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富贵看着日历,计算着后天就是钱氏集团股东大会的日子了。
这可是一件大事儿,毕竟无论是私下里提醒张富贵阳光集团的出现,还是给张富贵牵线搭上贺鹏这艘大船,人家钱甄多是实打实的出过力。
于情于理,张富贵一伙人都得记人家的好。
所以对于股东大会这件事儿,张富贵是挺认真的。
但有时候,认真未必管用,它顶多算是一种态度。
张富贵自己研究了一个早上,还没弄明白股东大会的流程。
虽然林中雀曾经向自己解释了股东大会的意义,但是张富贵毕竟没有亲身经历过,现在他心里还是有点慌的。
看着队长在食堂唉声叹气,黄霸天走到张富贵身边,询问道:“队长怎么了?长得丑也不用生气啊,再说生气也没用过,真的,我试过。”
旁边曹操听到黄霸天的话,连连夸奖道:“咱们副队长聊天水平越来越高了,你以后出门多带着牙哥耳环他们。”
黄霸天挺起胸膛,豪气的说道:“曹大爷,您放心,我平时上厕所都带着他们呢,就是想让他们好好跟我学学,不过您肯定清楚,说话这种事儿,纯是看天赋,我天赋···。”
张富贵连忙打断黄霸天的话:“说你胖,你还喘上了,老曹是这个意思么,老曹的意思是你出门多带些人,要不说错话被人打死了,没人给你收尸。”
黄霸天听了队长解释,心说乖乖不得了,你们这些人骂人怎么就跟夸人一样。
于是他只好傻笑着转身走开了。
张富贵灵机一动,心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手下这么多臭皮匠,攒也能攒出个破产版的诸葛亮啊。
于是他叫住黄霸天,问道:“副队长,有件事儿问你。”
“昨天那半只烧鹅,绝对不是我偷吃的!”黄霸天听到张富贵要问话,率先把自己值班偷吃的事情抖搂出来了。
张富贵看手下已经聪明到这个份上,无奈的摇摇头,最后还是抱着死马当做活马医的态度,问道:“我是要问你,咱们保安队,有没有人懂股票啊,股东大会之类的?”
“队长,您这不是难为我呢么,就这么跟你说吧,认识您之前,我们坐公交都没钱买车票,你现在跟我聊股票,鼓不起来啊。”黄霸天一边说着,一边拍着自己的裤兜。
拍着拍着,好像想到了什么主意,于是一拍大腿,说道:“队长,要不我把耳环给你喊过来?”
“他懂得这些?”张富贵有些意外,没想到自己小小保安队,竟然如此藏龙卧虎。
黄霸天摇摇头,如实回答:“懂他肯定不懂,但是他数学好,我寻思那个股票啊什么都是数字来回涨,这四舍五入,不就跟数学沾边儿了么,没准儿他能弄清楚呢。”
张富贵仰天长叹了一下,然后说道:“有你这么四舍五入的么?况且耳环的数学水平,除了自信之外,还有别的优点么?两位数的加减法都算不利索呢。”
就在俩人谈论的功夫,耳环竟然出现在食堂。
黄霸天心说我还没叫你呢,你咋就进来呢。
耳环却直接先大声说道;“队长,大事儿不好了,有个女的来找你了。”
张富贵一听这话,心说怎么就女的来找我,就是大事儿不好了,我有这么大的杀伤力么?
旁边的曹操则是立马站起身,对着耳环说道:“前面带路,我去会一会,对了,你确定是个女的吧。”
听到曹操的询问,耳环赶紧回答:“嗯,就是一个女的,看着打扮还挺有钱,估摸着得有四十来岁。”
曹操一听,更加激动了,赶紧牵着张富贵的手说道:“富贵,你是知道的,我是一名女权主义者,所以我先代表你去看看这个女的是谁。”
张富贵摆摆手,说道:“老曹你能不能别闹了,你是女权主义者吗?你就是个女性污染者,就是用你那肮脏龌蹉的思想来侮辱我们广大妇女同胞,再说了,你现在这个做派,要是让丁婉大姐看到了,你觉得后果如何?”
曹操听了张富贵的话,无奈的摆摆手,示意自己不掺和了。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好好说。”张富贵对着耳环问道。
原来今天是耳环跟鸡眼值早班,早上俩人就在食堂打完饭,就去了门口的门卫室,一边看门,一边儿吃早饭。
可是早饭还没吃完,听到门外有个车鸣笛的声音。
看架势,是打算开进红星厂房里。
没有张富贵的应允,耳环那儿敢随便让人进来了,于是他就让鸡眼在屋里等这,他去屋外看看状况。
结果就看到了一辆价值不菲的豪车。
车窗下降,一个女人对耳环说道:“麻烦去叫一下张富贵,我有重要事情跟他商量。”
耳环一听是来找自己队长的,他既不敢随便应和人家,也不敢让人家把车开进厂房里。
于是他就说了一句稍等,然后就急急忙忙的跑到了食堂,向张富贵请示汇报。
张富贵一听是个有钱女人来找自己,心里有些疑惑,于是就跟着耳环走出去看看。
曹操一听是个有钱少妇来找张富贵,心里有些激动,于是就紧跟着张富贵后面走出去看看。
三人就一起来到红星厂房的大门口。
见到张富贵走出大门,豪车也缓缓打开车门,从里面走出一个身着干练的女子。
张富贵看这名女子的相貌十分眼熟,就仔细回忆了一下,想想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面。
反倒是曹操看着眼前徐娘半老的女子,便笑着直接上前打起了招呼:“敢问姑娘芳名啊。”
对着一个上年纪的女性,直接称呼其为姑娘的,可天底下,也就曹操这一份儿了。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曹操还真是担得起女权主义者这五个大字。
对方并没有因为曹操的花言巧语而稍加脸色,她只是礼貌性的对着曹操点了点头,摆出一副拒其千里之外的神色。
然后走到张富贵面前,伸出手说道:“张先生,想必您知道我是谁吧。”
“钱···钱情?”依靠着记忆,张富贵喊出了对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