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在看到司徒正,福宝这几天在白云寺里躲清静,正好碰见了来寺里上香的小毛。
在听说司徒正竟然听外面的大夫去府上看病的时候,福宝也觉得奇怪,按理说皇子这么贵重的身份,身旁应该有太医随行才对的呀。
不过当时福宝并没有多想,只不过没几天她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小毛最近有些神神秘秘的,有好几次趁着小毛出去的功夫,福宝偷偷瞄了几眼,发现小毛似乎是在绣些什么东西。
福宝心里实在好奇,就好像小猫在抓痒痒似的,终于有天她趁着小毛不在,偷偷将绣的东西找出来,发现那是一方月白色的丝帕,上面绣的图案则是并蒂莲花。
福宝见了一惊,并蒂莲花,这不是送给心上人的帕子吗。
她赶紧把东西原样放好,原本她还以为小毛遇到什么事情了呢,看样子是有心上人了。
福宝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有些莫名的不得劲,小毛有心上人竟然都不告诉她。
虽然她很想知道小毛的心上人是谁,但她想,小毛既然故意瞒着她,不让她知道这件事,肯定是有自己的理由的,那她就索性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司徒正到底还是没忘了自己这次来是有正事要办的,半个月之后很快就有一封奏折呈到了圣上面前。
司徒浩看了之后龙颜大悦,如此利国利民的好事定然能让他在青史留名,成为百姓口中称颂的明君。
司徒浩连下三道旨意,第一道旨意,是将红薯的种植方法推广到整个大梁国,从此大梁境内,再也不会有人挨饿。
而对于发现红薯的几人,司徒浩也毫不吝啬的进行了赏赐。
首先是向英,向英现在已经是知府,司徒浩直接大手一挥,连胜三级,将他升为了按察使,并且特许调任回京。
向英离开的那天,福宝去送行。
向英知道自己这次能连升三级,并且还能调任回京,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福宝将她发现红薯的功劳按在了自己的身上。
怀璧其罪的道理福宝还是懂得的,而且这是一件能利国利民的好事,所以福宝并不觉得有什么好后悔的。
而且陛下还赏给了她一块皇商的牌匾,有了这块匾保驾护航,以后她做生意就能做的更加顺当了。
时间已经不早了,道别之后,向英就要上车赶路了,福宝在城门口,眼中泪光闪动,她一直站到看不到马车的影子,这才回去。
日子继续平淡如水的过,福宝在心里盘算着,等向大人回到京城的时候,今年的殿试也该结束了。
希望自己大哥二哥能够能够得偿所愿吧。
这期间也有不少人来邓家说亲,对象自然是福宝,福宝现在可是香饽饽,每次只要她出现在店铺里,门口外面就会多出来许多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青年才俊。
把福宝搞的不厌其烦,最后索性福宝每次出行的时候都带上面纱,并且很小心的隐藏自己的行踪才行。
虽然不久之后就会有新的县令和知府来上任,但这段时间的政务不能没有人处理。
正好司徒正还在这里,于是司徒浩又一道旨意,命令司徒正这段时间就留在暂代县令之职,处理政务。
司徒正接到这道圣旨的时候差点要吐血。
他的好父皇,赏了所有人,却偏偏没有赏他,而且还叫他一个堂堂的皇子留在这犄角旮旯的小县城里处理政务。
司徒正心里窝火,每天处理的政务都是些芝麻蒜皮的小事,自己的满腔才华根本无处发挥,这让他的干活愈发旺盛起来。
今天去衙门的时候,司徒正就遇上一桩“棘手”的案件--张四和王五为了一篮李子打起来了。
这棵李子是张四家种的,但树枝却伸到了王五家里,于是王五便将树枝上的李子给摘了下来。
没想到他摘李子的时候被张四给瞧见了—我家的李子,你凭什么摘。
不问自取就是偷!
张四虽然不会什么大道理,但他就认一个道理,那就是那棵李子是自家的,那么上面结的所有李子也都是自家的!
“而且,大人,你看他把我的头都给打破了!”
张四扒着自己的额头,赏面果然有一块皮肉绽开的痕迹。
因为来的急,所以张四只在伤口上散了一把草木灰,如今血虽然是止住了,但伤口却看起来格外的狰狞。
听他这么说,旁边的王五也不敢示弱,立即躺下,直呼自己的胸口痛,说不定是肋骨断了。
而此时坐在明镜高悬牌匾下的司徒正,此时早就已经困的不行了,
见状,旁边的来福赶紧推了推他,低声说道:
“主子,该起来了。”
司徒正睡眼惺忪,心里烦的要命,结果缸睁开眼就看到堂下站的那两个傻里傻气的平头百姓的时候,满腔怒火更是无处发泄。
果真是一群刁民,为了区区一篮子杏子竟然就敢打扰他睡回笼觉,若是在京城,他定要这两个人付出血的代价。
不过他现在是在平县,而且他不知道附近有没有父皇派来的人正在盯着他,所以尽管心里在不爽,他最终还是压制下去了。
张四和王五眼巴巴的看着司徒正,他们都知道这位是堂堂的八皇子,相信他一定能公平决断,给他们一个公道。
随后只见来福在司徒正耳边耳语了几句,司徒正点点头,大手一挥,吩咐人将王五拖出去。
“我明白了,来人,把王五拖出去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竟然敢偷东西,实在是可恶!”
“大、大人,草民不是故意的,还求大人放过草民吧。”
王五哪里能想到自己不过是摘了几个李子,竟然就要打二十大板,这要是真的打下去,他的半条命怕不是都得交代在这里。
而张四听到这个结果后也愣了,他是想让王五赔礼道歉,还要赔他看病的银子,而不是想让王五死啊。
“大人,这个判决是不是太严重了些,不过、不过只是一篮杏子罢了。”张四结结巴巴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