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逢过年,聂家的年味气氛极其浓重,虽然几个孩子已经慢慢长大,可聂老夫人疼小辈,每年的红包都包的很厚,尤其是对待自己这个孙女,更是疼爱有加。
或许是因为聂离忧那个失败母亲的缘故,聂老太太对她更是怜爱,或许是气氛上头,几乎每次过节都会拉着小姑娘的小手在那滴眼泪。
“苦了我家忧忧了,是家里人对不起你,你那个爹也是个呆子,忧忧受了许多委屈他竟是一点儿也不知道,也怪奶奶……”聂奶奶拉着聂离忧的手待在她的房间里,屋外一群人在准备着年夜饭,一道一道的往桌子上搬,餐桌前的电视里的春晚刚开始不久。
“屹尧,去叫你姐姐和姥姥下来吃饭了!”一个穿着居家服的中年女人将菜端上桌子对着客厅里坐着的男孩子道。
周屹尧听见自己老妈呢呼唤,把手揣兜里向楼上走去,聂奶奶还是说不尽,每年一到这个时候话匣子就止不住。
周屹尧想要敲门的手定在半空中,靠在门框上仰头,不是偷听讲话,只是感觉自己要是这时候进去叫她们吃饭估计也没什么用,索性就在门口等着。
聂奶奶越说越多,聂离忧有些无奈了,想着姑姑在自己上来之前都说饭菜快好了,自己也该下去了,无奈打断还在唠叨的奶奶,想要搀扶她下楼吃饭。
打开门就看到周屹尧在门口杵着,跟个门神一样,完全没有被人发现“偷听”的尴尬,直接扭头走在她前面。
看着无情的后脑勺,聂离忧摇头笑了笑。
聂离忧在主位旁边的座位下来,发现桌上有一大半都是自己平时爱吃的,对着姑姑和奶奶憨憨的笑了几下。
吃完饭,奶奶年纪大就先睡了,没再陪着这群孩子一起守岁,几个人就在茶几前坐着看春晚,聂清予拉着一群小屁孩儿在院子里放仙女棒。
“忧忧快来!有烟花!”聂清予大老远的从门外跑进来,拉起聂离忧的手就要往外跑。
跑出门外,烟花正好开始,天空中忽得传来几声哄响,聂离忧下意识抬眼望去,映入眼帘的是无数璀璨如满天星河的烟花,一朵又一朵,火星依次窜向四周,美丽却又转瞬即逝。
“快看,是烟花!好漂亮呀!”那一群小朋友放了好久的烟花棒,突然看到新奇可以冲到天上的烟花霎时感到惊奇。
远处大片大片的烟花绽开,黑色幕布被衬得亮如白昼,亮光映照在聂离忧的脸庞,显现出那使人一眼难忘美丽的模样。
好不容易放次假,聂清予几个人商量着趁着江归舟几人还没有进去魔鬼般的高三时期,最后好好的放纵一下。于是几个人就商量着要去邻市的山上滑雪,刚好还可以泡下温泉。
上天是公平的,给了聂离忧完美的音乐天赋,于是一点也不落的收走了她的体育细胞,对于滑雪这种大型运动聂离忧简直是一窍不通,江归舟带着她在新手区域来回徘徊。
不过仔细发现江归舟的唇角微微上扬,应该是乐在其中。
…“你你你……千万不要松手啊!”到了稍微陡“亿”点点的地方,聂离忧慌的要死,突然抓紧了本来虚扶着她的江归舟,恐怕他会松手。
“嗯,我一直在你身边,一直等着你。”江归舟看着抓在自己手臂上的小手,澜城所在的地方过年还是蛮冷的,况且现在还是在山上,周围算是雪,被冻的通红的指尖还有点泛白。
听到江归舟的话聂离忧猛然抬头,与一直盯着自己的男人恰好对视。
这边浪漫泡泡都快溢出来了,
另一边却是感觉要死要活的样子,“苏!澈!!!啊啊啊啊我跟你没完!啊啊啊救命啊呜呜呜忧忧救我!!!”若是聂离忧扭头看就能看见苏澈将聂清予撂倒在雪地里,可是聂清予也不甘示弱。
苏澈靠的是自小练散打,跆拳道的技巧,可聂清予完全靠的就是蛮力了,作为女孩子力气跟男的比起来自然会小很多,而且苏澈玩归玩,闹归闹总不可能搞真的,一下也被拉倒在地。
俩人就在那不停地纠缠……
到了晚上苏澈提议要一起开party,把几人拉到客厅,聂离忧和聂清予看着桌子上一半酒一半牛奶陷入沉思。
聂离忧心里虽然已经有了猜测,可还是不敢相信,指着桌子上另一半儿的牛奶扭头看向江归舟。
“你不要告诉我,这一半儿是给阿予我们两个准备的?你俩是要把我们当奶牛吗?”
瞅着聂离忧不可思议的表情,江归舟只觉得可爱,不由得笑了出来,“小朋友禁止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