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粟粟的脸色僵硬了片刻,随即扬起笑脸:“那又怎么样?现在我才是他的妻子。”
老人深深的看了宋粟粟一眼,没再说话,转身回到了餐桌前。
宋粟粟站在原地,嘴角的笑容,缓缓收回。
战勋的心里,有人?
是了。
他跟自己结婚的时候,就明确的说过,他是不想让人拿捏他的婚事,所以才选了自己,因为自己足够安全,也足够好拿捏。
明明什么都知道,可为什么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底还是有些难过呢?
“我到底在为什么难过?”宋粟粟抚摸着心口:“我明明该没有反应的,不是吗?”
既然只是虚假的契约婚姻,那么以后还是不要靠的太近了吧。
免得将来离开的时候会伤心。
此时战勋也带着人过来了这边的院子,看到餐桌上丰盛的晚餐,顿时露出了笑意。
宋粟粟还真是从来都没有让他失望过。
吃饭的时候,宋粟粟坐在战勋的身边,却总是似有若无的跟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战勋察觉到了。
眉心不着痕迹的一皱,随即若无其事的朝着宋粟粟靠近了几分。
可没想到,宋粟粟又跟他再次拉开了距离。
战勋就知道,宋粟粟是在跟他闹别扭了。
刚刚不还是好好的吗?
怎么就生气了?
因为宋梨梨的事情?
这顿饭,大家吃的那叫一个心满意足。
虽然没有五星级大厨的精致,但是特别的有野趣。
原汁原味,浓香浓酱,特别的容易让人有满足感。
此时,宋粟粟才知道这位老人姓越,是一个大家族的族老。
之所以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是因为他年轻的时候犯过错,被打发到这里看守祖坟。
那战勋来这里看他,又是为了什么呢?
宋粟粟想不通,也懒得想。
收拾完了厨房,刷干净碗筷,宋粟粟就打算回房间休息。
就在这个时候,院子外面忽然亮起了一排手电的强光。
有人来了。
“大小姐过来了!”门外有人叫了起来:“这么晚了,怎么还来?”
“还不是冲着战勋来的?”有人回答:“她对战勋的心思,谁不知道啊?”
“可战勋不是已经结婚了吗?她怎么还不死心?”
“那位一看就是出身不高,早晚会离婚。大小姐怎么可能死心?”
“说的也是。”
宋粟粟端着水盆的手,逐渐冰凉。
她垂眸站在那边,睫毛遮住了她眼底的滚滚浪涛。
所以,这个女人,就是战勋放在心里的人吗?
“三爷爷!”一个娇俏的女孩子声音,传到了隔壁院子里:“我来看你了!”
“你哪来是来看我?你是来看别人的吧?”越老笑呵呵的回答。
“三爷爷!”女孩子越发的撒娇了:“你再取笑我,我就不依了。”
“哈哈哈哈,好好好。不笑你了。”
宋粟粟再也不想听下去了,端着水盆转身离开。
既然人家的心上人来了,她还站在这里碍眼做什么?
战勋看到有人来,顿时眉头一皱,起身就要离开:“越老,既然你来客人,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哎,别急着走啊!玥玥难得来一回,你们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多聊两句。”越老笑呵呵的说道。
“我跟她没什么可聊的。”战勋轻嗤一声:“一个已婚,一个未婚。我得避嫌。”
越玥脸色一白。
她没想到战勋会说的如此直白。
她一听说战勋来了三爷爷这里,她不顾一切的就来了,为的就是想见见战勋。
她喜欢战勋这么多年,战勋为什么就是看不到她?
她哪里差了?
她想亲眼看看,那个抢走战勋的女人,到底是什么三头六臂!
“战勋哥哥,你这么急着回去,是因为嫂子管的严吗?”越玥虚伪的说道:“男人在外面有交际有应酬,这是正常的,嫂子怎么这么不懂事?”
“如果是我,我才不会多管男人的闲事,我会做好丈夫的贤内助,帮他度过一切难关的。”越玥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隔壁房子:“虽然不想说,但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就是上不得台面——”
她的话还没说完,战勋已经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战勋!”越玥气的直跺脚。
战勋充耳不闻,直接懒得搭理她。
“三爷爷,你看他!”越玥气的不行:“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凭什么让她摘了桃子?战勋不是要跟您打听那个人的消息吗?您可千万别告诉他!不然我就生气了!”
越老叹息一声:“大丫头,强扭的瓜不甜。这么多年了,你也该放下了!”
“我放不下!”越玥跺脚说道:“总之,战勋是我看上的,他只能属于我!三爷爷,你最疼我了,你一定要帮我!”
“我还不够帮你啊?”越老说道:“战勋这些年,一年至少来两次,每次都带一大堆的礼物。他所求的不过是想知道那个人的下落。可我为了你,愣是没说出来。”
“我就知道三爷爷对我最好了!”越玥说道:“只要战勋不肯点头娶我,你就不要告诉他!”
“好好好,三爷爷听你的。”
战勋回屋,看到宋粟粟已经睡下了,背对着自己,似乎睡着了。
今天一天都没停下过,看来是累坏了。
战勋也没叫醒她,在她旁边躺下了。
宋粟粟并没有睡着。
她在战勋躺下的那一瞬间,就睁开了眼睛。
他回来的这么晚,就是为了在那边等那个女孩子出现吗?
既然他喜欢那个女孩子,为什么还要跟自己结婚?
以他的地位和能力,娶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不是难事吧?
算了,自己想那么多有什么用?
反正,他喜欢的人,不是自己。
自己占的这个位置,早晚是要让出去的。
胡思乱想中,宋粟粟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山里半夜冷,宋粟粟睡着睡着就下意识的去寻找热源。
她找啊找,找到了一个超级大的热水袋。
她毫不犹豫的就抱了上去。
哇!
好暖,好舒服!
这是妈妈给她送的吗?
一夜过去。
香甜无比。
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传来了公鸡亢奋的打鸣声。
宋粟粟被吵醒,迷迷糊糊的抬头,一睁眼就看到了男人的下巴,冒着胡茬都那么的性感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