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惜!”
晏浔闻讯赶来看到这一幕,迅速冲进来看替她按住伤口。
看到她鲜血淋漓的手,他的眸光陡然凌厉,浑身气压极低。还好此时晏夫人和楚爷爷也赶了过来。
晏夫人焦急道:“晏浔,快点……快带云惜去包扎伤口。”
晏浔目光冷然地看了一眼江曼语,压抑着怒火拉着阮云惜离开。
楚老爷子紧张地走到了医生跟前,“医生,曼语怎么样?”
医生帮江曼语检查过后,无奈地摇了摇头,嘱咐护士替她缝合好伤口。
“还好,幸亏发现得早,伤口不是很深,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她的情绪很不稳定,应该是一时承受不了打击,才会有轻生的念头。”
“接下来她的身边不要离人,要时刻观察她的情绪和状况,另外不要再刺激到她。”
“好的。”
楚老爷子连忙答应,焦急地盯着江曼语的伤口。直到一切处理完毕,才放下心来。
医生一走,楚老爷子便开始长吁短叹起来。
“曼语,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啊!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撮合她和晏浔,这样她就不会从国外回来……”
晏夫人生怕他因为激动而摔倒,赶紧上前扶住他,“爸,您别太着急了,眼下还是先等江家的人到了再说,我先送您回去吧。您自己的病情还没好,不要太激动了,这件事交给我们来办!”
她说着,赶忙将楚老爷子扶了出去。
屋内顿时安静下来。
昏暗的病房内,只有仪器滴答滴答的响声。
原本睡着的江曼语却缓缓睁开了双眼,神色平静的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她精致的唇角微微翘起,哪里还有刚才的崩溃和失魂落魄。
眼里涌现出的,是一闪而过的疯狂和狠厉。
刚刚的一切,都只是她故意伪装。
江曼语冷冷一笑,她已经失去了双腿,就要得到她最想要的,否则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她绝不会眼睁睁看着晏浔和阮云惜结婚,她却一个人凄凄惨惨,这样的结局永远都不会属于她。
晏浔,你还要坚持吗?
愧疚会让你对我忠诚!
就算你是铁石心肠,你周围的人也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夜幕衬得她阴冷的面容更加可怖,想到自己迟早会如愿以偿,她才安心地闭上了双眼,沉缓睡去。
*
因为江曼语情绪激动且极其不稳定,她将阮云惜划伤的事也不了了之。
晏浔一连几天心情躁郁,每次看到阮云惜的伤口,就要再提醒她不要去接触江曼语。
阮云惜只能应声照办。
她的确没打算再去看江曼语,否则怕是又会刺激到对方。
然而,他们的麻烦远远没有结束。
这天阮云惜刚到医院,就听到晏浔的病房门口,传来一连串愤怒的质问声。
“晏浔,你把曼语害成这样,你还睡得着,难道你没有一点愧疚之心吗?”
说话的是个女人。
阮云惜快步走过去,映入眼帘的是一道窈窕笔直的侧影。
一个身穿高级定制衣服的女人正站在晏浔的房间里,神色咄咄逼人。
“我女儿舍身救你,你却对她不闻不问,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我告诉你这件事不能就这样算了,你必须要为曼语负责!”
女人一脸怒容,虽然能看出已经上了年纪,但保养的极好,一看就是上流社会精致考究的阔太太。
阮云惜瞬间反应过来,来人应该就是江曼语的母亲,江氏大房的儿媳妇黎月。
黎月看着晏浔默不作声,更加气怒,“别以为你不说话这件事就算了,今天你必须给我个交代,你说,你到底娶不娶曼语!”
她一边说一边掐住晏浔的手臂,不停摇晃着,精致纤长的指甲刺入他的伤口中。
阮云惜一时见状,顾不得其他,赶忙上前将她拉了下来。
“这位夫人,请你冷静些。”
“别碰我……”
黎月本就情绪激动,被突如其来的拉开,立刻扭头想要骂人。
可当看到阮云惜的时候,她猛地瞪大眼睛愣在了当场。
阮云惜沉声道:“阿姨,这里是医院,病人需要静养,您要是不能安静便出去吧,有什么事等您冷静下来再说。”
“你……你是谁?”
黎月却微白着脸后退了一步,死死地盯着她。
“陆……陆清颜?不……你不是她,陆清颜已经死了,你……到底是谁?”
阮云惜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随机皱起眉道,“我是阮云惜。”
黎月回过神来,这才想起她就是那个江曼语提起过的,一直和她争抢晏浔的女人。
“原来是你。”
黎月眯起眼睛,目光审视地上下打量了阮云惜一圈,神色愈发不善。
“所以,你就是害了我女儿的那个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