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眉头一皱,右边个是我干娘小时候拍的,那个年代拍照可不便宜啊,一般不会轻易和外人合照,那么,左边个女孩应该就是我干娘的亲生姐妹?
可是爷爷很多年前就说过,这老屋里的女孩,很小就是孤苦伶仃的一人生活,也没听她有什么兄弟姐妹。
我眉头紧皱,觉得很疑惑。
看了看,我也没多想了,这老屋里越来越阴暗,到处是发霉陈旧的老年代摆设,站在这里很不舒服。
关键是周围一点声音都没有,心里总忍不住去想,某间屋子里说不定安安静静的蹲着一个东西,就等着我去找了!
我的心是纠在一起的,只能尽量把她想成我干娘,心里觉得亲切一些。
于是,我就伸手去擦照片上,干娘的眼睛位置,上面有一点灰层。
结果,我的手刚摸到照片上她的眼睛部位,祠堂里突然就传来了“嗤”的一声!
声音很大,在这种极其安静,又无比诡异的气氛里,吓得我只感觉心里头“咚”的一声,心脏猛烈的随着身子颤抖了一下,差点没叫出来!
那是昨晚那条蛇的声音,我太熟悉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黑漆漆的祠堂那边,就传来了一道极其沉闷的声音:“再不走,就留在这儿陪我吧~~~”
我当时什么也没想,脑子里嗡的一声,转身就往外边跑了出去!
这一声给我的冲击太大了,大到差点让我吓昏过去,脑子里彻底蒙了,一直跑一直跑,一眼也不想再看见老屋,一次也不敢再靠近老屋!
不知不觉,我跑到了昨晚水潭的位置。
这才停了下来,扶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喘气。
跑到这里,心里莫名产生了一丝安全感。
这种安全感我也不知该如何形容,就好像……好像跑到一个有自己家人看着的地方一样,尽管,这边其实比老屋那边还要阴森几倍!
我不知道自己在水潭边上坐了多久,整个人就好像傻了似的,一坐不起。
直到天都昏沉沉的时候,我才如梦初醒般的,有了清醒的意识。
回头看了看黑森森的水潭,我甚至有点懵逼,心想刚才到底干什么了,睡了一觉吗?
在这之后,我就一直不敢往老屋那边走,在水潭边上想了很多事情。
直到眼看天就要黑下来的时候,即使知道这是林子里光线弱的原因,也不敢再待下去,硬着头皮也要回家。
“姑娘,谢谢你这些年的保护,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我们两个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也不管你是要害我还是为我好,这些,都不谈了。”
“唉,我该走了,其实我感觉你不坏,看到你的时候,蛮有亲切感的……希望我们有缘再见吧,我要走了,暂时还不知道我要去往哪里,没准儿……也不会再回来了……”
“你要是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你就出来吧。”我坐在青石板上,双手撑着下巴,有些郁郁寡欢的看着水潭说道。
等了半天,没看见红衣女子出来,倒是那深不见底,绿得发黑的潭水,让我心头有些瘆得慌。
“既然你没什么要说的,那我就先走了,再见了。”
我说完,深深叹口气,站起身就走。
结果转过身,就看见身后的地上,放着一条白色的围巾,围巾里好像裹着什么。
我一看,这不是我去年冬天用的那条围巾吗?
还记得,那是我周五回家的时候,在客厅里发现的,当时还以为是爷爷给我织的围巾,但问爷爷的时候,爷爷却避开这话题。
我觉得爷爷老眼昏花,根本干不了针线活,当时起码问了爷爷不下三遍。
后来爷爷才告诉我,是他在集市上给我买来的。
我当时就收下了,尽管不相信爷爷的话,毕竟这围巾看起来像是一个女孩子精细的手工制品,市面上根本找不到。
不过那时候,爷爷的话我从来不怀疑。
直到今年年初,好像是上山给干娘烧香,把围巾丢山上了,当时也没来找。
围巾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看上去还是崭新的,像被人刚洗过!
我好奇之下,就把围巾捡了起来,沉甸甸的,里面包裹着东西。
打开一看,竟然包着一件衣服,布料看起来很老,黑色的,一件类似于手工缝的T恤,却是老年代那种青年男人的风格。
我拿出来抖开一看,大小刚好合身,在抖衣服的时候,忽然掉了一张纸条出来。
捡起纸条看了一眼,上面写了一排非常好看的繁体字:
“君若惧小女,小女不现身。无望续前缘,也可等后生,祝君一路顺风……------馨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