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筝本还想着策反他们,可是,这些人一个个都是亡命之徒,用命赚钱,根本不跟秦筝说话。
全部手里握着匕首,就朝着秦筝刺来。
他快速后退,躲开了他们刺过来的匕首,一脚踹翻了一个人,打出一个缺口,快速从那缺口往外面跑。
可是他没有想到,外围还有人,再次将他逼了回来。
他只能又跟身后的人打斗起来,虽说他身手敏捷,但是到底是受了伤的,而且,双拳难敌四手,他很快便落了下风,跌倒在地上,几个人一起冲过来,对他一顿拳打脚踢,最后一个举起匕首,眼看着就要刺进他的身体里。
而此刻,位于二楼的一个茶楼里坐着一个男人,此刻手里正端着一个白瓷茶杯,正在品茶,看到这个情形,眉头微挑了一下,站在他身后的属下开口道:“辉爷,要不要下去制止?这些人真的是不懂规矩,居然在您的地盘上打斗,完全不把您放在眼里,我让人做了他们。”
“先别管,我要看看。”辉爷声音有些哑,是常年抽烟的烟嗓。
“是。”那位属下又退到了他身后。
他端着茶杯,就那样紧紧盯着楼下的秦筝,他又想起了自己当年。
他当年也曾这样落魄过,他当初也是过着刀尖上舔血的生活,每天都有打不完的架,每天身上都会添新伤,每一天他都看着兄弟反目的戏码,看着大家为了在自己老大的面前争宠,互相陷害,互相暗杀,每一天早上张开眼睛,知道自己还活着,是多么庆幸的事情。
他真的太渴望和平,渴望自由了,可是那时却是身不由己。
好在,他够狠,他杀了所有挡他路的人,坐在了这里的第一把交椅,所以,这里的规矩改由他来定。
他便规定,这里不能打架斗殴,如被发现,就砍一只手,再发现,就做成人棍,一开始还有人来挑战他的威信,最后他做了三个人棍,所有人便都安份下来了。
几年来,没有人再敢在这里动手,这里便是香港唯一的安乐地,没有想到,今天居然又有人敢在他的地盘动手?
他眼里闪出嗜血的光,勾了勾唇。
不过,下面那个被围殴的年轻人倒是挺有意思的,他其实身手不错,不过不够狠,每一个被他打倒的人,他都没有下杀手,所以,给了人家重新起来的机会,那一群人用车轮战,他体力都不支了。
他静静的看着他们打,他想,如果这个年轻人今天被这些人杀了,他就让人去收拾了这些人,如果这个年轻人逃走了,他就收了这个年轻人当兄弟,让他自己去解决掉这些人。
他静静的握着杯子,戴着玉石扳指的大拇指摩梭着杯身,发出难听的响声,他却浑然不觉。
楼下,秦筝看着那匕首要刺向自己,他一点都没有慌,突然伸手,一把伸向刺他的人的裤裆下面,握住那人的命脉,狠狠一拽。只听到尖利的叫声,匕首落地,秦筝捡起匕首,起身,咬着牙,眼里有着孤注的掷的孤勇,拿着匕首跟那些人搏斗起来,几乎是用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将所有人都给撂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