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扬心惊胆战地想着。
浴室内的阮云惜何尝不知道贺扬的想法,此时的她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
现在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于是天真地想着,自己或许应该离晏浔 远一些。
她这么一动,晏浔先前好不容易压制下来的冲动,瞬间被点燃了。
晏浔深吸一口气,大手按住她的细腰,几乎是咬着牙将下巴贴在她的后颈,
随后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喃喃说道,“就别动了。”
阮云惜一声惊呼,
她不是什么无知少女,顿时惊慌不已,偏偏贺扬还在门外。
“嗯?阮小姐已经醒了吗?”
阮云惜四肢僵硬,再不能装聋作哑,只得尴尬回应。
“贺……贺秘书,我没事了。”
“那就好了,少爷还真有一套,想到用热水驱寒……”
贺扬故作轻松地说着,将手里的热饮放到了餐柜上。
“阮小姐,我买了热饮,出来喝一点可能会更加暖和!”
贺扬这一番话说的,大有阮云惜不恢复温暖,他就不走的架势。
阮云惜的眸子被水氤氲的不像话,可怜巴巴地看着晏浔。
见他不说话,便小声问着,“晏总,我可以起来了吗?”
晏浔看出她的窘迫,先是按住了她的肩膀。
确定她能自己坐好之后,才缓缓起身。
男人肌理分明的大腿擦过她的脊背,不用看就知道是怎样的风景,吓得阮云惜不敢回头。
直到晏浔披上了浴袍,淡淡道,“你等在这里。”
“好。”
阮云惜将半张脸埋在水里。
漆黑的发丝落在雪白的皮肤上,像是充满诱惑的人鱼一般。
晏浔火气乱窜,赶忙冷着脸走了出去。
门外,贺扬的眼神极其不自然。
他知道晏浔懂他的提醒,可此刻对方看他像看仇人似的,恨不得活刮了他。
贺扬心虚道,“晏少,需要我送阮小姐回去么?”
晏浔的眼神写着不满,“现在你都能做我的主了?”
贺扬缩了缩脖子,不怕死的狡辩着。
“我这也是担心阮小姐嘛,下午宋晴还为了阮小姐的事警告我对她好一点,我可怕了那个母老虎了。”
明知道贺扬是在找借口,晏浔此刻也懒得和他废话。
“我觉得你和母老虎替配的,收拾收拾准备去俄罗斯吧!”
“哈?”
贺扬苦着脸,晏浔已经不再看他。
径直往衣帽间走,一边走一边道,“先去买些鱼片粥来,要隔壁酒楼现做的,她晚上还没吃饭。”
贺扬赶忙点头。
刚被威胁的他再不情愿,也只得照办,心里却是一万个明白。
晏浔就是气他打断了好事,想要支开他。
贺扬偷偷瞄了晏浔一眼,对方已经在找衣服了,确定晏浔和阮云惜不会再留在浴室,这才离开。
晏浔从衣帽间里拿出棉质略厚的衬衫,又找了最厚的毯子,放到了洗手台上。
“内衣脱了吧,这件衣服够大,裹上毯子再出来。”
水里的阮云惜窘迫地应着,等晏浔走了,立即穿上。
她将毯子裹紧,这才好受了一些,可还是觉得冷,便窝在沙发上将自己从头到脚捂了个严实。
晏浔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面。
他干脆将她连同毯子一起抱进卧室,给她加了一层被子,最后将热饮塞进她的手里。
“先坐着,头发吹干了会舒服一些。”
晏浔说着拿起风筒。
阮云惜坐在晏浔的床上,不知该如何是好。
身下的可是晏浔的床,是他每天要睡的地方。
阮云惜此刻真空上阵,穿着他的衬衫,还坐在他的床上,浑身都感觉别扭。
“晏总,我自己来吧。”
手刚刚伸出来,就被晏浔塞进被子里,他将她裹成一团,脑海中浮现出蚕宝宝的样子,嘴角微微倾斜。
见阮云惜还想挣扎,晏浔便用手扶住她,意味不明地开口。
“别动,除非你希望我把你绑起来,到时候我会不满足只是吹吹头发……”
阮云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