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筱茵低下头去,在见到那条项链后,心虚的也不知说什么才好。
江曼语却不肯放过她,“我在问你话,你哑巴了吗?想要钱就乖乖告诉我,这条项链哪里来的!”
“只是不值钱的地摊货而已,很奇怪吗?”
祝筱茵试图用最正常的语气来掩盖项链的来历。
可惊慌的眼神早就出卖了她。
江曼语狐疑的盯紧她的眼睛,冷光幽幽道,“不要撒谎,像你这种女人,会有那种眼光在地摊买到这种货色?说实话,你究竟在哪里偷来的?”
这款项链,全球只有两条。
是当初江老爷子为江家的两个小孙女特别定制。
一条在她那里,她又经常带着,所以只一眼就知道那不是仿品。
江曼语犀利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射在祝筱茵的身上。
祝筱茵实在难以忍受,只能半真半假道:“是云惜送的。”
“阮云惜……?”
江曼语的眼睛缓缓睁大。
这个消息简直让她无法接受。
她呆愣在原地好半天,才又重复问了一遍,“你说这条项链是阮云惜的?”
她试图找出祝筱茵说谎的破绽。
然而祝筱茵还是肯定的点了点头。
将项链捡起来紧紧的握在掌心里,倔强道,“没错,云惜看我喜欢便把它送给了我,她是我的好朋友,送一根项链不过分吧!”
江曼语整个人如同被雷劈中。
祝筱茵的话让她心中有了一个极大胆的想法:如果这条项链是阮云惜的,那么有没有可能,阮云惜就是丢失了二十年的江潆?
她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到,赶忙捂住了心跳剧烈的胸口。
好半天才勉强压制住自己激动的心绪,缓缓道,
“我知道了,那二十五万我会给你的,不过不是今天,你先走,稍晚一些我会再联系你,你先回去等着。”
“真的?”
祝筱茵又惊又喜。
见江曼语表情认真不像是敷衍她,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
祝筱茵一走,病房内的江曼语再也坐不住。
她的心越跳越快,就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巨大的恐惧笼罩着她,她生怕自己的猜想会成为现实。
如果阮云惜真的是江潆,那她和晏浔的婚姻不就更名正言顺了?
而且她还是江亦琛的妹妹,是江老爷子最喜欢的孙女,要是被他们知道这件事,就不仅仅是江亦琛被赶出江家,她们二房在江家将再无容身之地……
江曼语被这一系类的可能吓到,赶忙打给黎月和江洛安。
第二天一早,三人就坐在了一起。
脸色一个比一个阴沉。
尤其是黎月。
今日的她依旧衣着光鲜,妆容精致,可依旧掩盖不住她灰败的神色。
这几日为了江洛安的事她已经操碎了心了,谁能想到,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偏偏又传来江潆那个小野种的消息。
那个小野种不是早该死了吗?
她严肃而又认真的看向江曼语,声音冷厉道:“你看清了吗?确定是那条你爷爷定制的项链?”
“妈,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我还有心情和你开玩笑?祝筱茵清清楚楚的说,是阮云惜送给她的,你说阮云惜会不会就是江潆?”
江曼语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这件事。
她实在是不甘心,所有的幸福都属于江潆。
小时候是这样,现在竟然还是这样。
也就是说兜兜转转这么多年,她始终都没能赢过江潆。
哪怕一次都没有!
“项链是阮云惜送的,那也不能说明就是阮云惜的,也有可能是阮云惜也是捡的。”
江洛安嘴硬道。
他怎么都不肯相信,和他一直斗法的会是自己的表妹。
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可那条项链确确实实的在那,就是最好的说明。
“别乱猜了。”
黎月冷厉的打断了兄妹二人。
“曼语,你不是说那个祝筱茵是个爱钱的人吗,你就让她想办法找一根阮云惜的头发,只要鉴定结果一出来,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这是已经是最速最简单的方法了。
江曼语也知道,他们无论怎么猜都是盲目的。
现在唯有科学能解释一切。
“好吧,我这就给祝筱茵打电话。”
江曼语严肃的拿起手机,拨通了祝筱茵的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