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
赤柱监狱。
后山坟地。
“轰隆~”
乌云蔽月,雷声轰鸣。
“喵~”
夜晚路遇黑猫,并不代表倒霉,黑猫乃是灵物,更能驱邪避凶、镇压邪气。
双眼亦是可以看到妖邪,而且,还会主动压制不干净的东西。
只见炸毛怒视着一处坟包,木质墓牌上的名讳,竟是终身编号no.9413。
“轰隆~”
云层翻涌的天际,悍然劈下一道惊雷。
“滋啦~”
“砰~”
惊雷似乎故意落下,精准打击,例无虚发。
此情此景,当真坟头冒青烟,福祸相依,吉凶并存。
福吉乃是死而复生,祸凶正是冤有头债有主,回来寻仇。
突然,一只惨白大手,从土坑中伸出。
“喵~”
一旁的黑猫弓着腰,虎视眈眈,叫声越发尖锐刺耳。
“咻~”
一记猫趾爪击,抓向那只惨白的大手。
“嘭~”
地底蹦出一“人”,一把抓住扑来的黑猫。
“喵~”
一声凄厉的惨叫。
黑猫拦腰撕裂两半,血液挥洒四溅。
那人顺势吸食猫血,神情模样贪婪迫切。
此时,倾盆大雨“稀里哗啦”落下,冲刷身上的泥泞污秽。
“毛小方……江肆……毛小方……江肆……”
这人正是大奸大恶、牢底坐穿,甚至无故招惹狱友,而被活活打死的杨飞云。
他之所以寻短见,乃是亲手策划,目的就是想向死而生,将自己炼成一头绝世魔王。
监狱后山坟墓,至阴至邪至煞,得天独厚,大凶之穴,埋葬七七四十九日,吸收阴煞地气,再经天雷灌顶,重生复活,成就尸妖。
心中仇恨源头,毋庸置疑,毛小方为首,江某人次之,唯有虐杀此二人,才可宣泄无尽愤怒。
随后,杨飞云冒雨离开监狱后山。
……
次日夜晚。
“小心……”
四名抬棺壮汉,将一副贴满黄符的棺材,运到“福长义庄”寄放。
他们刚跨过门槛,其中一人脚滑,棺材不小心落地,棺盖开了个缝,一股阴寒之气外溢。
“快盖上……小心……看清楚符有没有掉,这个人是穿红色衣服死的,随时会尸变,小心看清楚了。”
“清楚……”×3。
有一人像是懂点门道,估计也不多,催促着几名同伴,将棺材搬到指定位置,然后仔细检查了一番。
见看守义庄的人提着油灯走来。
那人连忙提醒道:“陈伯,正好,棺材放在这里,记住明天日落之前,一定要把它葬了,还有,别让月光照到它。”
“我知道了。”
随后,四名抬棺壮汉离开,看守人把窗户遮上,便关上义庄大门,回屋休息。
过了好一会儿。
“吱呀~”
义庄大门,自行打开。
只见一名衣衫褴褛,蓬头垢面,面色苍白,且半张脸溃烂狰狞,怎么看,都不像正常人的男子。
踏进义庄,二话不说,双臂一挥,隔空扯掉所有遮掩窗户的黑布。
男子转身看向那副贴满黄符的棺材,再次挥臂,拍烂棺材盖。
棺材里面,赫然躺着一具头贴黄符,身穿红裙的年轻女尸。
“啪~”
女尸吸收了月华阴力,其镇压的黄符,瞬间爆开,化为飞灰。
“桀桀桀……成功了,快起来,跟我回去做大王的手下,跟我走。”
通常发出这般笑声,结局往往都会很悲催。
男子大手一挥,控制尸变女尸,缓缓弯腰站立,欲要跳出棺材。
刚想带着女尸离开,突然,义庄内,出现一名不速之客,拦住去路。
此人正是刚复活不久的杨飞云,他昨夜便来到义庄,目的是要吸食尸气,壮大自身魔力。
原本只是暂时逗留,没想到食物自己送上门,连天都在助他一臂之力,报仇之日,指日可待。
男子神情嚣张,质问道:“你究竟是谁?看你也不像人,跟我回去做大王的手下吧!”
杨飞云面无表情,沉声道:“你有资格命令我吗?”
“不做大王的手下就要死。”
男子话音落下,女尸顿时暴起,张牙舞爪,飞扑而去。
杨飞云淡定自若,无惧区区女尸,单手制服女尸,大口一吸,女尸身上的尸气尽收体内。
“毁灭大王的手下?我要你死无全尸。”
男子震怒无比,当即亲自动手,飞扑上前,鬼爪伺候。
典型说最恨的话,挨最毒的打。
实力不济,硬要装13,你不死,谁死?
杨飞云虽然刚成就尸妖,但是却还能使用道术,战斗力非凡。
这可羡慕坏了某人,某人只有特殊技能,道术乃一窍不通……
跑题了,杨飞云道妖双修,实力强悍,岂是区区小妖,能够轻易匹敌。
不出意外,三两下就被打得哭爹喊娘,跪地求饶。
“别杀我……”
杨飞云使用术法,逼问道:“谁是大王?”
男子此时哪里还有硬气,为求自保,果断出卖,交代道:“我大王……就是月狼老妖,他想多吸些尸气,来增加自己的魔力,就可以控制这个世界了。”
“他现在在哪里?”
“他就在黑石山。”
杨飞云获得信息,当即杀妖灭口。
下一步计划,出发黑石山,吞食月狼老妖。
……
某乡村山道。
钟君一路走一路嘀咕道:“真是坏蛋,男人全都没良心,还说喜欢我,又娶了三个老婆,还是准备好收拾祖屋,做一辈子老姑婆算了。”
她此次回乡下,是为了逃避做钟邦的征婚家属。
理由是家中长女未嫁,小弟不能排头成婚。
其实主要原因,还是示爱毛小方被拒,又见别人成双成对。
一时气不过,回乡找表哥求娶,奈何老表妻妾有三,欲要收她做四姨太,所以……
片刻过后。
钟氏祖屋。
钟君推门而入,发现屋内有灯光。
可是,祖屋常年无人,又怎会来的灯光?
无疑是家里进了贼。
二话不说,抄起木棍,轻手轻脚,朝着亮灯的房间走去。
钟君瞧见贼人正背着身子,好似在翻找些什么,蹑手蹑脚靠近,对准后脑勺,使出全力,一闷棍敲下去。
“嘭~”
贼人的脑门很结实,一点事儿都没有,反倒是木棍,瞬间断裂两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