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吃了几天老奶奶带的饭,又事关无相,你没办法拒绝。
你给老烈留言发现无相后,顺手给他发了定位。果不其然,没收到这人的恢复。
连小辉这个一天24小时几乎都在线的人都一直没有消息。
可能他们正在办很重要的事儿。
有黑瞎子在,你其实并不惧怕什么。
和“它”打过无数次交道,“它”实际上也干不了什么。
就算有了无相这个机械载体,最差的结果就是无相变身突突炮,举着加特林追你们呗。
而且据你们之前老烈发的资料了解,这版出逃的无相并没有配备任何武器装置。
能苟在这个小山村装神弄鬼,想来也起不了什么大风浪。
小姑娘烧彻底退了,出院的时候仅有小姑娘的奶奶带着她,索性黑瞎子开车,一起进村子。
这地儿比你们想象中的还要偏僻,一路都是崎岖的山路。
也幸亏黑瞎子车技还行,道再窄也开的极为平稳,反倒是你眼神比以前不好了,看见个水坑都差点以为是个坑,吓的黑瞎子踩了两次刹车。后来你干脆不看路了,专心玩儿手机。
老奶奶姓白,小姑娘也姓白叫淼淼。
那个村子就是叫白家村。
你在老奶奶的闲聊中才得知,这村子多数年轻人,比如白淼淼的父母就外出打工了。
村子里留的人不多。上山下山的太不方便了,所以相对而言住宿环境也比较简陋。
上了山腰天色已经擦黑。
才进村口就发现了一溜的红灯笼。村子里的人都聚在道路两侧,家家户户门前都生着一摊火,远看去灯火通明,飞灰漫天。
“今儿也不是中元节啊。”你看着眼前明显在烧纸钱的人们有些纳闷。
黑瞎子推了推墨镜,小心控制着方向盘,路过两边的人,没人抬头看你们,火堆映着他们一张张惨白如纸的脸,怎么看怎么诡异。
白奶奶也有些莫名其妙,掐着手指算了算:“哦哦,也是烧纸的日子,今儿十五呢。我们村子要晚一些。”
“错峰烧纸啊。”黑瞎子笑了笑。
在白奶奶的指挥下,你们总算到了白奶奶家门口。是个很平整很干净的农村小院,你们今晚上将落宿这里。
院里养了一只大黑狗,听到有人来了后隔着铁门就发出了叫声。还是白奶奶喝止了。
你和黑瞎子没下车,车可以停到院里。
白奶奶先下车开了铁门。
车正好停在入门的空地上。
你们下车时,那大黑狗还警惕的围在车附近嗅来嗅去,白奶奶连忙拽了铁链子将狗锁在一边,还和你们说:“没事儿,不咬人。”
白奶奶家的邻居也在烧纸,是俩老人带着两个孩子,和一个妇女。
白奶奶打了个招呼,对方却没什么反应,反而嘴里都在念叨着什么。
这出弄得白奶奶也有点犯嘀咕,但显然她没多想。
关了门就招呼你们两个先进屋。
白淼淼变了脸色,这会儿抓着你的袖子,缩在你身边。
你向黑瞎子,黑瞎子却摇了摇头。
这个村子似乎处处透着诡异。
白奶奶进了堂屋,先拿出了几根香。
那是个很简陋的香坛,只有个插香的方形纸盒,旁边放着几个香蕉和香烛。
她简单拜了拜就把上面的香蕉拿了下来,分给了你们。
“家里没预备什么东西,先吃着,我去做点饭。”
黑瞎子没阻拦,把香蕉扒了递给了你,你把没扒皮的给了黑瞎子。
小姑娘也拿到了一根,这会儿坐在一边儿也不吭声老老实实的吃着。
白奶奶出门走到了厨房。
屋里就剩你们三个。
对着一个香坛啃着香蕉。
“你什么时候去找佛像。”你啃着香蕉问黑瞎子。香蕉放的时间有点久,吃起来竟然没什么香蕉的味道。
黑瞎子还在打量这个屋子:“不着急。明天再说吧。”你知道他现在有点不放心你。
这个村子处处透着诡异,即使是白奶奶他也不敢完全信任。
他走到香坛前,拿起了一张黄纸,那黄纸很普通,就是平时常见的那种,你感觉没什么奇怪的,却听黑瞎子说:“南方很少见这样供的。”
“供的太随意了是吗。”你没见过多少人家的供奉,在这种信仰比较顶峰的地方,家里供东西很正常,多数都是有点佛像或者神像的。
白奶奶供的却什么都没有,看起来多少有点敷衍。
黑瞎子笑了笑:“东北或者北方比较常见。”
白奶奶这会儿端了点热水进来,杯子显然是刚刚洗刷过的。
她看你们还在供台前很和善的笑了笑说:“家里祖辈传下来的,也没个名儿,就一直供着,以后啊我的乖孙孙也得接着供。”
这话说的莫名其妙,你没听懂什么意思,但黑瞎子显然很清楚:“祖上是东北过来的?”
