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以为源左的话只是为了试探我而已,真没想到云溪会来,其实此事表面上是很纠结复杂,可这表现能骗得了内心的激动吗?
自婚礼一别,至今还没跟云溪见过一面,不说日思夜想,每天总有怀念她在身边的时候,她是全世界最让我思念的一个人。
可是源左的话不无道理,我也是看在他的经历上,不想让那血的教训在我身上重演一回。
沉思了半天,我还是承认自己剪不断对云溪的爱,毕竟我的出发点和源左压根不一样,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而不是所谓的天下大义。
但如今的是我已不是当初刚毕业的高中生小屁孩了,任何事心里都有一个成熟的打算,我会尽快让云溪回去的,哪怕有再多的不舍。
思考良久之后,直接一个电话给她打了过去。
电话刚接通,我就笑了笑道:“真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了,我很高兴。”
“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快就来,本来,本来是打算等你和凌梓结婚的时候再来的……”云溪应该走得很快,气喘吁吁的。
“现在到哪了?”我暗叹口气。
“刚走过那个山洞啊,还有多久能见到你们?”
“走半个小时左右到达一个村子,村子背后有一条大雪谷,你们到地方后会看见我们脚印的。”我还是很按耐不住自己的激动心情。
说得不那么讨喜一点,巴不得立马飞到她面前,狠狠的抱住她。
哎,但那些都是小孩子的举动了,咱们不能啊,要理性一些。
“好,那你们就在原地等我吧,记得生堆火,我路过街上的时候,给你们买了几只鸡,待会儿烤着吃。”云溪说道。
这句话,跟以前老喜欢问我们饿了有啥区别?
尽管经历了一次失败的婚礼,失去孩子的挫折,但云溪还是以前的味道,这足以证明,她一个跨越了千年的人对这些艰难坎坷的确看得很淡了。
“路上小心点,慢点走。”我说完本想挂断电话的,但忽然想起一个事,就问她,“对了,你一个人吗?”
“不是啊,有人跟我一起的,为了保护我。”她说道。
“谁啊,赵左使?”我问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学会算命了?”云溪还有点意外。
看来赵文君用邮件跟我联系这件事,云溪大概率是不知情了。
“哈哈,猜的……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等你。”我笑道。
听云溪乖巧的答应了一声,这才挂断了电话,但是脸色不太好。
这么说来,赵文君并不是神霄派的忠臣,其实他也在为老祖宗办事。
如果没记错的话,之前胡一说过,神霄派乃是前谷主的部下,云溪走后,就是左右使掌管了,到现在右使还没出现,赵文君确定投入我老祖宗的麾下,那么利用神霄派打入死亡谷内部的希望,就很渺茫了。
仔细想想,好像从一开始就是我们想得太简单了,云溪离开了死亡谷那么久,难道这么大的一个神霄派,老祖宗会任由其发展?还不早就收为己有了,所以源左才会说,跟在云溪身边的人对我们来说是一个麻烦。
既然是能代表一个派系的人物,我不觉得赵文君的实力会比白虎武极他们弱,的确是个大麻烦。
就这么在雪地里走来走去,披着个军大衣等啊等,想啊想,像极了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家,这他娘的,多少有点儿提前进入老年期的感觉。
没想到这一走,还在树林里撞见了一个黑漆漆的山洞。
山洞的位置十分隐秘,在一丛灌木丛后面,原本上面就被积雪厚厚的覆盖了,按理说我怎么也不可能发现这个位置的。
让我发现山洞的原因,只是一泡尿罢了……
灌木丛不算很密集,但里面光线不太好,我蹲在地上盯着里面看了半天,大概知道洞口有一个人那么高,但却很窄,而且很规则。
这么看着,就好像是一个挖来埋人的坑,上下左右整体呈现一个长方形,很是规则,只不过是立起来的而已。
我眉头一皱,莫非,这是一个古墓的入口?
