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心似箭的可冉每天都尽量多赶一些路,秦家送给她的两个女暗卫,可冉觉得起名字真是个头疼的事,不过秦家也比较偷懒。
秦一、秦一月就这样的名字也是轮流着用,比如现在这两个姑娘一个叫秦八月,一个是秦九月。据说男暗卫已经排到秦八八了。秦九一对此很恼火,他给自己起的名还是很有寓意的,结果和暗卫训练营一帮愣头青一样了。
秦九一自己也是一个愣头青,还没有自知的那种。
可冉觉得八月、九月这样的名字也很好,就懒得给她俩换名字了,中途休息的时候八月走过来说道:“郡主,你看见远处那几个人了吗?从早上在官道遇见后,我们歇息他们就歇息,我们赶路他们赶路。要不我去探探他们?”
“无妨,我们也没有什么东西让他们惦记,除了几匹马而已。不过我看我们的马都累了,他们的还膘肥体壮的,要不抢过来?”可冉说道。
“什么,郡主,你还要抢人家的马?前面到驿站我们就可以换马了。”九月接话说道。
可冉笑着说:“看看吧,如果他们出手了,我们就顺手捡点东西。唉,不知道唐家商队走到什么地方了,能在过年前送到吗?”
那满满一车给大小宝的礼物啊,想到两个弟弟,可冉准备继续赶路。
会宁县刘府中,蒋晨瑞现在虽然不是太子的护卫,也算太子的人,唯一的变化就是身份上不是奴籍了。可以自由的生活,但蒋晨瑞敢吗?谁让他以前的老板身份太高了。
蒋晨瑞读着手上的密信,刘可冉这是要起飞了吗?仅仅半年县主到郡主,这都不是最主要的。那个护国锤,现在改名日月锤。不管怎么改名,都掩盖不了它重达千斤的事实。哦,一只没有千斤,有谁拿去称过?
天气寒冷,最近几个铺子的生意都很红火。酸辣粉、血旺汤那都是热乎乎的,还有香味扑鼻的卤菜,想想都流口水。
天气冷正是做红薯粉条的好时节,罗胖子最后找人求到蒋晨瑞这里,想把自己的红薯一文钱一斤卖给蒋晨瑞。蒋晨瑞只说道:“我们作坊小,工人也跑了,现在这么多红薯我们根本用不完,你们还是卖给别人家吧。”
罗管家死磨硬泡不见效,还想派人打探作坊的情况,结果被孙大山和孙大海抓个正着。送到县衙,这次可没有什么贵人出面了,县令按正常判罚。
看着密信,蒋晨瑞心想:“现在可冉已经是正五品郡主了,而且这个郡主不是个虚名。谁再想打可冉主意,好好思量一下自己的头有没有日月锤硬。”
这些都不是事,现在的问题是大小宝整天愁眉苦脸的。大宝去了学堂也无精打采的,小宝又开始在学堂睡觉了,夫子把他叫醒,小家伙“哇”的一声在课堂上哭了:“我要姐姐,姐姐走了好久好久。”
学堂夫子也知道刘可冉家中的情况,看到小宝哭得如此伤心,不免心生怜悯。最后就是别人上课,小宝在夫子身边睡觉。夫子还贴心的帮他盖上被子,怕他着凉了。
回到家中里两个人也不是很高兴,要过年了,学堂也放假了。为了哄两宝开心,蒋晨瑞专程带着两人回到大石村,想着找大柱、铁牛、二蛋、丫丫那些小伙伴一起玩耍。
刚到大石村家中,两人就哭开了。雪球,雪球也不见了。两人的哭声在蒋晨瑞耳边环绕,真是绕梁三日也不散去。最后蒋晨瑞决定带两小只上山打猎,这才止住两小只的眼泪,蒋晨瑞总算知道两小只的厉害了。
蒋晨瑞带着大小宝离开后,当天夜里,会宁县刘宅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他也没有潜入房间,只是听着府里一些人的谈话。
不过收获不大,这府中除了柳叶和春桃还有岳乔岳峰是来得早一些的人,其他的人手都是后面买来的。很多人并不知道可冉的过往,和大家所知的一样。
黑夜里,这个人转了一圈又离开了,还吐槽道:“县主府上,除了那一位管事身手了得,其他护卫都太一般了,要我真是个贼,都能把这搬空了。”
可冉一行人这次不快不慢的走在官道上,后面的几个人也是不紧不慢的跟着,直到傍晚时可冉来到驿站住宿时,这几个人不见了。
驿站在一个小镇上,平时人不多,但赶上快过年,有些官员回家探亲,驿站都快住满了。
九月对八月说道:“你就是多疑,人家就是和我们一道而已,难不成官道你修的,别人不让走。”
八月不想搭理九月,九月就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小丫头,被人卖了还得给人倒贴路费。真想不通暗卫营的训练,九月是怎么考过的?
八月和可冉说:“郡主,虽然是驿站,还是要留人守夜,我觉得他们不是不想跟着,而是住驿站需要的身份问题。”
看着八月一脸严肃的模样,可冉叫来了护卫长张海昌。皇上给可冉的护卫一共二十人,张海昌是他们的统领。
可冉问张海昌:“张统领,晚上一般是几个人值夜?”
“郡主,今天是住驿站,还需要值夜吗?驿站的安全自有驿丞安排,再说郡主也没带什么贵重物品,应该不会成为毛贼的目标。”张海昌很是傲慢的说道。
张海昌是巡防军的一名小头领,他在巡逻中无意中冲撞了李德明德马车。李德明只是户部尚书的二公子,也没有功名。但是就因为他的出身,是人都要让他三分。
张海昌为此被上官责罚,还失去了进二皇子府当差的机会。原本以为继续回巡防军守城,结果一旨意让他成为了宁安郡主的护卫统领。
看上去升官了,其实就是把他发配到“边疆”。张海昌心里很窝火,二皇子那边的油水是什么狗屁郡主那里可以比的吗?
去其他郡主府也行啊,那都是正经的皇亲国戚。这个郡主就是个村姑,靠着一把子力气得来的,张海昌很是不服气。
这一路上都在赶路,前两天随便找了个小村庄借宿。护卫们轮流守夜,今天这是驿站,还要守夜做什么?多此一举,真是个土包子。
可冉还没说话,八月不答应了,说道:“你一个护卫还质疑主子的安排?”
“主子,她就是一个村姑而已。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张海昌小声嘀咕一句。
八月没听见,但可冉听的一清二楚。可冉说道:“说实话,带着你们一起,我也觉得是个拖累。但这是皇上的安排,我也不能不答应。”
张海昌脸的气青了,我们是拖累,好,遇到危险了你别指望我们救你。
最后不欢而散,但八月和九月还是轮流守夜。
夜深了,驿站外面的院墙下,有人倒了一桶又一桶的桐油,最后一支火把扔在在地上。院墙瞬间成了一个火圈,将驿站团团围住。一时间,火光映红了半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