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东凡无家东凡媛。”
听到自己的名字，渔秋思上前去，走出人群，一步步来到了那一湾清池旁。
与远处所见的小水池不同，近看它其实至少有百余口水井大小，算是个湖了。
低头看向水中，如月光水母的天赋蛊，在水中发着蓝色荧光。
众人期待的目光下，渔秋思踏入湖中，最初没有什么感觉，直到那长老渐渐数到六十。
渔秋思的胸中一痛，一个如玉石般的东西生于左胸和右胸之间的位置，它在逐渐吸收着周围的真元，缓缓增长着。
将那白色玉石渐渐染上了青色，渔秋思睁眼看不见它的存在，但若闭眼便能见。
“240…”
“240秒，乙级。”
不过刚到240秒，渔秋思就被天赋蛊给推了出来，而那玉石也不过染了六成六，剩余三成四成了灰暗。
“乙级倒也算是不错，只不过这勘勘乙级，还是有点差劲了些许。”
“无思老弟，你这生目蛊很赚啊。”
“我还以为她真的是甲级天才，如今却也不过乙级。”
“可即便乙级也早早胜过我们了。”
“对啊，我们不过丁，丙…”
……
此刻的无思长老虽然失落万分，但有乙级的结果他也是思量好，不至于当众掉面出丑。
在众人的注视、议论下，渔秋思又走了回来，那身上衣物早已湿透，可少女傲骨依然，不显狼狈。
“下一个，东凡明家东凡明月。”
东凡安看着即便乙级也能泰然处之的渔秋思不由心中佩服，却也心中担忧：“等会我若是成为甲级，会不会让媛媛伤心呢？”
虽说担忧，却也是藏不住的激动，她想到众人夸赞艳羡的模样，就恨不得现在过去测试。
见到女主的兴奋和激动，渔秋思真的很担忧她会不会心态不好，直接疯了。
长叹一句：“有些人即便无法在蛊师之路上踏出一条道，但也可以另辟蹊径的。”
可东凡安却以为渔秋思在自我安慰，也是帮衬着：“乙级已经是很厉害的了，不必如此悲观。”
…
“503秒，甲级”
甲级，第一个甲级诞生了，只见那东凡明月朝着她们看来，眼中满是倨傲不屑。
周围满是惊叹声
“东凡明月居然是甲级！”
“看来越早慧，资质越强是不可信的。”
“没必要抓着东凡媛不放吧，那毕竟也是乙级了。”
“你爱慕她吗，不会有人喜欢一个独眼狗吧，”
“你才，你才喜欢她！”
“……”
因为这些年东凡安的离开，东凡明月将对手转换为渔秋思，只是从来没有胜过罢了，如今扳回一局，倒也是立刻嘲讽。
她踏着步子来到了渔秋思面前，那张美艳的脸，面容却变得恶毒，挑衅的说到：“东凡媛大天才，怎么才乙级啊。”
对于东凡明月的甲级资质，渔秋思是早已明白的，毕竟曾经流行的就是天才女配却比不过废物女主，对男主求而不得，最后凄惨死去。
渔秋思还没开口，东凡安就坐不住了：“乙级又如何，每个人只要够努力就能超越那些有天资的人！”
东凡明月刚想开口反驳，一边的长老便开始传唤东凡安了。
原本东凡安应该在渔秋思之后的，但东凡明月为心中执念要和渔秋思比一比，所以请求调换了顺序。
“下一个，东凡无家东凡安何在!”
闻言，东凡安也是笑着和渔秋思比了个耶，就立刻跑了过去，渔秋思只是看着她的背影，脸上有着意味深长的笑。
看着唤两次才出现的东凡安，长老面色不悦却也没有责难。
东凡安满怀期待，一步步入了那水潭，可不过十秒，水潭中的天赋蛊就将其推出。
“十秒，无资质。”
不，不可能，东凡安看着眼前的场景，内心惊叹，摇头拒绝这个事实。
伸脚想要再踏进去，却被东凡无思上前阻止了，在场这么多人，他丢不起这个人。
而且一日二次进入，东凡安会遭受天赋蛊攻击的，它们厌恶无天赋者。
东凡安挣扎着，但没有什么用，她喊叫着：“爷爷，你让我试试，一定是哪里错了，一定是的！”
东凡无思叹息着，转头看向那泰然自若的渔秋思，因为天才之名不得想要结果，而不信命的人不在少数。
可渔秋思这么坦然接受，就显得东凡安有些太过心境脆弱。
“再进入，以你凡人躯体会被天赋蛊杀死的，安儿人要坦然接受命运，不要再闹了。”
东凡无思厉声呵斥，而东凡安听到那句会死，也慢慢安静了下来。
闹剧结束，测试继续
最终：“甲级一人，乙级二人，丙级五人，丁级十人。”
听着结果，众长老不由叹息
“一族五十子弟，最后竟然只有十八人有了资质。”
“那东凡明月必须竭尽全族之力培养，这也是护住我们东凡族希望了。”
“东凡媛倒也是个好苗子，还有那东凡无疾虽然曾经不出众，但今日居然也是个乙级资质。”
“无思长老，你这真是好福气，两个乙级都是你家中的。”
“哈哈，不如明心长老家的甲级……”
“……”
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有人欢喜便有人愁，那些沦为凡人的子弟有失落，有绝望，也有坦然回到马车的。
今日起，他们和那群曾经的友人，如今的蛊师，算是彻底沦为两类人了。
见到他们不再可以呼名唤姓，而是得恭恭敬敬的对待贵他们一等的人。
因为天赋蛊本就是上天赐予世人，用来区别衡量世人的工具。
——
回去的马车中
东凡安沉默着，她低头看着桌子。
而渔秋思倒也没太在乎，女主总归是会重新振作起来的，不然她怎么当上女主的。
“阿媛…我好想回家啊，我……”
这时东凡安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还没说完，就已经哭了出来。
渔秋思扫视着她：“总会实现的，只要你想。”
因为你是女主，是我书中的女主。
听到此话，东凡安突然哭的更凶了，那小巧可爱的脸蛋上，两只眼睛明明都闭了起来，却还是溢出无数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