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共在眼前的也就十来个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开始劝阻苗王,看样子他们是见识过棺材里的阿青和阿丽了,不想再看到第二次?
“没事,我相信,这两个孩子会恩怨分明,如果站在她们面前的人里没有凶手,她们一定不会找大家麻烦的。”苗王面色沉重的说道。
这话其实就是在说,如果我是凶手,可能开棺后死者有反应。
但我想说,根本没有这一说,之前我就说过厉鬼的生成规则,无论生前是多么善良的人,倘若死得太惨无人道,死后照样是一只没有自控能力的凶魂厉鬼,想让厉鬼恢复生前的本性,只能想法子抹去她们的怨念。
不过还好,现在正是中午,从天气上来看算得上三伏天了,整片大地都被强烈的阳光笼罩其中,就连空气中弥漫的都是极强的阳气,这个时间点不会闹妖蛾子的。
苗王的权威还是很高的,只是说了这么一句,就没人敢再劝阻了,反倒是有几个人不得不壮着胆子重新走进祠堂,做好开棺的准备。
就这么开棺未免有点不尊重死者,我想了想,就问苗王要了一点纸钱,在两口棺材下面的长明灯旁边,各自点燃了一叠,以表示尊重。
等纸钱烧尽后,我才点点头:“开棺吧。”
说到开棺两个字,外面的人纷纷把脑袋转到另一边去,就连做好了推棺材盖的这几个壮汉,也不敢把目光朝向棺材口的位置。
我倒是不怕,除了心情沉重一些,心里只有对阿青和阿丽的死相之好奇,一路走来多恐怖的世面都见过了,不差这一回。
不过,有些时候人看了过于恐怖的死者,是会给心理留下一辈子阴影的,甚至能把魂魄吓丢,我担心云溪会忍不住去看,就回头拍了拍她的胳膊,小声说道:“师姐,你转过身去。”
云溪秒懂我的意思,乖乖转过身去了。
紧跟着我就回头盯着棺材。
而此时的苗王却没有盯着棺材看,眼睛反倒是一眨不眨的盯着我,不知道几个意思。
在即将看见阿丽和阿青的模样这种档口下,我也顾不得多想,全神贯注的盯着一点点被推开的棺材。
当棺材盖被他们一点点推开,慢慢的露出死者的头部时,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整个人呆住,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傀儡那般,甚至连眼睛都不敢眨动一下!
棺材里躺着的是一个包裹着黑色头巾的尸体,那脑袋跟一个西瓜般大小,通体呈黑紫色,五官……不敢形容,惨不忍睹!
我不敢相信这是一个人,更不敢相信这是阿青和阿丽中的一人!
等到棺材盖完全被打开的时候,我已经开始不停的吞起唾沫来,甚至连苗王都已经把眼神转移开了,全场只有我一个盯着尸体看,所有人都不敢接触一眼!
我完全愣住了,也完全被眼前的场面,吓住了!
仔细看,这的确是一个女人的尸体,但死相无比奇怪,除了被衣服包裹住的地方之外,目光所有能接触到的尸体之处,全是黑紫色,并且肿得不像人样,就彷佛在她们死后,有人用气枪往她们尸体里打了气,一直到差那么一点点人就要被打爆了才停的手那般!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等到另外一口棺材也相继被推开之后,我发现两具尸体几乎一模一样……
我不敢把细节说出来,不仅会吓唬到别人,也更让我自己感到恐惧,只能说,她们除了身体肿胀无数倍,呈现黑紫色之外,五官几乎已经被肿胀起来的皮肤给吞没了下去,与其说躺在眼前的两个死人的尸体,还不如说,那就是两个怪物!
这叫我怎么敢相信,她们是前几天还跟我们有说有笑,年轻貌美的阿青和阿丽姑娘?
这一刻我彻底犯难了,所谓望尸测凶,怕是要增加难度了……
我沉痛的闭上了双眼,不停的在心里给自己打气,不能怕,一定不能怕,如果怕,那我已经输了……
“快把棺材关上!”这时候,一旁的苗王好像彻底被吓到了,闭着眼睛极其难受的喊了一声。
众人赶紧闭着眼,慌忙慌张的把棺材盖给重新推了上去。
即便是在棺材盖盖好了之后,我们也缓了半天,最终纷纷走到外边的阳光下晒了一会儿太阳,才敢开口说话。
苗王睁开眼睛,看着我问道:“看出什么了吗?”
我吞了口唾沫,闭着眼问道:“我想知道,是谁告诉你们,凶手就是我的?”
“不是一个人,在这里的大家,全都可以指证。”苗王淡淡的说道。
听到这里时,旁边就有一个老头怒气冲冲的对我说道:“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在装,就是你们,就是你们害死的阿青和阿丽,你们好生歹毒啊!”
我皱着眉看向老头:“大爷,你既然指认是我害死了两位姑娘,你能拿出什么证据来吗?”
老头一点儿也不客气,怒不可遏的指着我就骂:“你这个毒蛇精,不要装了,我亲眼看见你们和阿青阿丽一起回来的,昨天天快黑的时候,我亲眼看见你们两个来了这里,当时我还以为是两个孩子请你们来做客,没想到,没想到你们……”
一听老头这么说,我甚至有一巴掌给他扇过去的冲动,忍着怒火道:“我们根本没来过这个地方,你少血口喷人,就你一面之词,难道就能证明我们来过这里吗?”
没想到这时旁边又有人开口了:“不光是他看见了,我们全都看见了,都到这时候了,你还想耍赖!”
我此时感觉百口莫辩,怎么感觉,这分明就是这群人联起手来针对性的害我呢?
没想到,在我还不知道该怎么证明自己根本没来过这边的时候,苗王也淡淡的开口道:“我也看见了,只是,我个人感觉凶手不应该是你们。”
我心头猛然一震:“苗王,你们该不会是串通起来陷害我吧?我们无冤无仇的,有这个必要吗?”
苗王很冷静,淡淡的反问我:“你觉得,我们过得好好的,有必要害死自己的人来诬陷你?诬陷你们,我们又能得到什么?”
说到这里时,苗王又看向我身后的云溪,接着道:“我只看清了她的脸,另外个看不到脸,但身材和你很像,所以,我们觉得那个男人应该就是你,现在只能说,能确定昨天傍晚来这里的那个女人,就是你旁边这个,那男人是不是你,这个我们不知道,你们还有什么需要解释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