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气?哪里来的杀气?”张富贵肯定会相信二爷的直觉,所以当二爷说他感到了杀气,那就证明对方的确是有心对自己使用一些暴力手段。
“而且,我还见到了···。”二爷一边回忆着一边说道。
就在这时候,张富贵手机开始响了起来。
“二哥,我先接个电话,搞不好是李老三。”张富贵看到手机上的来电显示是未知号码,对于这样的电话,张富贵是一个都不敢错过的,谁知道哪个可能是李老三来找他呢。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张富贵没有错过任何一个电信诈骗,有时候甚至能跟电信诈骗的人聊上十来分钟。
“富贵,是我。”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熟悉是因为张富贵在第一时间就知道,这个声音的主人是李老三。
陌生的是因为这个腔调太不符合张富贵印象中的李老三了。
明明是油腻与猥琐的综合体,可是如今却是一个威严的口吻。
所以一时间张富贵竟然有些不适应。
“三爷,好久没见了,最近您都忙些什么了?身体可好?”不论如何,张富贵十分肯定对方就是李老三,于是赶紧的问候起来、
“嗯,一直不错,这次打电话给你,是因为从封长霞那边听说你上次跟她见面了。”李老三非常直接的说出了自己这通电话的来意。
“真是什么事儿都瞒不住您啊,是的,跟封组长见了个面,就是在您以前打工的那个洗浴中心,见面这件事儿老曹提议的,封组长应该把事情内容都告诉你了吧。”张富贵没有任何隐瞒,直接承认了。
“嗯?···我都知道了,我打电话的目的是想告诉你,你以后跟乔治他们打交道,最好要注意一下自己的安全。”
“安全?这伙人很危险么?”想起二爷刚刚的提醒,张富贵疑惑的问道。
“比你想象中的要危险,最好不要单独跟他们见面。”李老三非常肯定的回答。
“谢谢三爷的关心,不过我倒是一直想找您。”张富贵抓紧机会,赶紧跟李老三说。
“哦?找我有什么事儿?是遇到了什么危险了么?”李老三问道。
听到这句关心,张富贵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他将车停到道边,然后掐了掐自己的脸蛋。
不对啊,不是在做梦啊。
不是在做梦的话,李老三这个家伙怎么就突然关心起我来了?
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啊。
“不对啊,李老三,我可告诉你,就算你这样跟我说话,你也休想让我忘记你欠我的东西。”张富贵好像想明白了什么,他打算立即撕破李老三那张虚伪的面具。
“我欠你什么东西了?难道···是钱吗?”李老三迟疑了一阵,试探性的问道。
“没见过你这样的啊,都当神仙了,还跟我装老年痴呆是吧,明明上次你跟我说有奖金跟工资的,结果说完这些你老小子就没影儿了,今天好不容易通上话,您还跟我装糊涂是吧?说,是不是道哥给我发的工资都让你给昧下了?”张富贵断定李老三今天唱这出就是不想给他发工资。
于是张富贵不再给他留什么脸面,说话间尽是讽刺的语气。
“咱可不能这样做啊,你们一个个的都有编制,结果活儿都让我一个临时工干了,可是工资工资不发,奖金奖金没有,你说你把饼都给我画了,最后总不能让我就这样饿着吧。”张富贵继续抱怨着。
李老三罕见的一言不发,他没有像往常的那样跟张富贵开玩笑,也没有说任何俏皮话,只是等着张富贵单独的发泄。
这个沉默的方式到最后竟然让张富贵有些不好意思了。
“是不是道哥那边儿有事儿了,您···您要是手头紧,我··我可以再等等。”张富贵越说越心虚,结果就是没等李老三回话,他自己倒是先退了一步。
“嗯,我知道,你说的这些情况我会反映的,我一定会帮你催的。”电话那头终于出声了。
“那好,那好,其实我就是说说,您千万别往心里去啊。”张富贵担心自己会被李老三给记恨到。
毕竟今天这老小子如此反常,背后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不,你最近做的不错,奖金跟工资是的确应该给的,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先挂了,我们随时保持联系。”李老三正式的口吻让张富贵困惑无比。
“那个···三爷,我跟您打听一下,您跟封组长到底是什么关系啊,还有您这个局长身份到底是什么级别,我就是有些好奇啊,况且你也知道,我是需要跟封组长打交道的,您要是不把事情跟我讲明了,万一我说漏嘴了···归根到底不还不是给您惹麻烦么?”张富贵趁机说出了自己心中的一个重要疑问。
“嗯,很多事情我暂时没办法跟你讲明,我只能告诉你,我这个身份是负责调查文物走私之类的案件,至于级别的话,其实说了也没有任何意义,只能说足够帮你解决一些问题,至于封长霞如果跟你打听我的事情,你只需要告诉她我会亲自答复她就好了。李老三并没有告诉张富贵问题的答案,而是交给他一个方法,让他可以绕过答案。
”那···那好吧,那我知道了。”张富贵无奈的接受了这一切,反正李老三不会害自己就行了。
李老三随手就直接挂掉了电话,张富贵尝试着继续回拨一次,竟然发现这个号码是空号。
“唉,神神秘秘,二哥,你说这些神仙是是不是神经病,怎么一会儿一个性子啊。”张富贵对这一直没出声的关羽抱怨道。
“仙家行事,咱们肯定是预料不到啊,富贵你又何必多想呢?我这里还有一件事儿要跟你讲一下。”二爷随口安慰了一下张富贵,随机继续讲出刚刚被李老三电话打算的话。
“什么事儿?”
“还记得那次咱们在商场给玉环铁花俩人买衣服的时候么?”二爷对着张富贵问道。
“记得啊,当然记得,那衣服真贵啊。”张富贵现在还记得那两件衣服的价格。
“那你还记得我事后告诉你,当天好像有人在跟踪咱们么?”二爷继续问道。
“嗯,那天我问过赵亮了,听他的语气,应该是他派人跟踪的。”张富贵回想起在宴会上自己与赵亮的对话,虽然对方没有直接表态,但是也算是默认了。
“可是刚刚进屋架走小犊子的那俩个人,就是当时在跟踪咱们的。”二爷回想起对方与自己对视时挑衅的眼神,十分肯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