶可凶了!”
冯晚禾跳下车就要往薛家跑,却被冯婧芸从身后叫住。
“小禾,你等等!”
听到这话,冯晚禾折身返回。
只见冯婧芸下了车,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上面还系着粉色蝴蝶结。
“大姑娘了,送你个礼物!”
冯婧芸将盒子递给冯晚禾,眼底带着一抹笑意。
“等没人的时候再拆,记住了!”
抱着盒子,看着本该回家的冯婧芸开车掉头往出走,冯晚禾忍不住追问。
“小姑,你要去哪里!”
冯婧芸一脚油门踩到底,大喊道:“我去宾馆住,我害怕被你爹骂死!”
嗯,亿万富婆又如何?
做了坏事的时候,她依然怂的一批怕挨骂!
冯晚禾忍不住笑了。
她刚走到薛家院子里,正准备找钥匙开门,只见门从里面被打开。
是薛战城。
“你这……我以为你睡了呢!”
冯晚禾被吓了一跳,旋即又笑,眼底满是甜蜜。
薛战城看着面前的小女孩,眼底满是无奈和宠溺。
“去哪里玩了?怎么也不给家里打个电话?岳父岳母他们着急坏了!”
说罢,他牵着冯晚禾往家里走,只见周玉萍和薛长卿还在客厅里坐着。
“哎哟,姑奶奶你可算是回家了,真是急死个人!”
周玉萍上前几步,长长松了一口气。
“老薛,你给老冯打个电话,就说丫头回家了,让他们放心睡觉!”
听到老婆的话,薛长卿拨通了冯家的电话。
很快,冯晚禾听到电话里传来亲爹的咆哮。
“哟哟哟,你还出息了?还要收拾你闺女?来来来,小禾就在我家呢,你今天要是舍得动小禾一根毫毛,我管你叫哥!”
薛长卿调侃道:“几十年的战友了,我还能不了解你?典型的纸老虎!”
不知那边冯德彪又说了什么,只听薛长卿问冯晚禾。
“你小姑呢?你爸说他要和你小姑算账!”
冯晚禾终于知道自家小姑为什么要开溜了!
就亲爹这脾气,搁谁都得跑啊!
不跑等着挨揍吗?
于是她默默说道:“我小姑去住宾馆了,她怕被我爸骂死!”
听到这话,薛长卿大笑出声。
周玉萍不管那些,她拉着冯晚禾关切问道:“丫头,吃饭了没?”
“我和小姑在外面吃了!”
刚说罢,冯晚禾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哈欠。
看着小丫头眼底的红血丝,薛战城牵着她上楼休息。
一个小姑娘家出去玩到大半夜,搁其他家庭,早就被骂到狗血喷头了。
可在薛家,却没人指责她半句。
大家唯一关心的就是她平安回了家。
跟在薛战城身后进了卧室,只见床上有躺过的痕迹。
显然,薛战城已经睡了一觉。
“我不知道你今晚过来,所以就……我重新给你换个床单吧!”
薛战城一边说着,一边打算将自己用过的床单撤下来。
“不用换了,你又没传染病!”
冯晚禾顺手将冯婧芸送她的盒子放在床边,说道:“我先去洗漱!”
目送着冯晚禾进了卫生间,薛战城的心中有点甜。
他的小丫头真的很好很乖!
甚至都不介意用他睡过的床单!
薛战城又不觉想到不远的将来,他们结了婚,夜夜同床共枕交颈缠绵,他的心更是荡漾。
身体一阵阵燥热,让薛战城不敢再继续逗留。
他弯腰准备抱着自己的毛毯去隔壁,结果不小心撞到床边的盒子。
随着盒子落地,里面的东西掉了出来。
是一条红色裙子?
薛战城顺手将裙子捡起来,却发现裙子薄如蝉翼,根本遮不住什么。
薄就算了,而且裙子很短。
两根细细的带子与一片半透明的红色薄纱,在薛战城手心泛着暧昧的光。
不受控制的,薛战城脑海浮现出冯晚禾身穿这条薄纱吊带裙的诱人春景。
他的身体猛然一阵燥热,只觉得血液加速奔涌,让他几乎无法自控。
与此同时,冯晚禾从卫生间出来。
当她看到那个落在地上的盒子,看到薛战城拎着手中的那团红纱时,她先是一愣。
等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东西时,冯晚禾瞬间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