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家宗庙大殿外,华丽的锦缎挂幔从巨大的门廊下垂下来,绚丽多彩的彩灯和花朵点缀其中,映衬着整个殿堂光彩夺目。
庄严的乐曲响起,鼓、锣、钟声交织而成的乐章充斥着整个场景,带给人一种肃穆而又庄重的氛围。清晨的阳光透过高耸的玻璃窗照射进来,一片明亮而温暖的光芒洒满了整个殿堂。
祭台之下,皇室宗亲以及朝中文武,皆身着华丽的锦衣华服,整齐地排列在殿堂两旁,站立在绣有龙凤的宫廷地毯上。每个人的神态凝重,目光坚定。他们代表着权力、地位和荣耀。
祭台上摆放着供品,金银宝器闪闪发光,散发着浓郁的香气。香烛燃烧着,烟雾袅袅上升,缭绕在殿堂中,神秘而又庄严。
随着仪式的开始,祁思圻搀扶着祁天淮缓步走至祭坛前,手持玉杯,面容肃穆。接着祁思圻开始诵读祭文,表达对天地神灵和先祖们的敬意和感恩之情。
“臣祁思圻,谨以文致其敬诚。自朕即位之日,恩不尽载,载群臣之期、厚。于卿等荫佑下,天下之亨然,百姓安乐。
吾大周者与道至公之术,行仁法,务在国之昌,民之福康。才智素与吾指引前,使我心执谦无尽敬。
祁思圻请既得良谋。请予智勇,率国卒转明者,使民受其益荣。
臣又甚谢其社稷杀厉之先烈。死人手,乃今日之宁荣。请受朕至诚谢旨及高敬。
当斯严祀仪之中,吾告汝为神祈吁于天地。愿国蕃昌,民福康;愿社稷永固,家国永享太平。乞赐我威权,保我国家常集,使百姓安乐。
愿君诸存及圣明之力永庇斯国人民。
颂神明,宁先帝,万古兮。”
祁思圻的声音如钟磐、鼓风一般回荡在整个殿堂内。随后祁思圻和祁天淮二人便一起端起酒杯洒在祭台之上。
“礼~成~”在吴九这声高喊之下,这场祭典也正式完成。
紧接着舞者们优雅地起舞,舞姿华丽而又富有力量感,犹如天鹅起舞一般,身姿曼妙,婀娜多姿。伴随着古老的音乐,整个宫廷祭典弥漫着一种神秘而又神圣的气氛。
待到众人坐定,仪式的最后一项,宫廷宴会也正式开始,丰盛的佳肴摆满了金银盘具,香味四溢。皇室成员和贵族们共同品尝美食,交流思想,增进感情,宴会氛围欢快温馨。
这是年前的最后一次宫廷宴会,所以祁思圻并没有提前离开,而是在席间与宗室们畅饮,直到众位宗亲散去才在吴九和几名太监的护送下回到内宫就寝。
而祁天淮则是在宴会开始不久后便向祁思圻请辞离开了,顺便也把孙休岳从宴会中拉回了王府,继续给他讲着“兵者,诡道”的那些事情,直到深夜才放其离开,为此孙休岳抱怨了一个晚上,直到晚上回到府中还在和裴思楠抱怨这件事。
回到寝宫以后,祁思圻躺在龙榻上满脸的喜悦,随即便借着酒劲,将这份喜悦发泄在一旁的妃子身上,一番翻云覆雨之后,那位妃子早就被折磨的不成样子,身上全是被用力抽打过的血红印记和还冒着鲜血的咬痕。而筋疲力尽的祁思圻躺在龙榻如同着魔一般狂笑了起来。因为过了今天他就可以着手准备那件事了,而这也把身旁妃子吓了一跳。
虽然这件事在祁思圻的脑海里已经推演过无数遍了,但这件事的变数实在太多,但凡有一个地方出了差错,那他精心谋划的整个计划就会毁于一旦。
而且他一直没有想好该用什么方式去解决那个最大的阻碍,想到这里祁思圻脸上的喜悦渐渐消失,思索良久后在酒劲的催使下祁思圻的眼眶越发沉重起来,随后嘱咐吴九明日早早将北靖王请到宫中之后,便沉沉的睡过去了。
次日凌晨,吴九早早便带着车驾来到王府等候,大约一个时辰以后北靖王才慢慢悠悠的走出府门。
门外的马车前一位小太监已经跪在车厢前,等着祁天淮上车,在吴九的搀扶下祁天淮踩着太监坐上马车,疾驰着朝皇宫远去,不一会就消失在街道之中,只留老汉史晨在门口神伤泪落,身边的靖安军军士没人清楚他为什么哭,只知道这个老汉这一生只会为一个人哭,那人便是他们的王爷——北靖王祁天淮
匆匆而来的孙休岳并没有如往常一般在王府之中找到他的老师,后来在史晨的口中了解到了王爷被接到宫中去了,原本这件事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但孙休岳很快就发现这件事并不简单,因为从他踏入王府那一刻起,整个王府的氛围都极为诡异,每个人都哭丧着脸,仿佛丧家之犬一般,甚至孙休岳还在这些哭丧的脸上看到了一丝愤怒。
孙休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也不清楚将要发生什么,他只知道自己的老师被当朝皇帝招进了王府,而从王府上下的诡异气氛判断,王爷此行必定凶险万分。
但他始终不敢相信皇帝会对王爷不利,如今的皇帝虽少了些仁厚,但到底是一个心怀天下的君主,还不至于凶狠残暴到残害血脉亲族啊,更何况自王爷入京以来皇帝都极为尊敬和照顾王爷,又怎会将王爷置于死地?但如果不是这样那王府的奇怪的现象又当如何解释?
无数的疑问涌上心头,孙休岳想到皇宫之中一探究竟,但奈何自己没有入宫的诏书,而私闯宫门的罪名让他放下了来时的冲动,最后就只能在宫门外焦急的等待着北靖王出宫,也许这是他目前唯一能做的一件事情了,毕竟说到底ta也只是一个奴才罢了。
金陵皇宫内,大醉初醒的祁思圻正身体前倾,双手扶于版图沙板之上,静静的盯着位于沙盘西北方向的北凉国的区域发呆。
身旁两人弯腰低头站在祁思圻的身后,一个是现任内阁首辅李明阳,另一个是兵部尚书王绅杰。在司理监总管吴九将祁天淮领进屋内之后,回过神来的祁思圻让人给祁天淮赐了坐,然后继续面对着沙盘恢复到祁天淮进屋之前的姿势,祁思圻眯着眼睛,认真地打量着沙盘上的北凉国领地,心中却始终无法平静下来。
北凉,这个曾和大周有着血海深仇的国家,正是他自登基以来的心头大患,两国积怨已久,绝无言和的可能,这些年来两国虽未再起战事,但北凉对大周一直都是虎视眈眈,而大周这些年也一直在找机会准备一举扫平北凉,只是迟迟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近年来,北凉国的局势风云变幻,随着世家势力崛起,北凉内外交困,国力大损。而大周则稳步发展,国力日益强盛。相对于以往,眼下的大周已经具备了足够的实力,苦苦等待的机会也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