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子月丘,在南月国一直是一个具有传奇色彩的人物。
传说他已经掌握了长生之法,能让自己的面容永远不老。
传说他已经活了好几百岁,只有南月皇室中人,才见过月丘真实的样子。
之前寒山寺方丈明心曾经说过,虽然月丘的确有可能已经触碰到了长生之法,但其身后早就已经罪恶滔天
而天道是不可能会容忍这样一个劣迹斑斑的人继续存活在这世间的。
早在十几年前,月丘的身体就因为受到反噬而变得越来越衰弱。
不过也就在那个时候,他不知道通过什么方法,得知天降福星。
若是他能得到那颗福星的话,便可以真正的实现自己长生的心愿。
因为只知道福星降世的大致位置,所以圣月丘只知道是在大梁,却不知道具体在大梁的什么地方。
原本对于南月成为大梁的附属国就心生不满,也就在那个时候,月丘就开始布置起蚕食大梁的计划来。
他先是派人私运芙蓉膏进入大梁,而进一步摧毁大梁男儿的心智和体力。
然后又将南月最美好最娇嫩的女子想方设法的送进大梁,利用她勾引住大梁皇帝的心,能够得到后宫的第一手消息。
可惜当时司徒空正值壮年,野心勃勃,完全没到昏庸的程度,刚发现芙蓉膏又开始泛滥,便立即下令禁止。
入侵大梁的第一步便失败了。
不过不要紧,还有美貌勾人的月氏呢。
后来在月氏千娇百嫩的勾引下,司徒空终于沉沦了,变得不理朝政,甚至还做出了很多荒唐事。
原本月丘觉得,按照他的计划,很快便能够将那颗福星给抓住。
但是计划用的时间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那颗福星远比他想象中的藏的更深。
他不理解,明明是身具大气运的人,为什么能够隐忍那么多年呢。
那可是福星啊,难道不应该是立即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成就来吗?难道真的甘心蜗居在某个地方吗?
月丘气急败坏,可是却毫无办法。
这些年他用了很多方法,但那可福星总是时隐时现,令他琢磨不定。
而他的身体已经到了最后关头,实在无法继续坚持下去了。
于是月丘又想出了另外一个方法--移魂之术。
月氏生产那天,正是月丘‘死去’之日。
他的肉体会渐渐腐烂,但他的魂魄却早就已经转移到了月氏生的那个婴孩身上,也就是现在的十八皇子。
之前十八皇子之所以会体弱多病,性格乖张,就是因为有两道魂魄在身体里互相冲撞抢夺身体的控制权,所以才会这样的。
现在显然是月丘的魂魄占据了上风,控制了这具身体。
那个原本的十八皇子的魂魄实在太过孱弱,大多数时间都处在被压制的状态。
原本月丘还以为需要再找一段时间才能找到福星的踪迹,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他要找的人竟然就那么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看到福宝的那一刻,隐藏在十八皇子身躯里的那道魂魄便在不断的叫嚣:
“吃掉她!”
“吃掉她!”
他看向福宝的眼神中充满了渴望和贪婪。
不过这件事却不能由他动手。
之前他用移魂之术为自己延长寿命已经属于是逆天而行。
如今他要对天地的宠儿动手的话,恐怕会直接天雷降世,把他给劈死。
月氏在旁边看着,面色平静,但她攥在手里的帕子早就出现了一道道的皱褶。
她原本是南月国某个庶妃生的公主,因为长的好看,所以才会被选中送来大梁。
虽然她是公主,是皇室中人,但明眼人都知道,现在的南月国,完全是由圣子控制的。
所以她根本不敢反抗,圣子要她怎么做就怎么做,哪怕是把自己刚生的孩子献出来她也不能有怨言。
尽管面前坐着的人是小孩身体,但月氏丝毫不敢轻视,她甚至有丝丝惧怕,生怕自己一个说错话,惹恼了这位圣子。
见圣子已经面露恼意,她心中暗暗发恨,当初她和兰贵妃达成了交易。
她帮助司徒正登上皇位,而等司徒正登上皇位后,便把福宝抓来。
没想到如今兰氏竟然想出尔反尔。
难道她以为自己儿子当了皇帝,就可以忘记当初的交易吗?
月氏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个冷笑,她深知面前这位圣子的手段。
到时候不管是兰氏,还是这位新帝,到最后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司徒正登基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将二皇子司徒泽封为端王,并且将他的封地划到了北边漠河,靠近罗刹国附近。
原本司徒泽想说为先帝守孝三年,等三年之后再离开京城。
但司徒正却不是这样想的:
“难道二哥只有留在京城才能为父皇守孝吗?须知真正的孝心可不会因为距离的改变而改变啊。”
听他这样说,司徒泽也知道他是打定主意要把自己赶走了,于是也没再多争辩,第二天便收拾行李,带着家眷离开了京城。
而那些原本支持司徒泽的官员下场也没好到哪儿去,遭贬谪的贬谪,告老还乡的告老还乡。
总之一番清洗过后,朝廷上只剩下了司徒正自己的人。
如此,司徒正总算是安心了。
而这时时间已经不知不觉的过去了半个多月,正是数九寒冬的日子。
司徒正坐在龙椅上,翻看着大臣们呈上来的请安折子,看着看着就突然笑出了声。
“哈哈哈!”
他的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张狂,双眼赤红,整张脸也因为激动而扭曲变形了。
谁也没想到,赢到最后的人竟然是他司徒正!
就在这时,背后突然传来一阵如同蚂蚁咬过般的刺痛。
不过司徒正并不在意想,以为是自己这的肌肉太过紧张罢了。
他让人进来为自己捏肩。
捏肩膀的太监都是特意培训过的,力度节奏把握的都很好。
可这次却不同以往,捏着捏着,肩膀上的刺痛感不仅没有消失,反而变来越痛。
就好像同时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啃食他的血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