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贤士听着佣人们小声议论,他觉得脸都快丢光了,立刻冲着秦筝道:“你给我跪下。”
秦筝掀起眼皮看了何贤士一眼,“不跪。”
“你还敢不跪?”何贤士气的手抖,“你怎么还学会偷东西了?今天,我非得好好教训你一下不可。”
何贤士抬手就朝着秦筝脸上打去。
秦筝一抬手,握住了他的手腕,目光凌厉道:“我没有偷,你调查都不调查,就听她的一面之词,就想定我的罪?”
“你没有偷?那会是谁?现在你阿姨丢了镯子,整个家里都没有找到,而一整天只有你出去过,不是你,还有谁?你还敢说自己没有偷。”何贤士气乎乎的说道。
似乎是有理有据的,可是他却忘记了,今天出去的是,除了秦筝,还有何方生,还有方子蓓和他自己。
他却下意识的把秦筝和佣人们放在一块,早早的就排除了何方生,还有方子蓓和他自己,甚至连冯叔都排除了。
所以,在他的心里,他们才是一家人,包括冯叔,而秦筝,只是佣人之流。
秦筝嘲讽的笑了一下,说:“今天出去的,除了我,还有你和你的太太,甚至你们的儿子,都出去过,为什么一口咬定是我?”
何贤士开口道:“我们出去了又怎样,我们会自己偷自己家的东西?”
“是啊,你们怎么会自己偷自己的家的东西,所以,从一开始,你根本就没有把我当成一家人吧?在你心里,我跟这些个佣人无异。”
秦筝用的是肯定句,并不是疑问。
何贤士听完,突然也哑了声音。
沉默了好半天,他才开口,道:“没有不把你当成一家人,只是……”
“没有只是,你们没有搜到东西,就别想给我定罪。”秦筝声音淡淡的道。
方子蓓见秦筝这个样子,她冷冷的笑了一下,然后柔声开口,“清越呀,你想要什么,你跟小姨说,小姨都会给你准备的,用偷的可不好,咱们这里可跟你在那边不一样,不流行偷的,你在那边给家里偷了东西,指不定家里人还会夸你有本事,可是在这边,偷东西是丢脸的事情,你快把镯子还给阿姨,你想要别的,阿姨都给你,只是那只镯子是你外婆留给我的,我知道,你一直觉得我那只镯子是你妈的,可是那真的不是,那是我的,你妈妈可能也有一个,不过,我可没有见过的,你快把小姨的东西还给小姨,好不好?”
不得不说,方子蓓可真会说话,这一番话说下来,一面表示了自己的大度,一面又告诉别人秦筝在乡下被养的眼皮子浅了,看到值钱的东西就想偷,还有一点,基本就是给秦筝定了罪,说这镯子是跟秦筝妈妈那一只一样,秦筝最近又一想闹着要,所以,基本可以肯定,那镯子就是秦筝偷的。
秦筝听了这话,先是勾唇嘲讽一笑,随即,眉头紧紧一皱,所以,说,方子蓓丢的是妈妈的那只手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