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两扇法兰西宫廷贵族风格的雕花红樱桃木门,木门尊贵而高雅,设计内敛而雕花丰富,蕴含着奢华的贵族气息,就连门把手也是烫金的。
门口同样站着两个保安,穆微然数了一下,从电梯口到木门这里,共有六名保安,想要硬逃出去根本不可能。
逃?
为什么自己想到的是逃出去,现在是法治社会,为什么是逃出去而不是光明正大的走出去?
哎,穆微然在心里叹了口气,来自六位保安的无形压迫感,迫使她的潜意识告诉她是“逃”,而不是走出去。
被Lucas那个混蛋算计又坑害了,这可不是在开玩笑,穆微然感觉自己就是即将被送入虎口的小羊羔,等她出去了要抓花Lucas的脸,再送他五针狂犬疫苗。
保安戴着白手套,握上门把手,拉开厚重的红门。
出现在穆微然眼里的画面比她想象中的要好的多,门后是风格奢华的白大理石宴会厅,两盏金碧辉煌的巨型水晶吊灯从高高的金色天花板垂下,吊灯上的无数个水晶灯大放光明,每个角度都折射出如梦似幻的斑斓彩光,只可惜穆微然的眼睛里除了灰色还是灰色。
再奢华的地方对于穆微然来说毫无视觉上的震撼与享受,效果就跟黑白电视前的观众一样。
红色的帷幕,发亮的嵌花大理石地板,绿色圆柱中间放着很多桌子,桌上铺着白洁的桌布,在墙壁上还有装饰华丽的壁灯闪光耀目。
偌大的宴会厅只有她们几人,穆微然一直在寻找出口,对面就有个小门,相较于宴会厅的大门真就是小门了,那里应该可以出去。
奇怪,怎么没人,除了她,其他人各自去找桌子了,只见她们靠在桌子的边沿,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突然,全场的灯全部熄灭,宴会厅里漆黑一片,穆微然看到有人从帷幕后面走出来,是男人,而且男人的数量明显比天使的要多,至于他们要干什么,作为成年人的她心知肚明。
借助眼睛的优势,穆微然成功的躲开了所有男人,然而,就在她暗自庆幸时,一个男人出现在她身后,强壮有力的胳膊从她胸前横过去,直接将她困住,她的后背就贴在男人结实的胸肌上。
“小东西,往哪里跑。”男人的声音低低的,扯下披肩扔在地上,粗粝的手指在细嫩的玉颈上摩挲,他低头正要衔住白润的耳垂时,眼睛和脚上同时吃痛。
“放开。”穆微然奋力踩在男人的脚背上,同时伸出食指和中指,朝着耳朵的斜上方插去,她眼角的余光能看到男人的面部。
男人不仅没有松开她,反而勒得更紧,甚至拽着她朝最近的桌子拖去。
穆微然也不是吃素的,勾脚踢在男人的福袋上,她的这一脚可不轻,带有她满满的求生欲,再身强体壮的男人也架不住被踢裆,那种一阵一阵生不如死的痛,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掏空了,天崩地裂,像是世界未日来临了一般。
男人瞬间感觉到一阵刺痛,然后是由外向内引发五脏六腑疼痛,痛感越来越来强烈,令男人无法站立,就在他倒地的时候,一手扯断了女人脚踝上的脚链。
嘎蛋她可是专业的,因此,踢蛋的功夫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穆微然趁机而逃,不仅如此,她还拉开小门跑了出去。
穆微然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她喘着大气,像只无头苍蝇似的,找到楼梯就往下跑,刚才要是被男人拖到桌上,她的清白就没了,Lucas,真他妈混蛋!
出口有保安,管不了那么多,穆微然想直接冲出去,凭她这副娇小的身板毫无悬念的被拦了下来。
“失火了,楼上失火了——”穆微然一脸慌张的说道,她本就心惊胆战,脸上的惊恐神色不用演就出来了,一左一右的胳膊被保安掐住,她下意识的去找他们的福袋。
三楼没有消火栓,真要发生火灾就等着全灭。
“怎么会失火?”其中一人问道。
“客人……客人的烟头把桌布点燃了,你们快去灭火。”穆微然头脑灵活的编出一个理由。
两人朝楼道望去,不由得怀疑起来,既然失火了,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跑出来了?
“你带我去。”
带你妹,她好不容易从那个鬼地方跑出来,穆微然正在寻找合适的角度,一个能让她既省力又能踢到蛋的角度,虽然这种做法不讲武德,但对于弱小的她来说,踢蛋无疑是最好的防卫方式。
“放开她——”言凉辰挥手就是一拳,砸在那人的脸上,又是一拳,将保安从穆微然身旁强行推开。
是他来了!
穆微然挣扎着朝言凉辰扑去,与此同时,言凉辰挥出愤怒的两拳,一把将人拉进怀里抱住,是失而复得的喜悦与珍惜。
“你们敢动她一下试试!”言凉辰脱下外套把人包住,两眼赤红,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怒不可遏的瞪向两人。
穆微然抱着他,终于可以安心了。
要不是老何出面打圆场,言凉辰真会把会所给砸了。
老何一眼就认出了言凉辰怀里的人,她怎么来了,而且还是从三楼下来的,怪不得言凉辰坐立不安,一直在找借口要出来。
“然然,我们回家。”
“嗯……”回家之前,她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解决,“Lucas在哪里,带我去找他。”
由于老何及时出面调解,骚动很快被按压下去。
找到Lucas时,他正与几个姐妹在休息厅谈笑风生,见穆微然来了,他一脸无辜的起身相迎,只见穆微然提起裙摆,对准他的裤裆就是一脚。
“反正这个东西你要着也没用。”
言凉辰在一瞬间仿佛听到了蛋碎的声音,不过Lucas的哀嚎声倒是不绝于耳,他捂着裆部,跪倒在地上。
“你……你就是……是……啊,好痛……”
会所外来了一辆救护车,除了Lucas,三楼还有位昏迷不醒的贵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