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歌，你最近是怎么了，感觉上课都心不在焉的。”
在向挽歌连续三节课都因为上课不专心，回答问题答不出来的问题被老师批评之后，莫小可和叶倩雪在下课时间来找了向挽歌，询问她的个人状态。
“唔…我没事儿，就是太困了。”向挽歌艰难地从手臂中抬起头。
“你是晚上又给那个向崇阳讲题讲晚了吗？”莫小可随口问了一句。
“嗯，”向挽歌轻轻回了一句，“他这两天在忙着竞赛，要做好多好多题目练手，每晚都有很多题目要思考。”
“可是挽歌你又不要竞赛，为什么要天天陪着他看那些恶心又变态的竞赛题啊。”叶倩雪一听向挽歌是陪人做题熬夜的，瞬间有了意见。
“哎呀，竞赛题挽歌看看也不是没有好处的呀。”莫小可接了句，想要打个圆场。
“我觉得小叶子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等我回去就给那个小屁孩儿说，姐姐不陪他玩儿了。”向挽歌笑意吟吟地回了一句，眼神却不知道飘向了何处。
莫小可听着，欲言又止，却最终没有说出什么别的话来。
三个人的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晃晃悠悠地过去了。
这期间，三个人每天的日子似乎都是被灰白的卷子捂的死死的。隔着厚厚的卷子，似乎可以看见透过卷子象征着未来的光，却又莫名使身处其中的学生们每日都似有一种压抑的郁气沉积在心口。
在这段日子里，莫小可与素来交好的刘晓露也在某一次早读课时当着两人的语文组长：姚琛 的面大吵一架之后，再也没有说过话。
吵架的原因很简单，简单到若干天之后的莫小可都不记得了，只是压抑的环境下，每个人都憋着一口气，得不到疏解，稍微触及一些敏感话题，就会爆发出意想不到的争吵。
莫小可为人处世向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但是若是真的生气了，就很难说再去原谅别人之类的事情了。
总之班级里后续的气氛就是怪怪的，叶倩雪也总是会莫名其妙地发脾气，生闷气。搞得莫小可和唐奕都很手足无措。
比较值得欣慰的，是莫小可的成绩逐渐上升并稳定了下来。
莫小可在距离高考还有一周的时候生了一场重感冒，在每周两次的周考中突然发挥失常，那段时间，莫家全家的氛围都是非常令人窒息和崩溃的。
莫妈为了高考精神紧绷到哪怕莫小可清晨头痛要喝感冒药，都要骂骂咧咧说莫小可是又要为上课睡觉找借口，不想学习。
揪着这几次的周测成绩对着莫小可说了很多诸如你这么不争气啊，连大专都不知道能不能考上啊之类的话。而对于莫小可说自己重感冒却不能喝药，也不能很好的休息的解释，却只会引起莫爸莫妈共同的咒骂，说莫小可日日找借口。
这使得莫小可那段时间的身体状况都受到了严重的影响，什么月经连续两个星期走不干净啊，什么考前拉肚子呕吐啊之类的什么毛病都出现了。
好在莫小可的崩溃情绪很快被闵老师捕捉到了，她把莫小可喊进了办公室，和莫小可聊了很多，也在暗地里和莫妈聊了很多很多，终归是在高考前把莫家对于高考过分紧张的压抑之风给止住了。
高考…很快就来了。
莫小可经历的 是近十年来，华国最难的一次高考试题。
在高考考场上，莫小可的内心却是空前的平静。
在高考最后一场的英语考试前，莫爸特意烧了一桌子的好菜，莫小可却只吃得下一点点，甚至连那一点点，也在临出门考试前，生理性呕吐，吐的干干净净。
当莫小可提前交了卷，走出英语考场的那一刹那，莫小可望着熟悉的校园，碧蓝的天空，走过学校里的操场，走过每一栋教学楼，只觉得如释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