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秋思放弃了想要制作十足蛊的想法,她虽然现在缺乏速度,但十足蛊需要蛊师的腿,还是丙级资质的。
不说以她的实力能不能制作出来,但凡拿出来使用,就会被人按上魔道蛊师的名称,被人怀疑针对。
可食尸蛊和食目蛊不同。
它们需要的只是尸骨和目蛊,虽然难以炼制,但不杀人也能制成,制作方法也没那么残忍,只是刨坟寻找罢了。
山野风静静吹,渔秋思如今在旧屋处炼制,因为怕被旁人发现自己的踪迹,所以特意跑了出来。
渔秋思盘膝坐下,操控着身体内的蛊力 ,一点点输入,只为让这尸骨和目蛊融合。
她感觉身体内的蛊力,比起之前更加凝实强大,如今的三成三,甚至比得过之前的六成六。
蛊虫在蛊力的促动下,慢慢开始融合,融合的方法,就是较快适应蛊力的蛊虫,直接吃了那较慢适应的蛊虫。
一个不小心就会炼成两个同样的蛊。
食目蛊需要目蛊吃尸骨,食尸蛊需要尸骨吃目蛊……
渔秋思小心翼翼的操控着蛊力,合理的为他们注入着蛊力,不知过了多久,两只蛊虫已经快要融合时,外面响起惊雷。
这一声惊雷,让渔秋思脑子紧绷起来,这个月亮高悬的天气,怎么会突然平地惊雷声。
如她所想,这一声惊雷并非自然现象,外面此刻已是血流成河,火光四现。
族人的木屋已经被烧起,泛起滚滚浓烟……
渔秋思即便知道外面有异响,也不敢中断自己的动作,只是更加努力的稳定自己的心神,将蛊力注入蛊虫。
“异族入侵了!”
“是魔道蛊师,是魔道……”
“啊,孩他爹,我跟你拼了!”
“蛊师呢,蛊师都去哪里了!”
“……”
屋外的声音嘈杂万分,可渔秋思一心只炼圣贤蛊,对外面的声音充耳不闻。
终于不知在用到第几块蛊石时,这二转食目蛊练成了,渔秋思也没有继续将食尸蛊炼制的想法。
收回灵力和蛊石,渔秋思才将目光放在了窗外,窗外是看不到族内的,她却仍然能听见族人的哀嚎。
渔秋思本不想多管闲事,用指甲盖谢谢,就知道是男主来找茬了,但她确实还是得去确认一下现在的情形。
当她爬上高峰,将东凡族收入眼底时,也是忍不住惊叹,男主手段的残忍。
族内现在已是人间炼狱,晚间虽然十分黑暗,可是她有目蛊辅助,而且这大火已经快将屋子全部点燃了。
她清晰的看见,族人被杀戮,缺胳膊断腿的不在少数,就连被肢解的也是堆积如山,他们的鲜血流入大河内,将一条河都染红。
渔秋思知道这一场战斗一定会死人,可死这么多人,她是没有预料到的。
“东凡选荒去哪了,以她的实力,不至于完全拦不住男主的,毕竟男主不过是四转下阶,她早已是四转上阶,隔了整整两阶。”
渔秋思心中这般想着,突然想起了那人东凡选荒被东凡明月背在背上,装晕倒的场景。
一种不好的想法油然而生……
难道,东凡选荒叛变了!
这一想法,让渔秋思眉头紧锁,虽然她对东凡族没什么感情,可东凡族对她还有很大的用处。
她现在还没找好下家,要是没了东凡族,不说交易,她连简单的温饱都需要自己动手。
算了,她一个二转初级,拿什么跟男主这个妖孽斗呢,还是直接去找下家吧。
高崖上,吹起一阵风,让渔秋思感觉背后发凉,怎么总感觉有人在偷偷看自己。
渔秋思脊背绷直,打算离开,却感觉脖间一凉,只听见一声低吟在耳边想起:“那日你看见了对吗。”
听见声音的渔秋思侧眼看去,只看见一张丑陋无比的胖脸,在黑暗中显得尤为恐怖。
好在渔秋思小时候是有练体的,一脚就将女人踹开,来人正是族长那个老银币,她身上穿着一身黑衣,被一脚踹开她脸上带着一种惊诧。
渔秋思自然她在惊诧什么,族长那体型,即便是一个壮汉,也不一定能做到一脚就给踹开,可她是剑士,比起普通人力气大了不少。
“原来是族长啊,东凡媛在这静处炼制蛊虫,未曾想这族中突遭劫难,正准备回去与那贼人拼死一战,不知族长为何在此处啊。”
渔秋思语气平淡逃避她的询问,进行了反问,可东凡选荒明显不打算放过她。
“那日,我看见你了,东凡媛你躲在树冠上不敢下去,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些什么。”
东凡选荒从灌木丛中爬了出来,脸上狰狞的可怕,她开始渐渐靠近着渔秋思。
若是拼武力,渔秋思有实力与之一战,可若是对方动用蛊虫,那她就只能一死了……
二阶与四阶的差距实在太大了,她在对方眼里不过蝼蚁一只。
可对面的东凡选荒只是一笑,唇角的笑容阴冷释然:“那日你果然看见了,不过没关系的,看见了也没关系的,毕竟我们是一类人。”
这是东凡选荒多次提起她们二人是一类人了,渔秋思却不敢放松,眼睛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在确定对方没有动手的打算,才放弃了心中跳崖逃命的想法。
“我不太明白族长的意思。”
渔秋思说完这话,却看见了东凡选荒的眼神看着那边的东凡族内,眼中担忧不似作假。
长久,才听见东凡选荒叹息了一声。
她面色凝重的问到:“你可知道,我们得罪的是什么人?”
听着这话,渔秋思也是顿悟,作为男主必然有着不凡的身份,所以东凡选荒这是拿整个东凡族赔罪?
渔秋思假意疑惑回到:“东凡媛不知。”
“他便是魔宗殿圣子夜纯玉,若是得罪了他,还不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怕是我们整个东凡族都会完蛋,那蛋黄都会被摇散,蚂蚁都得被铁水给灌了。”
东凡选荒曾经去过九州大陆,对魔宗殿的手段是清楚的很,现在想想都感觉到脊背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