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钱开霁已经气破了音,“晏浔,你这个卑鄙又无耻的小人!你是小孩子吗,送这种东西你觉得有意思吗?”
“嗯,非常有意思。”
晏浔不紧不慢,优哉游哉道,“说到卑鄙无耻,我和钱总相比差远了,我还要多向你多学习。”
“对了钱总,我送去的礼物满意么,如果觉得太保守,我再重新安排,不同姿势的都有,送到你满意为止。”
“你!”
钱开霁强迫自己镇定,声音又沉又哑,带着极其怨毒的情绪突然道:“晏浔,你别太得意,我会记住今天的屈辱,总有一天,我会加倍奉还给你!”
“拭目以待!”
晏浔的声音轻飘飘的。
两个男人,在各自的地盘相对而立。
即便是隔着电话,阮云惜都能够感觉到二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势。
尤其是晏浔,他目光如炬威慑有力,有着十足的爆发力。
晏浔慢条斯理的放下手机。
阮云惜忍不住道:“钱开霁被整的这么惨,会不会狗急跳墙?”
钱开霁就像一条疯狗,她怕他像前几次一样,挖门盗洞的想报复。
晏浔回答道,“这次,只是让只是丢了脸面,还没到穷途末路的地步。”
“我手上有他灰色产业的把柄,牵扯到太多人的势力,所以他不敢轻举妄动。只要他敢做什么过分的事,我会让他在国内永世不得翻身。”
……
整整一下午,钱开霁都将自己关在办公室里。
他就这么静静的坐着,直到傍晚的霓虹一盏接一盏的亮起来,依旧浑然不觉。
江洛安的电话不合时宜的打了过来。
钱开霁本没有心情应付他,可如今的明霁已经不能再得罪任何一个金主了,他还是硬着头皮按下了接听键。
“喂,江大少。”
钱开霁压低了声线,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淡。
然而江洛安却率先找起了麻烦,“钱总,最近谱很大嘛,就连我想见你都这么困难,怎么,想翻身农奴把歌唱吗?”
江洛安话里充满鄙夷。
钱开霁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敷衍道,“江大少,多虑了。我最近出了一些事,实属焦头烂额,电话都摔烂了好几个了,实在没有接到您的电话。”
“怎么,您找我有事?”
“你还好意思说!”
江洛安一声怒喝,劈头盖脸道,“老爷子给祝筱茵的钱,我转入你明霁是让你帮我对付江亦琛和晏浔,你特么和富婆玩的倒是爽了,我的钱呢?”
明霁的股价跌的跟跳楼一样,江洛安此刻一肚子怨气。
江洛安威胁道,“钱开霁,你别和我耍花样,你知道我的手段,不然我就让你生不如死,我说到做到。”
“放心吧江大少,明霁倒不了,你的钱也不会打水漂,就算我愿意,我身后的人也不愿意。”
“晏浔想把我彻底打败,简直是痴人说梦!”
钱开霁也狠狠撂下一句,便挂断了电话。
钱开霁眸光闪过一丝狠厉,紧接着,又一部手机宣布报废!
现在,任何人都能对他耀武扬威了。
江洛安在江家俨然已经是边缘人物,竟还敢对他指手画脚。
简直是找死。
钱开霁咬紧牙关,暗暗记下今天所遭遇的一切耻辱。
与此同时,电话那头的江洛安也同样不高兴。
钱开霁竟敢先挂他的电话?
江洛安本想将电话打回去好好骂他一顿,可回想起自己除了钱开霁好像也没谁指望的了,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一个人暗暗嘟囔着,“钱开霁,你最好没说大话!”
两天后,晏浔的反击正式开始了.
晏浔安排贺扬将准备的资料送到了陆修。
阮云惜偷偷瞄了一眼,发现全都是钱开霁的黑历史。
比如,玩弄一些女明星的感情,让她们帮着洗黑钱,开展花式传销割老百姓韭菜非法集资,一桩桩一件件都令人发指。
更绝的是,里面还附上了大量的诉讼材料和判决。
阮云惜看的直咂舌。
心里暗暗佩服晏浔竟然能在短时间收集钱开霁这么多的罪证,一面鄙视着钱开霁怎么会有那么多卑劣的手段。
这时,刚拿着资料出去的贺扬没过五分钟就回来了。
晏浔看着他一脸沮丧,问道,“怎么了?”
贺扬深吸一口气,才稳定住情绪,“晏少,有个坏消息。陆总说业内的所有公关公司和水军团队都不接关于钱开霁的黑料了。”
晏浔的表情微微讶然。
只是片刻便放松了下来,黑眸划过一丝了然,幽冷道,“有人坐不住,要出手了。”
“嗯,陆总也这么说,是有人想保钱开霁,来头还不小!”
贺扬一脸严肃。
晏浔阴冷锐利的目光,宛如黑暗中等待猎物的猎杀者,风轻云淡道:“有钱能使鬼推磨。”
“让陆修泽加钱,我就不信,重赏之下没有心动的人。”
“是!”
贺扬领命。
阮云惜来到晏浔跟前。
“晏浔,会不会是那个传说中的金姨背后帮他?”
晏浔用肯定的语气,道,“除了她,在锦城也没人有这个本事和我们对抗。”
“那岂不是很棘手?”
阮云惜既忧虑又紧张的攥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