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新晴一副吓坏了的样子,“对,对不起,是我冤枉了您。”
“同志,你别怕他。”镇长也在旁边说道:“有我们在的,我们会替你做主,你有什么冤屈,你就说。”
庄新晴怯怯的看着孔大队,不说话,可是却一直在抹眼泪。
简奚凝看着她那个模样,叹了一口气,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庄新晴还是只会她那些老花样,可是从前她长的漂亮水嫩,哭一下,便会让人心疼,可是现在的她,已经没有曾经的柔弱和水嫩了,这一哭,看起来有点恐怖。
简奚凝站出来开口道:“庄知青,你可别哭了,县长和镇长问你话呢,你倒是说呀,你不说话,是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冤枉孔大队长呢?”
“我什么时候冤枉孔大队长了,简奚凝,你别在这里血口喷人。”庄新晴一遇到简奚凝,就要炸,立刻就抛下了刚才的柔弱和可怜,朝着简奚凝吼叫起来。
她这瞬间变脸的样子,吓到县长和镇长,两人对视了一眼。
庄新晴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立刻开口解释道:“我,我刚才太生气了,孔大队长他这样对我,完全是因为简奚凝同志,我一个知青,念书念了好几年,后来下了乡,好不容易等到了高考,我本想着,能靠着高考回家的,可是孔大队长收了简奚凝同志的礼,他,他让我把我的试卷给简奚凝同志,让简奚凝同志去上大学,而我,拿着简奚凝同志的试卷,只能落榜了,简奚凝同志她只是勉勉强强的念完了初中,怎么能高考呢。”
她一边说,一边抹眼泪。
简奚凝挑眉,这个庄新晴,随机应变能力还挺强的,估摸着刚才是真的没有想好要怎么冤枉孔大队长了,现在她一说话,她立刻就找到了借口了。
只是,她也不好好想想,她这话有几分可信度呢?
她刚要开口说话,这时旁边有几个人小声嘀咕起来,“原来是这样呀,难怪,难怪,阿凝一向不爱学习,当年初中都是靠她大姐打着去,才念完的,现在居然能考大学了,不仅考了,还考了个第一名,原来是让庄知青代考的呀。”
“我刚才还奇怪呢,怎么简奚凝自己得的奖,居然送给孔大队长了,原来他们有猫腻呢呀。”
……
听着大家这小声的议论声,县长和镇长抬头朝着孔大队长衣服口袋看过去,那里正插着简奚凝刚才送他的那支钢笔。
县长脸色瞬间就变了,冷声道:“孔大队长,我们这还没有走呢,你就把礼又收上了?”
孔振辉脸色也是一变,看了一眼自己口袋里插着的钢笔,有口难言,他有些无力的解释,“不是您想的这样。”
“那是什么样?”县长开口道:“这钢笔我们才刚刚送到简同志家里,现在就在你的口袋里插着,看来,这一次的高考,我们得再查查,还有,你们村子也得再查查。”
听到这话,庄新晴唇角一翘,冲着简奚凝得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