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东凡千语噗嗤笑出声来，随即捧腹大笑：“哈哈哈，你真是懂得用这悯生蛊的，比起那个迂腐的书生来说，悯生蛊落你手上，倒是让我有些期待。”
头发那根簪子随着他的幅度，应声而落，掉在那三七蛊上。
这人和东凡无为算是朋友，还是敌人呢？
被笑话的渔秋思，将手从他额头收了回来，起身看着眼前的东凡千语，一点都不像传闻中那般优秀强大，反而像个疯子。
穿着也是旧服，看起来也不算有钱人的模样，拿不到钱的话，也算是多了个人脉。
“算了，长老不像有钱模样，我也不强求，长老若没事，那东凡媛就告辞了。”
渔秋思随意和他说道，抱着手中蓝银草蛊就要离开，却又被笑完的东凡千语喊住了。
“别那么急，听我讲完一个故事，给你一百元石可好？”
听到这，渔秋思来了兴致，立马转身走了回来：“长老，你且说。”
只听，他忆起往事般，坐在三七蛊上，犹如一个老大爷：“东凡族八代出现两个天资聪慧的孩子，那时长老都期待他们是甲级资质。”
“可两个人在成长过程中虽然都表现出来了自己的天资，但一个喜诗爱善，一个却自私利己，很明显善良的孩子会被偏爱，于是明明都是天才，明明表现更优异的孩子，被狠狠挤兑。”
“直至二人测出同时了乙级资质，可爱善还那个获得了悯生蛊，他用自己的资质和生命力救助了世人，变得平庸且病弱，而向恶那个杀了自己的父亲，成了家主，成了长老。”
……
闻言，渔秋思也明白他所说的：“所以，你现在要杀人灭口吗？”
少女的话在空旷的廊道回响响，明明面前是一个轻轻松松要她命的人，却丝毫不带害怕。
看着静如止水的渔秋思，东凡千语那张温润的面庞也是带上了狠厉。
“其实我还是很喜欢你的性格的，可惜你是东凡无为看中的救世主，而我最见不得善人，所以啊你得去死。”
听到这白眼狼的话，渔秋思却没有什么波动，这冷静不语的模样，让东凡千语感到气愤。
看不到猎物的挣扎，让他没有一种当猎人的兴奋啊。
就在他想要出手弄死眼前少女时，渔秋思开口了，她瞬间变得眼中满是悲悯，周身消散的佛光又重新恢复。
“我忠诚的信徒啊，将你所有钱财供奉给你的佛吧。”
什么！
东凡无疾的身体不受控制的伸向了自己的腰包，将自己所有的元石拿出，举在头顶，向着渔秋思跪服。
此刻东凡无疾的心中满是惊惧。
“这是什么，你到底是谁，你对我做了什么！”
可惜渔秋思没有回答他，直接开口道：“我虽慈悲，可你太过顽劣，不如还是以死轮回，再去求一份善果吧。”
说罢，只见东凡无疾便控制不住的将自己杀死，三七藤裹上了他的脖子，地上也满是他流下鲜血。
渔秋思为何无偿会救一个人呢，因为当她将意念放在心中时，悯生蛊告诉她：怜悯世人，成他人之托，则可得他人之信。
于是，一瞬间她就想起了写时看了一部关于和尚的电视剧，而女主也是靠着悯生蛊获得许多人爱慕，当然那是后期。
要不然，她又怎么会救一个看着就十分可疑的人呢，怎么会不先要钱呢，怎么会不怕他来背刺呢…
不过这颗棋子杀的这么快，可惜了，太可惜了！
渔秋思还想着，多利用一下他的成长价值，来试试能不能直接把渔族一锅端了。
但如今他已经对自己起了杀意，还知道了她的能力，要是不杀，反而会引火烧身，后患无穷。
“对佛起杀意的信徒，还是好好下去忏悔吧。”
而东凡千语的“自我忏悔”行为，无法对渔秋思造成反噬，毕竟这悯生蛊似乎只怜悯不信仰它的人。
这就是双标的佛，大慈大悲悯众生，信徒苦难置若罔闻。
他的元石和蛊，渔秋思都没有触碰，毕竟多做多错，如今的场景就是最适合的场景。
这东凡千语被人寻仇，企图以元石保命，却惨遭杀害，而她渔秋思见证这一幕被吓得落荒而逃，连蓝银草蛊都丢了。
“抱歉了，我的蛊~”
转头，将蓝银草蛊向后抛去，渔秋思便跑出门外，装出一副恐惧害怕模样。
族人们正在各司其事，突然看见了未来蛊师跑出来，不由都是观望着。
“这是在怎么了？”
“不知道，别操心那么多，蛊师的事哪个不是让人掉脑袋的！”
“知道了婆娘，别催，我就看看。”
……
见已经见到有人，渔秋思继续哽咽着，直到有蛊师上前询问：“怎么了孩子，你这是发生了什么？”
从教养堂刚刚跑出来的渔秋思，也是立马开始了胡编：“我刚刚看到…看到…血，好多的血！那里面…一个死人…”
说的不清不楚，却也激起人的好奇心，几个蛊师互相看了对方一眼，也是走了进去。
教养堂内，凡人不允许进入，除非是护卫。
凡人们在外面观望，却也不敢上去碍蛊师大人们的眼，到时候轻则被打一顿，重则可能遇到个暴脾气家里还富贵的，直接给他们杀了赔点钱。
早就见识过蛊师们残暴，经历过卑贱生活的凡人们已经麻木了，他们不甘却也无能为力，天赋蛊早已注定了他们的天赋。
可孩子们没有，他们有些在好奇的向前走，可是却被自己的父母拦住了。
“不要过去，在这看着就好了…”
孩子不懂为什么，好奇询问着却只换来一个大逼兜。
“不要问，也不要过去，现在不要，以后也不要，除非你成为了蛊师，才能走过去！”
孩子不明白，凡人和蛊师有什么区别，只能捂着脸哭泣，心中怒骂蛊师和父母……
而渔秋思只是面上继续保持着哭泣，眼泪止不住的流，可心中却在思考下一步如何做，虽然她没有什么嫌疑，却也有着一定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