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和尚手持灵台玄光镜,对准四目道长面门映照,随着法器快速旋转,竟将三魂七魄吸附其中。
当即拿出一个酷似四目道长的布娃娃,朝着玄光镜上按去,顿时复制了他的五官,移形换影施法完毕。
“这娃娃挺好玩的,我回去换衣服,你慢慢玩。”
一休大师依旧挂着笑脸,招呼一声,转身就走回自家。
“你要干什么?”
四目道长只觉身体不受控制,如同待宰的羔羊般慌张无助。
“是不是你作弄我师父?”菁菁举起布娃娃厉声质问道。
“没有,怎么可能呢?”四目道长见状摇着头矢口否认道。
“怎么可能?拔我师父的牙?”
“喂,不要。”
菁菁随即掏出一枚红花炮仗,直接往四目道长嘴里塞去,拔出火折子毫不犹豫点燃引线。
“啪~”
四目道长口器了得,没穿没烂,只是整个脑门嗡嗡直响。
“承不承认?”菁菁再次取出炮仗质问道。
四目道长回过神来,连忙点头承认,显然是畏惧了这入口的异物。
“为什么要整我师父?”
“玩玩嘛,玩玩也不行!”
“玩?好,我陪你玩。”
菁菁原本只要他承认了错误,并且诚心悔改,便打算放他一马。
可惜四目道长死鸭子嘴硬,丝毫没有一点愧疚之意。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手下无情,当即掏出一支窜天猴,将布娃娃摆好姿势架了上去。
“你要干什么,你可别乱来,哎呦,你别闹了,会出事的,弄出人命就麻烦了,家乐,快来,救命啊!不要,不要……”
四目道长圆目直瞪,手脚不受控制地任由摆布,语气急促的叫喊道。
菁菁不管不顾,照常点火,预备发射。
“啾~”
“嘭~”
“砰~”
窜天猴如同离弦之箭一往直前,带着四目道长原地腾空飞去,落下更是没有熄火,紧贴地面一扫而尽。
“菁菁,快放了我师父,不要玩了。”
家乐眼瞅师父已经接受了惩罚,赶紧过来帮忙求情道。
“谁叫他这么坏的,我把他射上天,看你还敢不敢欺负人。”
菁菁似乎并不想就此罢休,再一次掏出一支窜天猴,打算将四目道长往屋外射去。
“四目,今天的事,扯平好不好?”
正当菁菁点火之际,一休大师换好了衣服,出手阻止她的手中的动作。
“你做梦。”四目道长一看是大和尚,想也没想脱口而出道。
“射他上天。”一休大师示意徒弟随意。
“算了,扯平了,扯平了。”
四目道长见菁菁当真就要点火放了他,急忙开口投降认错。
“好,扯平了,我们走吧!”
一休大师一脸笑呵呵,很满意对方的态度,转身就带着徒弟离开。
“和尚,你不帮我解?”四目道长急促喊道。
“对哦,家乐,去给你师父弄缸油喝,喝完了,就解了,一口气喝光,走吧!”
一休大师恍然大悟,差点就忘了这茬,随即将解咒的方式说了出来,扭头只留下扬长而去的笑声。
“算你狠!家乐,快去拿来。”
“哦!”
家乐应了一声,不知道去哪弄了一大缸子黄油,拿过来时灯芯还在燃烧,让人看得为之一嗝。
四目道长捧着一缸油,不由得咽了口吐沫,心里暗道认栽了,二话不说,直接就往肚子里灌。
“师父,快喝,喝光它,快…快喝…师父,快…加油,快…快喝…还差一点了。”
家乐很是佩服的师父胃口,还不时的在一旁加油打气。
“解开了!”
四目道长喝完最后一口,咒术破除,他整个人直接仰躺在地,肚子明显隆起,飘飘欲仙快要见到祖师爷了。
“师父,喝了一缸子油,有什么感觉啊?”家乐很是好奇有何感想,随即问道。
“我觉得很油,很腻,很滑,你有种,我佩服你,扯平了。”四目道长神情恍惚说道。
“师父,我扶你回房间。”
“好腻,好滑,你把我肚子给弄大了,你有种。”
四目道长挺着个快要临盆的大肚子缓缓站起身来,嘴里胡说八道乱骂一通。
“早点睡吧!”家乐见状赶紧送师父回房休息。
“等一等,厕所在哪边,我要拉大便。”
“师父,这边……”
四目道长在家乐的搀扶下,又调转了方向往茅草而去。
只因自己的大肠受到了刺激,括约肌极度的收缩蠕动,再不得以有效释放,就要突破重围化身喷射侠。
……
巳时三刻,烈日当空。
停尸间骤然寒气逼人,那具尸体轻微的地抖动了一下,仿佛是感应到有什么东西在靠近。
那股冰冷之意转瞬即逝,一切又好像没发生过,回归往常。
“呀呀呀~”
此时荒郊野岭,突兀出现一支队伍,枯树上乌鸦们似乎是被某种恐惧给惊吓到,纷纷扑煽着翅膀慌张逃跑,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队伍的前头是两名身穿印有“勇”字服饰的小卒,各自手持一柄正蓝旗图案的大旗。
队伍的后面则是四名蒙古样式服装,其中三个虎背熊腰,高视阔步,似乎是武艺高强的护卫。
唯独一个,长相阴柔且体态扭捏,手持丝巾掐着兰花指,尤其神似宫内的宦官。
仿佛就像某位播主,吃着桃桃还喊好凉凉的青少年,甚是缺乏男子该有的阳刚之气。
他们的中间,是由四名小卒扛着龙头把手带有遮阳顶的小红轿子,上面正坐着一位小孩儿,神态稚嫩略带几分庄严。
最后方还有二十几名,负责后勤工作的仆从下人,保证一行人的衣食住行。
队伍的中间,则有四名小卒以及四名白袍道童,八人合力押运着一副纯黄金铸造的棺材,艰辛向前推行。
“快点。”
正在指挥的,是位身披橙黄道袍,背负一把桃木剑,留有一撇小胡子的中年男人。
同时也是这支运尸队伍的扛把子,毫不夸张的形容,一生都在游走于巅峰赛季,若非是最强王者,根本不值得出手。
他瞧见道路前方有房屋,神情很是兴奋地小跑过去高呼道:“师兄。”
“师弟(师叔)。”
此时四目道长带着徒弟也走了过去,神情同样也是高兴异常,毕竟师兄弟二人许久没见,甚是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