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喝了解酒汤?”
荷巧巧突如其来的高音吓坏了福宝,福宝手里的茶杯猛的甩了出去。
“你怎么突然大声说话,很吓人的知道吗?”
荷巧巧从床上坐起来,胸前的波涛跟着抖动,脸上带着明显的焦急之色。
“你快说,你是不是也喝了解酒汤?”
“当然喝了啊,怎么了?”福宝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点点头,肯定的说道。
“那你有没有感到身体哪里不舒服?”
荷巧巧想说什么却最终没有说,她看着福宝,皱着眉,眼神中带着几分紧张。
福宝摇摇头,“除了头有些晕之外,别的都没有。”
荷巧巧低声嘟囔:
“这不对啊,那汤里明明放了药效极强的催qing散,怎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是说难道是刘知府在骗我”
“你说什什么不对?谁在骗你?”
看她这么奇怪的反应,福宝心中很是好奇。
她其实能猜到荷巧巧的目的,毕竟一个穿着那么清凉的女子半夜潜入男人的房里。
就算福宝是个小孩,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可她却觉得荷巧巧并不是那种心思阴狠的女子,所以并没有挑明。
“不,没什么。”
荷巧巧笑的很勉强,她的脸上几乎没了血色。
她并不觉得福宝是在说谎,毕竟福宝一看,就知道纯良无害,什么心事都写在脸上了,怎么可能会说谎骗他。
既然福宝没有骗他,那骗她的就是刘知府了。
荷巧巧的手攥紧了身下的被子,长长的指尖刺进金线,将她的手指勒出一道道红痕,有些地方甚至已经滴出了小小的血珠。
她和她妹妹是同一年被卖进府里的。
她们原本以为,只要进了刘府,就算是当最下等的丫头,日子也会比从前好过许多。
可她们没想到的是,踏进刘府的那一刻,就是她们迈进地狱的那一刻。
刘知府,根本就是个nve待狂,而且男女通吃,他最大的爱好就是收集各种各样容貌美丽的男男女女。
荷巧巧因为长相姣好,很快就被刘知府收进了后院。
可她妹妹就没有这样好的‘福气’了。
因为小的时候受过伤,脸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痕迹,所以荷秀秀在府里一直做的都是最下等的活计。
虽然荷巧巧在暗地里帮了不少,可她也只不过是个玩物,根本改变不了荷秀秀的处境。
然后便是前几天,十四皇子作为钦差来到了府上。
刘知府一直很担心自己过去做的那些事情会暴露。
于是干脆决定一不做二不休,给十四皇子下药,陷害十四皇子。
刘知府开始在自己的后院里挑人。
长得太好看的,他舍不得。
新收进来还没玩够的,他舍不得。
会伺候人的,他也舍不得。
要是再买些新人进来调教的话又要花很长时间。
于是他挑来挑去,便挑中了荷巧巧。
荷巧巧虽然没上过学,但也知道十四皇子这个名头有多大。
更重要的是她知道万一到时候这件事事发,第一个死的肯定是自己。
可是没办法,刘知府以荷秀秀为要挟。
若是荷巧巧不从的话就把荷秀秀嫁给在后厨帮工的那个瘸子。
那个瘸子已经娶了四个媳妇儿,而且四个媳妇全都被他打死了。
若是荷秀秀真的跟了他,想必也会步那些女人的后尘。
于是就这样荷巧巧答应了刘知府,趁着十四皇子中了催qing散,爬上他的床。
可现在福宝跟他她说自己也喝了,掺有催情散的解酒汤,可一点事都没有。
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两个解释。
一是那催情散没用。
要不就是根本是刘知府在骗他,那解酒汤就是解酒汤 了。里面根本没有多加的料。
不难想到,若是自己今晚失败了的话,刘知府完全可以将他自己从中摘出来。
说这件事从头到尾都只是荷巧巧这个卑贱的奴才在搞鬼,是她痴心妄想,与他刘知府一点关系都没有。
荷巧巧牙齿咬的咯咯作响,若是刘知府现在出现在她面前的话,她真想一刀捅死他。
“你喝水吗?你流了很多汗。”
福宝拿起帕子给荷巧巧擦了擦额头上了冷汗。
就在这时,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吱呀”的响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很是刺耳。
屋里点的蜡烛已经快要燃尽了,所以光并不是很亮。
而且那人站在阴影里,福宝一时也没法看清。
福宝眯着眼看了好一会,“空空哥哥,你回来了?”
“嗯,”
司徒空嗯了一声,从阴影中走出来。
他嘴唇有些苍白,像是刚刚经历过一场剧烈的运动。
“空空哥哥,你去哪里了?怎么累成这样?”
福宝给他倒了一碗水,想要拉着他坐下。
司徒空身体晃了晃,没有坐下,他眼睛动也不动的,盯着床上的荷巧巧。
“你是谁?”
他开口的那一瞬间,荷巧巧如坠冰窟,她的全身像冻结住一般,僵直着身体,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荷巧巧被吓懵了,一时间没有开口回答。
“我说,”司徒空抬起腿朝她的方向走了一步,然后‘唰’的一声抽出剑,散发着冰冷寒芒的剑锋指荷巧巧。
司徒空的语气比剑锋更加的锐利和寒冷,“你是谁?”
荷巧巧完全被他吓得说不出话来,还好福宝及时拉住了司徒空。
“空空哥哥,你先冷静点。”
司徒空看在福宝的面子上,终于将剑收了起来,愿意听一听荷巧巧的狡辩。
因为荷巧巧现在身上几乎等于没穿衣服,所以司徒空先让影二给她找身衣裳穿上。
“……我和刘知府约定好,等事成之后,我会把窗户撑开并且在旁边绑上一块红布,到时候他就会带着人过来把我们……”
说到这里,荷巧巧抬头看了一眼司徒空,心肝都被吓得颤了一下。
她赶紧低下头,用自己平生最大的力气说出了最后的4个字。
“……捉奸在床。”
说完之后,荷巧巧瘫坐了椅子上,她的的椅子的椅子背早就被汗湿,她却丝毫没有察觉。
因为早就猜到了刘知府是这个打算,所以司徒空并没有表现的特别生气,而且他脸上反倒渐渐露出一抹笑。
看着他脸上诡异的笑,荷巧巧却觉得更加害怕了,她搓了搓胳膊,下意识的向福宝的方向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