想到这儿,忙回到大树下,在凌梓的背包里找到了军刀。
拿着军刀回到洞口的位置,三下五除二把灌木丛给清理干净,一个四四方方的洞口就这么毫无遮掩的出现在了面前,虽然洞口很规则,但里面和旁边的树苗及杂草道出了此洞年代久远的秘密。
据我几分钟的判断,这个洞穴至少有十年没人进出过了,里面甚至有一根手腕那么粗的树藤,像是一条蛇贯穿而过,想进去还不是易事,得想办法清理掉堵满洞穴的荆棘。
越看越感觉阴森森的,好像洞口一直在给我释放着一种危险气息。
纠结了半天之后,我还是没往里面钻,万一有啥暗道不小心给我掉下去了,等会儿他们不急死?
耗子应该是懂这洞的,一会儿等他们醒了再带过来瞧瞧,弄不好这就是个古墓入口,有可能会让我们得到意外收获!
好巧不巧,再次回到大树下的时候,看到耗子这家伙不知道啥时候醒的,在旁边的树丛里撒尿呢。
“我尼玛,这刚尿下去就变成冰块儿了?”他看到我之后还惊叹了一句。
“废话,零下多少度的天气?你还是赶紧尿完把你那玩意儿收起来吧,小心等会儿冻上。”我无奈说道,毕竟刚才也是亲身体验过一次的。
“唉,去年和今年这天儿也是不对劲儿,妈的夏天跟蒸笼似的,从春热到秋,往年的三四月顶多偶尔下一两场雪,现在倒好,冰天雪地不见融化的。”耗子叹息道。
我点点头,心想天变之年基本只有一个夏天和冬天,而现在阳历已经快接近四月了,顶多还有两个月,就会正式告别寒冬,迎来又一个蒸笼似的夏天。
“我发现一个奇怪的洞口,你快过来帮我瞧瞧,我怀疑是古墓。”我对耗子说道。
“古墓?”耗子赶紧提上裤衩子,“带我瞧瞧。”
很快我俩就站在了洞口外边。
“这是个人工开凿的洞穴啊,有点儿不太正常,按理说,盗墓贼开墓道,为了节省时间和体力,是会挖一个圆圆的洞,只要人能爬进去就行的,我们行内叫狗洞。”耗子回头看向我。
“有没有一个可能,这是一个不同的流派干的,又或者说,压根就不是专业人员做的?”我心想也还有另外一个可能,对方挖这个墓道,是为了能长期在这里进出,这样看的话,不就是山下村子里的人干的,而我之前对他们的财富来源判断,不也就应验了?
“倒是有可能。”耗子打开手电,往里面照了进去,歪来歪去的往里面看,“奇怪,怎么还有股子蛇腥味儿?”
“大冬天的,哪来的蛇?”我忙走到他旁边。
“真是蛇腥味儿,先生可以怀疑我的倒斗技术,但您也不能怀疑我的鼻子,这个洞搞不好就是一蛇洞,或者是有跑进来在这里面冬眠。”耗子说道。
说到蛇这种玩意儿,我心里就是一阵的不舒服,想了想对他说:“算了,等会儿大家醒了再商量咋办。”
其实这个洞肯定是要探索的,我只是想等云溪到了,好好吃顿饭再说,陌生大山里危机四伏的,谁也不知道进去之后会忙活成啥样。
耗子听后点点头:“行啊,等会儿再说吧,先生放心好了,我可不是胆儿小的人,里面就算有蛇妖,咱也不带怕的!”
我心说你就吹吧,一个老陈能给你吓得钻桌角,能有啥出息?
回到大树下往火堆里添了会儿柴火,默默等待了四十来分钟,才发短信问云溪到哪儿了,她说刚好到村子里,正在往山上走。
昨晚我们夜里赶路多有不便,白天的话,估计用一半时间就能抵达我们这儿,可一半时间也不少啊,至少两个小时打底。
于是我就对耗子道:“耗子,要不,咱俩先去洞里瞧瞧,钻浅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