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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城中那个疯婆子(1 / 1)


回去的路上,花溪还红着眼眶,一句话没说,显然是还在意刚刚的事情。

大家也不自讨没趣,不和她搭话。

这在花溪看来,无异于是要孤立她的意思了。

王裴山这一路上也不讲长夏城历史了,转而细讲自己的辉煌战绩。

宋筝大概听了一耳朵,说的约莫就是一月前极寒天气来临,原本的御寒系统崩溃,长夏城水粮皆断,城中人易子而食,幸亏得他智慧无双,想办法给它解决了,还带着长夏城走向富强。

但具体什么智慧办法他也只是支支吾吾不说明白,一个劲表现自己的人格魅力有多大。

胡不涂也是捧场的很,王裴山说一句他就应和一句,话里满满都是赞叹羡慕,还昧着良心把王裴山夸得天花乱坠,也不管什么逻辑不逻辑,把王裴山的尾巴都夸得翘到天上去了。

胡不涂赞叹燕辞的耐性,燕辞更赞叹胡不涂一张嘴胡说八道的功夫。

这一场演技派的斗争里,最没有存在感的就是宋筝了。

宋筝?

她的作用就是乖乖闭嘴,默默看戏,再给这些孩子悄悄竖大拇指。

说到演技,宋筝飞快瞟了一眼仍旧沉浸在自己悲伤已黑化的小师妹人设的花溪,心中大为赞叹,这位才是真影后。

瞧瞧,满脸都写着我对师门超级不满,快来个反派策反我,这样我就能背叛他们,再给他们狠狠一击,成就反派的宏图大业辣!

这一场戏,花溪和胡不涂的演技虽然在意料之外,但也可以接受。

令宋筝没想到的是,肖柠和燕辞看起来规规矩矩不作乱的两个人,居然配合的如此自然。

还有那个段家小子,不仅能意识到他们的计划,还能自己给自己加戏,还真是出人意料啊。

果真是这一代年轻人的天下了啊!

宋筝由衷感叹。

肖柠见宋筝在走神,脚步悄悄往宋筝那里移过去一点。

靠的更近一些了,见宋筝没什么反应,她又试探性的像花溪一样挽住她的的手,宋筝没有拒绝。

肖柠压下心里隐晦的欢喜,象征性的给自己找理由。

宋筝姐毕竟没有灵力,在这里难免没有安全感。

虽然她可能知道计划,但花溪不在她身边,难免会害怕,自己靠的近一点,这是在给她安全感。

宋筝把她的小动作看的清楚,不禁莞尔。

肖柠这样子,和她小时候真是一模一样。

那时候,胡不涂性子跳脱,老是拉着燕辞漫山遍野的跑。

除了该学习的时间,其他时候基本没影没踪的。

另外两个女孩子都喜欢粘着她。

每次她作画,花溪就会黏到她的身上来,眨巴着一双圆溜溜的杏眼,亮晶晶的看着她,弄得宋筝很是无奈。

一个时辰的画偏偏要挨两个时辰。

有时候好不容易把花溪从身上撕下来,支走了这个粘人的小姑娘。

转头就看见肖柠乖乖巧巧站在身后。

小小的一个姑娘,不哭不闹,守在她的身边,唯在她看过去的时候会躲闪一下眼神。

宋筝一颗老母亲的心都要化了。

肖柠性子内敛,和燕辞一样都是沉稳的孩子。

不过年纪毕竟尚小,送到苌山后直接就来了烟景阁,统共见过的也就他们这几人。

她又是唯一的大人,对她,这两个女孩子总还是有依赖的。

宋筝对着她招手,笑问:“小柠,可以帮我研墨吗?”

肖柠瞬间喜不自胜,眼中炸开星星般的碎亮。

她快步上前,屈膝盘坐,安安静静的在旁边研磨。

宋筝看着她使劲压着嘴角的样子,忍俊不禁,伸手去捏她白嫩嫩的小脸:

“好可爱啊你!开心就笑呗,把自己绷的像个大人,你想干嘛呀,小大人~”

