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顾虑很快就打消了,宁愿在这儿被埋,那也总比在外边被冻死强得多,进入屋子后的大家伙显得别提多舒服了,火堆很快生起来,我们围着火堆一坐,这个时候,你还别说,听见外面呜呜呜的风雪声,甚至感觉心里很舒服……
“这特么一看就不对劲,为什么我们来的时候还好好的,眨眼间这里就来了暴风雪?”胡一搓着手在那儿抱怨了一句。
结果这狐二公主是一点儿不给他面子啊,当场揪住他的嘴:“好呀死胡一,你以为人多就可以说脏话了是吧?”
看到胡一那张嘴被揪成葫芦娃,我们几个是哭笑不得,二公主对胡一的惩罚最终在我们的“嘲笑声”中停下来了,然后她也在那儿不解了起来。
“死胡一说得好像也对哦,这么多年了,我还没遇到过这么大的暴风雪,这黄皮子坟以前不这样的呢!”
连二公主都能这么说,那就没什么悬念好说的了,八成跟七炼门,或者七尾妖狐有关,据我自己猜想,今晚可能都过不了黄皮子坟峡谷,甚至有可能被袭击。
不过有二公主在,想来七尾是不会蠢到连她一起得罪的,包括七炼门在内,有我一个对手时不时横插一脚,他们已经相当难受了,一旦二公主在他们手里吃了亏,这不就是逼着狐无痕加入战场吗?
所以他们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将我们阻挡在前往狐家的路上,尽管因为狐二公主的存在,用血腥手段对付我们的可能性极小,但是,他们也该知道,就这么封锁我们的道路是治标不治本的,最后也会想方设法让我死在黄皮子坟。
七炼门啊七炼门,要不是考虑到你们是项家的势力,我他娘的早就不跟你们纠缠了,而正因为他们隶属于项家,我就算是付出一切代价,也要让他们死得很难看,甚至不排除联手宋帝王的势力,地府统一归统一的事,但项家跟我的仇恨,那又是两码子事!
最好别让我知道,敌血龙魂的出现跟项家有关系,否则当我找到阴炎灯和阴炎花那天,我不会给他们任何一点活命的机会,哪怕是变成了聻鬼,老子也要闯入十八层地狱用阴炎灯将他们彻底粉碎!
“去年这儿有一尊雪神,是不是他捣的鬼?”凌梓捧着脸怀疑了起来。
“你说的是雪神白鳌吧?”二公主眨巴一下眼睛,“他的确很狂,以前从这里过路都要看他脸色呢,但他已经好久没出现过了,有小道消息说,他好像被一个高手给灭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什么样的高手,能把白鳌给灭了?你就别听那些所谓的小道消息了,白鳌没出现的时间里,大概是在闭关修行,这不又出来了吗?”胡一摇摇头,“要真是他挡路不让走,这还是个麻烦事。”
“没事呀,他挡就挡呗,除非一辈子把本公主挡在这儿,不然回去就跟我哥告他,让我哥来收拾他一顿!”
咱们的霜霜公主,告状的思维还是很强烈的,不过您就别了,白鳌已经没资格享受你哥的收拾了。
想想白虎杀白鳌的那一晚,到现在我都热血沸腾,如果过几天能见识狐无痕杀七尾妖狐,那这辈子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了。
大家围绕这个话题展开了激烈讨论,到底是不是白鳌作怪,又该怎么应对等等,本来我也不想参与,但看见他们一本正经的样子,还显得有些头疼,就插了一句,说肯定不会是白鳌,我敢保证白鳌已经死了。
结果这话说出来,就招黑,黑我的当然是凌梓这丫头了,不仅说我没脑子,一个千年雪妖,被地府封神的人怎么会被什么高手杀死?还叫我一边儿玩儿去,别打扰她们商议正事。
这凌梓对我的态度有点不对劲啊,今天早上对我还心怀感激之情呢,转眼好像跟我有大仇似的?
好吧,我就闭嘴了,然后掏出烟准备点一根,一方面是烟瘾发了,另外就是……呃就是想让可怜的胡一好好看看,哥的家庭地位有多高。
结果烟点着,云溪还没说啥呢,凌梓就白了我一眼:“也不知道哪里学的臭毛病,这么多女孩子在这里,还抽……”
“这……”我正想说男人抽烟不挺正常?不过回头想想……要不是她这一句怼,我还差点忘了有孕在身的云溪,赶紧把烟给收了起来。
然后就招来了胡一反击似的嘲笑……
“师妹,先生这么听你的话,看来你地位不小啊?呵呵。”清影含有深意的笑了一下。
凌梓听到这话,才腼腆笑了一下,不过这丫头也还算聪明,立马转移话题,开始倒腾背包:“不说了不说了,我们吃点东西吧。”
唉……
除了这个字之外,我大概没什么好说的了,其实如果说我不怕凌梓,倒也不是那么回事,这丫头手里可是有我把柄的,万一到时候把我和她在死亡谷里发生的事抖出来,让云溪知道了可咋整?
如果云溪不计较还好,可万一她想到还怀了我的孩子,气不过,一下发怒给我噶了……
心里正担忧这件事呢,脑海里就传来了焚邪的声音:“主人不用担心,她早已经知道了。”
我楞了一下,然后赶紧在心里回复焚邪:“大哥,你在跟我开玩笑?”
“主人,其实云溪这个女孩吧,到底什么身份我是不知道,不过我知道的是,她的思想并不属于这个年代,爱您就是爱您,她爱您是不影响别人爱您的,懂我意思吧?”焚邪来了一句。
“你能不能说句人话,或者人能听懂的话?”我一头雾水。
“呃,这个说直白点,她那个年代的男人,有个三妻四妾很正常,凌梓长得漂亮,还仗义,也是个好心女孩儿,咳咳,关键那无可替代的身材和性格,主人可别错过了!”
“滚一边去吧你,看不出来你这家伙还是个老色魔?”我无语了,想了想焚邪说那句话,突然感觉醒悟了,就质意道,“欸,我说你这家伙……我怎么越来越觉得,你这家伙入驻我的身体,是想借老子来满足你那扭曲的心理需求呢?”
“焚邪并不是那个意思,主人没那个觉悟,那焚邪也没办法了。”它反而还有种已经尽力了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