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李妈妈在旁的辅助,张富贵接手孤儿院的情况还是十分顺利的。
李院长如今已经彻底撒手不管所有事务了,每天拿个小本本,不停的记载着各种数字。
张富贵清楚,李院长是在制定他家访之行的计划。
路程所需时间,所要到达的地点,还有孩子被领养家庭的生活状况,李院长都一一详细的记载在笔记本上。
甚至连一路上所需要的花费,李院长都详细的计算好。
张富贵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清楚的知道,等到李院长忙完这项工作,那就是李院长展开家访之旅的时候。
红星厂房的所有人员在华佗的救护下,所有人都恢复了元气,一群军武出身的大老爷们儿又开始在厂房里撒开欢儿。
有几个在厂房大院儿里竖起了标靶,一个个的玩起了射击大赛。
有几个不知道从哪里倒棱出的石锁,开始再厂房大院儿你丢我一个,我还你一个的,将几十斤的石锁玩儿的起飞。
剩下的更了不起了,就是看热闹的功夫,就被石锁砸的鸡飞狗跳的。
当然,鸡飞狗跳的这几位就是红星保安队的几位人才。
老兵们在弹弹弓的时候,他们几个就在后面跟着看,几位老兵见红星保安队的队员们跃跃欲试的样子,就丢给他们几个弹弓,让他们一起玩儿。
结果这几个小子虽然不像老兵们将靶心打的嗡嗡作响吧,但是也算是稳重目标。
这可不是天赋,是他们几个流落街头当小流氓的时候弹路灯啊、射人家窗户啊练出来的。
可是老兵们不知道啊,一个个的就对他们夸赞起来。
就保安队这几个人,平时就算没人夸他们,他们都能照着镜子给自己美出声音来,这一有人出声夸奖,那还了得?
以黄霸天为首的家伙们就开始在院子里横着走了。
横着走就横着走吧,反正他们就只敢跟院子里新养的几条狗耍横。
但是这群家伙开始自我认知模糊了,觉得自己一样行那就是百样通。
既然有人夸我们有天赋,那我们肯定就是天才啊!
抱着这样的想法,黄霸天跟歪嘴还有耳环这伙人,开始从弹弓训练场地转战到石锁训练场。
一开始他们也只是在外围看着。
不过看着安西老兵们一个个的把石锁丢的那么轻巧。
黄霸天当场便对手下说自己已经了解一切技巧。
保安队员们一看副队长都已经悟透技巧了,那四舍五入基本就属于保安队所有人都悟透了。
于是黄霸天就对安西老兵说恳求让他们把石锁递过来,他也要耍一下。
安西老兵们见状,也觉得有趣,都说没想到现在年轻人竟然还有这么勤奋,于是纷纷赞赏了几句。
在这些赞美的语言中,保安队员们又迷失了自己。
只见黄霸天领着手下们进入场地,他煞有介事对旁边的手下说道:“你们看着啊,这石锁丢起来啊,用的是一股子巧劲儿,巧劲儿用好了,那就是四两拨千斤。”
“老大,你懂得真多。”歪嘴诚心的夸赞道。
“不能说懂得多吧,那就是会的杂,主要得多看书,外国的大科学家牛先生都说要多看书。”黄霸天为了表示自己是真材实料,特意请出外国的科学家的名号为自己站台。
“牛先生?大哥,哪个牛先生?”耳环好奇的问道。
“牛顿啊,这你都没听说过?”黄霸天不满的答道。
“可是,大哥,我听说外国人跟咱们中国人不一样,他们姓氏放后面,所以他应该是顿先生吧。”鸡眼疑惑的说道。
“是吗?行,那就是吧,顿先生行了吧,你们一个个的,会一点点皮毛就到处臭显摆,这要浮躁的心态怎么学真本事,这一出门不就是丢咱们保安队的人么?”被当场揭穿的黄霸天登时就有些不乐意了,便借机开始教训起手下。
“老大,咱们还是丢石锁吧,你先给我们打个样,让我们也学一下。”牙哥赶紧给黄霸天找个台阶,将话题转移到丢石锁上。
“那你们看好了啊,这石锁啊在地上放着,你们得趁它不注意,猛的一使劲儿,然后利用惯性,唰的一下就往上面一撇。”黄霸天说完,就是挽起袖子抡起胳膊走向石锁。
只见他深吸一口气,然后慢慢低下身,然后紧紧把住石锁,然后猛的一下往上啦。
不出意外的黄霸天就出现了意外。
只见他犹如被踹了一脚的野狗一般躺在地上瞎哼哼。
看样子,是不小心被拉上了。
被手下搀扶起来的黄霸天还不肯死心,他坚持的认为自己的理论是不会出错的,至于自己受伤那不过是成功路上的绊脚石。
既然自己已经被绊脚石给绊倒了。
那自己手下们应该能趟着自己的尸体迈向成功啊。
于是在他的鼓励下。
暴行保安队的队员们前赴后继的连续被这个绊脚石给绊倒了。
等到连续受伤四个人之后,安西老兵们才发现一件事儿:那就是这群保安队员不是在跟他们演戏。
他们不是看起来不行,那是真的不行。
于是安西老兵们赶紧上前阻止了这场堪有组织无预谋的自杀自残行动,将所有的受伤人士都抬到了华佗那里。
华大夫问清这几个人受伤的缘由后,语重心长的对张富贵说:“富贵,这几个人,恐怕救过来也没什么用了。”
这句话给张富贵吓得不清。
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张富贵深切的了解到华佗在医学方面的造诣,今天华佗都明确说出这样的话,可见这这几个人伤势的确不容乐观。
“华老··有这么严重么?是需要做手术?我现在去找医院,给您安排做手术的地方。”张富贵着急的问道。
相处了这么久,张富贵早已与保安队的这几个队员们递交了深厚的情谊,所以他会不顾一切代价的医治这几个伤员。
只不过他现在也没搞清楚。
这几个大傻子怎么就这样把自己给玩儿残了。
“去医院做什么?也不用做手术啊,轻微的拉伤而已,简单的贴一副膏药,在做做针灸推拿,过几天就好了。”华佗见到张富贵如此激动,有些不解的说道。
“那您刚刚说救过来也没什么用···我以为··。”张富贵听了华佗的这番话,心里算是踏实了,可是他还是没弄明白华佗刚刚的意思。
华佗十分认真的对张富贵说:“我的意思是,身上有伤,治起来容易,脑袋有伤,治起来难。”
“他们脑袋有什么伤?”
“他们脑袋里最大的伤,就是他们的智商有点儿伤。”华佗扫了屋里一眼,对着张富贵真切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