这时候肖柠总是手忙脚乱,既想把宋筝的手扒拉开,又担心宋筝会生气,眼里全是慌乱。

那可爱劲,简直要了宋筝的老命。

或许是回忆起捏脸的手感过于美妙,宋筝想着想着就笑了出来。

好在她火速反应,急速刹车,只有一声便收住了。

肖柠听到的一瞬间就开始不知所措了,非常怀疑是不是自己是挽的位置不对挠到她的痒痒肉了。

燕辞闻声回望过来,见宋筝此时明显收敛,故作严肃的可爱表情。

他不自觉的勾起嘴角。

胡不涂和王裴山跟着回头。

他们正讲到王裴山如何如何力挽狂澜救长夏城人民于水火,如此突然插入一声笑,王裴山的笑就坚持不下去了。

他本就敏感,最讨厌别人看不起他,所以他现在很生气,看着宋筝那张平平无奇的但漂亮的不行的脸蛋。

他怒火中烧。

胡不涂对王裴山的性子了解的那叫一个透彻。

自私自傲喜奉承,最讨厌有人违逆他。

对这样的人,胡不涂哪能不知怎么说话,当即帮着宋筝开脱:

“王大人,我们家筝姑娘这是仰慕您的风采呢~说到要不是您啊,咱们还来不到长夏城呢,您再仔细说说是如何让众人信服坐上这副城主之位的呗。”

王裴山被顺的身心通畅,也不追究了宋筝那一声笑,小嘴趴趴的又开始讲他的神话。

胡不涂朝宋筝抛了个意气的笑。

多亏了小爷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到城中心,突闻一阵疯疯癫癫的笑声。

众人看去,原是一疯婆子指着他们,笑的癫狂,伴着几声模糊不清的笑语:

“呵呵呵……哈哈哈……又来了几个,几个……要死喽!又要死人喽!啊啊啊……哈哈哈……”

王裴山抄起一块石头,对着疯婆子就砸过去。

那老婆子被砸了还在笑,额头上的血流进了她嘴里,口齿不清的念叨着神啊,死啊之类的话。

见王裴山神情不善的又抄起一块更大的石头,她瑟缩一下,转笑为哭,跑进一个用石头搭起的狗窝里。

她把自己圈起来,手脚都蜷缩在一起,嘴里仍在哼哼唧唧念叨,不过已经听不清了。

花溪终于低声开口,语气奇怪,似感叹似遗憾似仇恨:“她疯了。”

和她的母亲一样,疯了。

王裴山见疯婆子头上的血汩汩的流,心底的凌虐感再度上升,奈何旁边还有人,他只能放下手上的石头,装模作样的叹气:

“这老婆子是个没有福分的,罢了,一个疯婆子,诸位不必管她,走吧。”

花溪低着头,语气带着些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冷漠:

“是吗?那她怎么就没有福分了。”

王裴山砸吧砸吧嘴,并没有注意到花溪的奇怪的语气,回道:

“那个老婆子呀,是老孙的媳妇儿,脑子不大正常,老孙脸上的那块疤就是她用菜刀划的,本来现在大家的生活都好起来了,老孙几次想接她回去,都被她打伤,过往的行人也总是被她伤到,久而久之,大家都不管她了,只是偶尔给她点剩饭,不死就行。”

花溪垂着眼,看不清神色。

倒是宋筝看了她一眼。

大家只是看了几眼就走了。

一个疯婆子,好似也没有值得探究的。

花溪走着,忍不住再回头看。

那老婆子缩在地上,身上还有大大小小的伤痕,有些是新的,有些已经很有些年头了。

她顶着一头鸡窝似的头发,修炼之人眼力好,花溪不仅看见了她脸上未干的泪痕,还有……

花溪一怔。

路上又重归平静,肖柠突然被一阵大力推倒在地,花溪一把将宋筝拉到自己这里,声嘶力竭:

“你离她远点!不是说好了你在左我在右,你凭什么走右边,你难道不知道这是我的位置吗?还是说我的东西你们都看不惯!”

这莫名其妙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沉默了。

胡不涂怒不可遏:“你在发什么疯!?”

花溪眼泪滚滚落下,歇斯底里:“我再也不想和你们一起了!”

王裴山咂嘴,当着老好人:“这是怎么了,还哭上了?”

燕辞尽职尽责扮演冷血师兄,‘随她去,一天天要死要活的。’

花溪被这句话伤透了心,她指着燕辞,看着师门,气得指尖都在颤抖,最后一句话没说,哭着跑回了黄华秀家里。

得嘞,演戏的正主都走了,几人也不耽搁,各自往回走。

王裴山像突然感受到什么,急匆匆说:“城中有点事情需要处理,诸位请便。”不待几人回答,便步履匆忙离去。

胡不涂悄声:“要不要跟上去?”

燕辞摇头:“先回去。”

燕辞才走到孙闫家门口,就被急匆匆往外赶的孙闫撞了一下。

孙闫看也不看他,径直离去。

燕辞回到房间,百无聊赖的用手点桌,梳理着已知的所有线索。

一下,两下,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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