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近除了嗜睡疲惫,更是开始有了头晕目眩的症状。
阮云惜没有告诉晏浔,只私下让贺扬开车带她去医院看看。
初秋的天气还带着盛夏余留的燥热,马路上不时有喇叭长鸣。
路上很堵,他们在车流中停滞不前。
阮云惜坐在车里,汽油和不知名的塑料混合的味道让她反胃。
“贺扬,我不太舒服,先到路边的长椅休息一会儿吧。”阮云惜的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说话都病恹恹的。
贺扬忧心道,“我去给你买点水吧,想喝些什么?”
阮云惜只觉得胸口有种干呕的冲动,强忍着不适道:“柠檬汁吧……”
“好,你在那边的长椅等我。”贺扬应声后,便拿着手机离去。
阮云惜一个人坐在树下歇息,孱弱而又倩丽的身影吸引了路边一个人的视线。
正是江洛安。
因为接二连三被打,他足足养了好几个月,刚痊愈就迫到处找工作。
江洛安以前做恶少的时候得罪了不少人,如今失去了江家大少爷的身份地位,落魄的不成样子。
和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阮云惜。
江洛安看着她从高档舒适的豪车上下来,身边还有贺扬嘘寒问暖的伺候着,一腔憋闷与怒火无处发泄的他。
他现在落水狗一样。
而阮云惜和江亦琛这对兄妹,不仅夺走了属于他和曼语的一切,还夺走了他父亲和爷爷的宠爱!
心头涌上无边无际的恨意,江洛安看了眼对面的超市,用仅剩的钱买了一把锋利的尖刀。
他要让所有人后悔他们所做的一切!
看准了阮云惜的位置,江洛安握紧了刀柄,快步过去。
身后急促而来的脚步声让阮云惜警觉,回头就看到一道白色的刀光晃过眼睛。
她下意识侧身,堪堪躲避过江洛安的刀锋。
与此同时,街边路过的人群也发现了江洛安手里的尖刀,吓得四处逃窜。
窄窄的街道上,立即被打破了宁静。
江洛安死死盯着阮云惜的脸,怨毒地咒骂道,“贱人,去死吧!”
“江洛安,你疯了吗?”
阮云惜强撑着难受劲,不住的后退。
江洛安凶狠的瞪着她,“阮云惜,我要是疯了也是被你逼的,我过得不好,你也别想好过,和我一起下地狱吧!”
阮云惜脸色一变,迅速转身朝街对面跑去。
街边的红绿灯迅速变换,她气喘吁吁地跑到一半,便听得一道急促的刹车声在背后响起。
几秒后,有什么东西重重落在地上,引起人群惊恐的尖叫声。
阮云惜下意识回头,便看见手持凶器的江洛安,被一辆闯红灯的车撞出去数米。
江洛安倒在地上,鲜血混合着残肢散落了一地,整个人早已面目全非。
阮云惜只看了一眼,便面色煞白,忍不住扶着电线杆拼命干呕起来。
贺扬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片的狼藉,震惊地瞪大双眼。
“云惜,你没事吧!”
他跑过去扶住阮云惜,后者眼前一黑,晕倒在他怀里。
“云惜……云惜!”
贺扬吓了一大跳,可任凭他如何呼唤,阮云惜都没有反应。
他赶忙将人抱回车上,朝着最近的医院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