得到白老奶奶肯定后,你觉得黑瞎子简直神了= =。这种东西为什么这么清楚。
黑瞎子耸了耸肩,一副很正常的样子,对你解释道:“保家仙。”
“那是什么?”你没听过这个东西。
黑瞎子敲了敲你手机屏幕:“百度百科比我解释的清楚。我去厨房帮忙。”
你坐到了木沙发上,默默打开了手机屏幕。
白淼淼凑了过来:“姐姐,你能放小猪佩奇吗。”
太可爱了,没忍心拒绝。
你手机被白淼淼暂时征用,索性晃荡到了厨房。
黑瞎子一副自来熟的样子,挽起了袖子,帮着白奶奶正在摘菜。
他胳膊上还有一道红痕,前阵子的伤仍然留着点印子,但是比你想象的快很多。
他看见了你:“怎么过来了。”
“看看有没有什么我能干的。”你实在闲的不知道干什么了。
倒是白奶奶不客气的给了你两根青椒:“一会儿炒个肉,你男人说你爱吃。”白奶奶满脸的慈爱:“你是真有福气啊。”
“还行吧...”
你在水龙头简单洗了青椒后就要下手动刀,却被黑瞎子接了过来:“我来吧。”
“不,我可以。”
虽然现在肚子有点不方便,打个下手还是行的。
白奶奶一边儿笑的更深了:“瞧瞧,这点活都舍不得媳妇干,我还是我来吧,你们是客人就歇着吧。”
说着白奶奶上来就要拿菜刀。
你默默躲了一下:“相信我,我可以。”
黑瞎子也没拦着,一副我就看着的表情。
你动了刀子,几乎瞬间就感觉到这青椒不对,有点辣眼睛。
我去,这是尖椒。黑瞎子接过了你手里的刀,把你拱到一边儿:“去洗手。”
“不至于这么娇气...”
但你很快就后悔了,没等开火,你刚刚碰到尖椒汁液的地方就传来了火辣辣的痛感。
这地儿也没个冰块儿,只能把手扔盆里一直泡着,到吃饭的时候也硬是没缓过来。
菜多数都是黑瞎子炒的,简单的米饭,倒是莫名吃出了家的感觉。
除了手疼外,一切都还挺好的。
你默默把手放到了黑瞎子光落的上身。
黑瞎子有些无奈,但也没阻止。
他刚冲过澡,这会散发着一股香皂的清香:“还疼?”
“恩,跟烫的感觉一样。”手放在黑瞎子有些凉的皮肤上反而能缓和一些。
黑瞎子揽着你,长臂一伸把包拿了过来。
“有药能治这个??”
你眼睁睁的看着黑瞎子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绿色的瓶子,经典款,six god。
不过确实感觉好一些,虽然不多。
但终于在你忍受范围内了能安生睡个好觉。
你和白奶奶约定,明天一早就去找那个放着无相的人家。先看看什么情况再说。
睡到半夜,你再次被膀胱传来的感觉叫醒。
黑瞎子也醒了,戴上墨镜,迷迷糊糊准备陪你去厕所。
这地儿的厕所在院子里,得先出屋。
你才抬头就看到了屋门口站着一道身影。
是白淼淼。
黑瞎子显然也吓了一跳,他没发现白淼淼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屋门甚至还关着。
白淼淼散着头发,正看着你们。
你稳定了下被惊吓的感觉:“怎么了淼淼?”
白淼淼没有回答,反而自顾自的在屋里的凳子上坐下了。
“不是她。”黑瞎子说。
“那能不能先让我去个厕所,有啥事儿回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