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到薛战城的回答,冯晚禾疑惑回头,一眼看到男人眼中的炙热,还有那上下滚动的喉结,与因为极力克制而暴起的青筋。
短暂愣神后,冯晚禾猛然记起自己这是一条露背裙!
即使自己没看到后背的春景,可在薛战城那如火的眼神注视中,她也知道自己有多性感。
“你……你先别看!”
饶是重活一世,可冯晚禾在男女方面是没有任何经验的新手呀!
她害羞又慌张,一手扯过床单裹住自己,一手就要去捂薛战城的眼睛。
好死不死的,脚踩在床单上,身体往前趔趄几步,不偏不倚的,冯晚禾正好倒在薛战城怀中。
知道的,是冯晚禾被床单绊倒跌入男人怀中,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故意投怀送抱呢!
本能驱使薛战城张开双臂,将这个笨笨的小女孩拥入怀中。
遮蔽身体的床单已经落在地上,一袭红裙的冯晚禾与一身军装的薛战城相拥,灯光下,美到像是一幅画。
薛战城的手贴着冯晚禾柔嫩瓷白的后背,手心是那根细细的红丝带。
某个瞬间,薛战城心中涌上邪恶的念头。
他只要轻轻一扯,这红丝带就会断裂开来,这条红裙也会随着丝带的断裂而落在女孩脚下。
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将被他看到,都将被他拥有,都将被他疯狂占据!
然而最终还是理智占据了上风。
薛战城咽着口水,伸手脱下自己的衬衫,将冯晚禾暴露在外的肌肤紧紧裹住。
“不许穿出去!不许给别的男人看!”
他的声音嘶哑柔软,带着按捺不住的压抑与渴求。
低头,是冯晚禾绯红如水蜜桃般的脸颊,还有那丰盈水嫩的唇,以及染着水雾、仿佛受惊小鹿一样的眼睛。
薛战城怕自己再不离开,身体就不受大脑控制,就要做出吓到冯晚禾的疯狂事情。
毕竟床就在眼前,毕竟美色也在眼前,灯光晕黄暧昧,气氛已经到位。
于是,他后退再后退,最终站在门口,远远看着羞涩惊慌的冯晚禾。
她真的很美,是不是?
用尽最后一点自控力,薛战城打开了门,临出门时,他又停下了脚步。
“小禾,今晚的你很美!”
冯晚禾不敢抬头看薛战城。
不仅是害羞,还有蛰伏在心底的爱恋。
刚才只一眼,她就清楚看到薛战城眼底的疯狂炙热,甚至,她在低头时,看到他……
不敢继续往下想,冯晚禾生怕自己沉溺在薛战城的疯狂热烈中,怕自己难以按捺内心的爱,扑过去与他一起沉沦。
好在薛战城很快离开。
在门关上的瞬间,她终于松了一口气,捂着自己剧烈跳动的心,摸着自己通红滚烫的脸。
默了默,她快走几步到窗口,偷偷躲在窗帘后,看着薛战城匆匆离开她家。
薛战城逃也似的回了家,一语不发直奔楼上。
周玉萍正好从厨房看到,追上几步喊道:“见到小禾了没?她在家吧?哎,我给她买的点心忘记给送过去了,不然你……”
“明天再说,我不舒服,先回房了!”
薛战城几乎没有回头,他的声音有点嘶哑,有点奇怪,让周玉萍有点摸不着头脑。
然而她还是秉持着坚持不懈的精神说道:“哎,你看到小禾买的新衣服了没?好看不好看,有件红裙子,是你奶奶送的……”
听到“红裙子”这三个字,薛战城上楼的脚步瞬间不稳。
他停顿下来,回头看着自己亲妈,说道:“你们就不怕小禾穿那样的裙子出去,勾得男人挪不开眼吗?”
“可小禾本来就很美啊,而且被万人瞩目不是很好吗?这样,更能证明我们全家的眼光都很好……哎哎哎,我话还没说完!”
周玉萍正说得起劲,只见薛战城已经冲亲妈竖起大拇指,然后头也不回进了卧室。
行,亲妈你可真行,不愧是老师出身,什么话都由着你说呗!
回到卧室,反锁上门,薛战城直奔浴室,甚至来不及脱衣服,他就将水温调到最低,然后兜头淋下……
足足半个小时,薛战城终于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
他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些,气息也平稳很多,整个人平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心中默默唱着《三个纪律八项注意》。
“革命军人个个要记牢,三个纪律八项注意……”
正当他将心中浮躁的情绪都压抑住时,外面忽然传来亲妈的敲门声。
“战城,你还没睡吧?我进来放点东西!”
薛战城翻身坐起,扯过背心穿好,这才说道:“没睡,你进来就是。”
只见周玉萍推门进来,手中还捧着几件粉嫩嫩的衣服。
“小禾前几天不是住咱们这边嘛,这不,换洗的衣服都没拿走,我想着反正她改天还要来住,就不送回去了!”
周玉萍一手捧着衣服,一手去开柜门,一不小心,两件衣服落在地上。
薛战城见状去帮忙,结果捡起那两件衣服时,一条小小的、粉绿色小内裤落下,正好掉在他脚上。
这一瞬间,火焰从脚上窜起,心底刚刚熄灭的火苗瞬间燃烧得更猛烈。
只见周玉萍从他手中抢过那条粉绿色内裤,用嫌弃的语气说道:“哎哟,你的脚这么脏,我得重新去洗洗……”
走到门口时,周玉萍看到儿子已经躺在床上背对着她,活脱脱一个傻子。
“哦,对了,床单我没换,还是小禾之前住在这里时用过的床单,反正你天天脏兮兮臭烘烘的,就这么凑合用吧!”
一边关门,周玉萍一边嘀咕。
“等回头小禾再过来住时,我给她换条新的!”
关门的声音闯入薛战城耳中,他脑海里都是亲妈那句“这是小禾用过的床单”,而几乎是同时,鼻翼间也萦绕着独属于冯晚禾的馨香。
一想到冯晚禾曾经躺在自己的床上,一想到她的肌肤曾贴合着他的床,薛战城顿时心跳如累,浑身上下都涌动着难以言状的冲动。
他的呼吸不觉变得粗重,脸埋在枕头间,深深嗅着那残存的女香,片刻,一跃而起,神色颇为隐忍的,再次进了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