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份,陌城的天气闷热闷热的,下着如细毛般的小雨,雨点儿打到水门汀地上,捉到了一点灯光,的溜溜地急转,银光直泼到尺来远,像足尖舞者银白色的舞裙。
聂离忧已经远不是曾经的模样,谁也不知少女的衣下到底有多少血淋淋的伤口,最后的冷静期已过,法庭判决已下,她的父亲聂穆清和母亲姜梦锦在纠缠了十多年的时间后终于正式离婚。
“离忧……”听着父亲欲言又止的话,刚出院不久的聂离忧没什么反应,只是坐在车里看向窗外,脸上有种病态的苍白,眼里有的只是同龄孩子根本没有的成熟稳重,声音很轻,无论是声音还是脸色感觉都有些有些虚弱“爸,庭上我已经说过了,我……跟着你,她…你随便吧!”
“嗯,行,爹听你的!”聂父对着她是满心的愧疚,却也无能为力。
姜梦锦下楼站在车外时刚好听到父女两人的对话,“离忧啊!妈妈我……”
聂离忧突然打断女人的讲话,猩红的眼睛没有一丝泪水剩下的只有对眼前女人的恨意,“我没你这样的妈妈!”姜梦锦看着自己的女儿的眼睛,不像是哭的,反而只剩下是对自己的痛恨、愤怒。姜梦锦愣了一下,“妈妈…我有空会来看你的。”似是也不好意思将那神圣的两个字说出口,突然改口道。
聂父看着状态不对,及时的截止了两人的谈话,“好了,这么多年下来你也没给予过孩子什么,我带着孩子就好,回去吧!”
聂离忧坐在车后座闭上眼睛默默的听着,似是在自我调节情绪。
两人之的插曲对她来说像是无关痛痒,却又好像至关重要,更像是解脱。
女孩很懂事,两人离婚后聂父带着她也离开了那个对于她来说只剩下痛苦回忆的地方,来到了澜城,奶奶的身旁。
“忧忧啊,来奶奶这儿就好好住这,别想其他的了哈!那女人来也只有逃跑的分儿,要是再欺负你,你爷爷就回首给她来套军体拳。”聂奶奶拍着聂离忧的手,给女孩讲着话。
“你姑姑已经给阿予和你办好了转学手续,你看,要不要休息一段时间喘口气,再开始学业。”聂奶奶说话似是有点小心翼翼,怕是不想戳住女孩的心事。
“好了好了奶奶,我没事儿,有阿予陪着我呢!你还不放心吗?”聂离忧推着傅奶奶进了屋。“你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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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诶诶,你们猜猜我刚才在老李办公室看见了啥?”一个脸庞有些肉肉的男生趴在椅背上扎在人群里。
“儿砸!做人不要老是拐弯抹角,要学会直奔主题知道嘛!”一个少女东翻西找的,应该是又忘了把卷子塞到哪个书里了。
“滚滚滚,谁是你儿子,老李办公室有两个陌生人——但是!但是!是两个女孩子,女孩子诶!问题是,这俩人真的好好看,完全长到我的点上了!我宣布!这两位成为了我的新晋女神!
“两个女孩子怎么了嘛!人家长的再好看关你毛事,还有!你那女生一天换一个!呵呵!”少女不爽小胖子外貌协会的一副嘴脸。
砰砰砰!
听到戒尺的声音几个人孙猴子上身嗖的一下窜到座位上了。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啊,你们要记住再过几个月你们就要成为备战中考的一员了!成天还咋咋呼呼的!我们班级今天新转来了两个同学,大家掌声欢迎一下!”
“大家好,我叫聂清予,大家叫我清予就好啦!”
“大家好,我是聂离忧。”
“好好好!欢迎仙女加入我们班级!”只见那胖猴子使劲的鼓着掌。
“冯俊鹏你是不是又欠揍想去操场跑个十圈!”
“哎哎哎!对不起老师,老师我错了,下次我还敢!”
“你!好了好了我不和您计较那么多,清予你们两个先一起坐在最后一排吧!”李毓(yù)是个刚三十出头的年轻教师,但是教学年长已经高达十年。
“要不是看在新同学的面子上,你还以为你能逃得过?”姜梦扭头对着小胖子又怼了一通。
“诶诶诶,仙女啊不是!聂清予同学你们两个不是本地人吧?我看你们口音不像啊!”冯俊鹏跟八百多年没见过女的似,一下课就奔着聂离忧两人去,但看叫聂离忧的身上有种清冷气息没敢招惹,只能转头向她旁边的聂清予说话。
“啊对,我们是从外省转过来的,以后请大家多多指教啊!”聂清予接过聂离忧递过来的水杯喝起来。
“嘿嘿,指教谈不上指教谈不上!以后互相帮助嘛!”冯俊鹏头一次和这么好看还亲和女孩单独交流还挺不好意思,挠了挠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