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段时间王泽言都是处于混沌的状态。
从南渊回到京都后,他被定国候扔到秦家暗卫营加强训练了。连一封信都没有来得及给可冉写,不过想想只是为期三个月而已,王泽言咬牙就坚持了。
未曾想刚刚可以回家,结果直接被黑铁卫抓走了,扔进了天牢。已经在天牢里的第五天了,没有人提审,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有一个耳朵不好的牢头看管着他。
王泽言打量着天牢,这里的条件很糟糕,整个天牢除了王泽言竟然没有其他犯人。
皇宫御书房中,秦浩南满脸愁容,未曾想到瑞王王文严竟然是南渊的人,还在东华国隐藏了二十多年。
事情还要从秦宇然清醒过来说起。秦宇然昏迷多日后醒来,见到爷爷的第一句话就是:“爷爷,我有十万火急的消息要面见皇上,事关重大。”
秦浩南知道长孙做事一贯稳重,当天就进宫请了圣旨。晚上内侍们来到定国侯府,将秦宇然抬到了皇宫中。
“皇上,东华国朝廷内有南渊人,一直隐藏了很多年。”秦宇然一开口就震惊了皇上和秦浩南。
“宇然,这么重要的消息你从何得知的。”秦浩南问道。
“爷爷,我从大丽城出来后,原本是要去往军营搬救兵的。在大丽城西我听到微弱的呼救声,四下寻找后,才在草丛中找到了一个满身是血的人。他拿出他黑铁卫的令牌,说大丽城的黑铁卫全部被杀了,他当时应该是疼晕了,但被南渊人当尸体运了出来。”
“他告诉我一定要回京都禀告皇上,朝廷里有南渊的人,已经隐藏多年。黑铁卫打听到了这个消息,才遭到南渊的毒手。看来对方很受南渊的器重,说完这个人就断气了。”
“我刚想找个地方把他埋起来,结果南渊的杀手就追了过来。然后就一路追杀我,直到临近京都城。”
说完宇然将藏在马鞍里的黑铁卫腰牌拿了出来,秦浩南接过来亲自递给了王辰兴。
王辰兴看了看腰牌,他眉间一凛,这是黑铁卫副统领的腰牌。王辰兴按动腰牌,腰牌分成两半,里面夹着一张信纸,信纸已经被血染透了,但上面几个字依稀可见:“仓鼠...秦家...地宫..王。”
内侍抬走秦宇然后,秦浩南留下来和王辰兴说话。王辰兴问道:“侯爷,秦家地宫开启后,下面都有什么?难道真有当年萧家的宝藏?”
秦浩南没有说话,只是掏出一张画递给王辰兴,说道:“百年了,地宫开启只有这样的一幅画,我这按墙上的样子画了九成吧。但是没有任何说明,东华国这样的大山不计其数。”
王辰兴也为难了,问道:“你们看仔细了吗?还有什么遗漏吗?”
秦浩南摇摇头说道:“时间太紧,不能保证是否有遗漏,但是要想再次进入得五年以后了。现在要是强行进入,地宫会自爆。”
王辰兴说道:“自从东华国建国以来,都在找寻萧家富可敌国的财富。一直以来都传说秦家碑林地宫下就是藏宝的地方,现在看来当年萧家散布了很多谣言用来迷惑大家。但是南渊人深信不疑,既然他们动手了,我们也要回礼一番才好。”
数天后,京都私房菜馆“银杏”突然被查封了。瑞王爷被惊出一身汗,虽然他知道银杏里的人都是死士,但是只要人活着就不能守住秘密。
从秦家书房偷窥画的人,万万没有想到,那是秦楚生设的局。画纸上有特殊的香味,他带着这样的香味去了银杏。
黑铁卫跟着这条线查找后,发现"银杏"就是南渊在东华国的一个据点。准确说来这个据点只为南渊一个重量级的人服务,而对方在东华国也是位高权重。
随着抽丝剥茧结束后,一个让人不敢相信的名字出现在王辰兴的案桌前。王辰兴看着这个名字,叫来展鹏:“黑铁卫,能肯定就是他?如果错了,你们黑铁卫有几个脑袋?”
展鹏说道:“陛下,黑铁卫用所有人的脑袋担保,绝对不会错。如果陛下不相信,可以邀请瑞王一起泡温泉。”
展鹏退出去后,王辰兴将自己关在御书房中,许久没有出来。第二天,王辰兴邀王文严到宫中品尝新进贡的美酒。一个小太监,不慎将酒倒在了王文严的鞋上。
总管太监立马呵斥小太监,又赶紧给王文严准备了全新的鞋子和袜子。王文严光滑的左脚露了出来,王辰兴在门后看到这一幕时,给展鹏使个眼色。
王文严被秘密关押起来,王辰兴掩面痛哭,他想起了小时候调皮。小叔为了救自己脚背被树枝划了一道口。长长的,像一把锋利的剑,而面前的人什么也没有。
一道圣旨下来,瑞王府被查封,瑞王妃和离回定国侯府,世子王泽言也入狱了。没有任何说明,群臣都要找皇上问个清楚,皇上又下一道圣旨,如有过问王文严案件的与其同罪,即刻下天牢。
秦梦岚傻眼了,圣旨下来,自己就不再是瑞王妃了。秦梦岚不是在意这个头衔,而是那个几十年的枕边人,还有自己的儿子。她想要去找个答案,结果被秦浩南带来的人直接带回定国侯府。
秦浩南安排了专门的人守着秦梦岚,不准她出府。一时间整个京都都沸腾了,街头巷尾大家都在热议瑞王爷是犯了什么大事。瑞王爷当年凭借一己之力与南渊签下停战协议,让边境不再受战火之苦。
大家都想不通他现在是犯了什么样的大事,让皇上如此处置他。但是看到定国侯府没有受到牵连,那想必也不是大事。在猜测中,瑞王爷已经被关押五天了,他没有关在天牢,而是在黑铁卫的地牢中。
这天,地牢里终于来了一个人,他身穿黑色披风。走进地牢,立即有人为他备好了茶水,他看着王文严问道:“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呢?仓鼠还是别的?”
“就叫仓鼠吧,我的名字,哈哈,我没有名字,我什么都没有了。”
“说说吧,你到底是谁?毕竟我们已经认识二十年了。”
“可以,不过我想知道你们是怎么知道我的?这些年我并没有直接和南渊有过联系。”仓鼠说道。
“银杏,你们的人在秦门探查书房时,秦家主已经暗中下药,我们的人跟着气味找到了银杏。黑铁卫把这家店这些年所有进出的客人都查了一遍,发现你是常客,但是每月总有几次是单独去的,银杏每天只有两桌人。那你这多出的一桌去了哪里?”
“唉,本以没有破绽,结果却是千疮百孔。”仓鼠苦笑道,随即说:“那我就从头讲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