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下班的时候,手机上终于收到一条余涂的消息。
【刘经理还没办离职手续,他是突然失踪的。】
【消息准吗?】
【我在人事部系统里看见的,应该没问题。】
【能调取监控吗?】
【我试试。】
余涂这一试就再没有下文。
陆信从椅子上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准备去看看旁边的司尔其走没有。
司尔其站在电梯门口。
“董事长不在,我要提前下班了,你不准告密哦。”他眨着眼对陆信笑笑。
“公司里交给我吧。”
司尔其非常满意地扬起了嘴角,走进电梯。
看着司尔其离开,陆信在走廊徘徊了一会儿。
这是个好机会。
他摸着兜里的金色通行证,神态自若地离开研发组的走廊。
半路上遇见了研发组的同事也和往常一样打招呼。
直到电梯里。
他依旧谨慎地启用了黑暗觉醒力。
电梯门在三十层缓缓打开。
今天很安静,那个血族不在。
这里是不会有外人出现的。
陆信是个例外。
他的时间很紧迫。
穿过一个个墙壁,直接来到董事长办公室。
今天的办公室已经没有了那股血腥味,甚至有一股空气清新剂的味道。
陆信绕到书架的另一端,找到了高瑞说的那扇门。
门上有个特殊装置,用来扫描解锁的。
陆信没理它,直接用穿墙术进去。
高瑞没骗他。
珍品室乍一看是间很普通的房间。
甚至一件家具也没有。
更别说任何珍藏的超凡药水了。
他按照高瑞的说法。
当时他们八个人进来,分别站在了门口和靠左边。
有个一直等待着的人站在高瑞的右手边。
陆信按照他的描述走了几步,大概到那个地方。
伸手摸着墙壁。
“嗯?这是?”
墙壁是软的,像棉花糖一样。
很奇怪的触感。
空旷的房间四处传来西魏的,比呼吸的声音还要小的兹拉兹拉的声响。
声音遍布每个角落,从头顶到地板。
声音很微弱,但还是被陆信捕捉到了。
一道蓝色光线在他的黑暗觉醒力里变成幽暗的光波。
滋滋地在棉花糖一样的墙壁上扩散。
如同一个纰散的蛛网向四方延伸。
没来得及收回的手被震荡了一下。
原本软陷的墙壁忽然如同玻璃破碎。
陆信第一时间收回手,手指上没有任何损伤。
应该是那些蓝色光线的作用。
一团蓝光聚在一起,形成一片不足人脸大的光幕。
就在陆信伸手就能触到的地方。
一臂之隔。
光线在跳跃,但又很快稳定。
他再次伸出手,沿着纹路抚摸。
光线聚集的尽头有一个菱形的卡槽。
这个形状很熟悉。
菱形?
对了,菱形!
他明白了。
司尔其办公室里的灯罩,藏着的水晶就是用在这个地方的。
没想到啊。
竟是这个房间的钥匙。
哈,司尔其竟然偷藏了董事长密室的钥匙!
陆信回头。
模拟地看向当时高瑞应该在的位置。
从那个位置看过来,正好被站在这里的人挡住视线。
当时那个人应该就站在这里,把菱形的钥匙放入卡槽,那些蓄势待发的蓝色光线才开始运转。
现在他手里没有水晶钥匙。
珍品室一动不动,保持着原貌。
即便那些被抓来的人还在房间里,他也看不见。
紧紧隔着一层蓝色的光幕,就像隔着一道真实的墙。
而这面墙是无形的,他无法穿越。
办法只有一个,他必须拿到司尔其办公室里的水晶钥匙才能探知这间办公室里的真实全貌。
趁着他们都不在,现在就行动!
陆信立刻离开董事长办公室,重新回到研发组。
司尔其确实已经走了。
办公室里静悄悄。
陆信根本不用搬来椅子,站在地面上直接调动树藤。
让那些灵巧的枝条帮他拆灯罩。
“怎么没有呢?”
很快,整个灯罩就被完整地拆下来,陆信奇怪地皱着眉。
在和光冒的历练幻境里明明出现在灯罩的这个位置。
他还记得角落里的一个金属卡槽正好能卡住水晶钥匙。
他把灯罩里的每个细小的卡槽缝隙全都仔细地检查了一遍。
还是没有。
“怎么回事!”
陆信索性用力晃晃,里面丝毫没有外物的声音。
失望地把灯罩放回原位。
陆信还是不甘心地看了看那盏灯。
是司尔其亲自拿走的吗?
什么时候的事?
陆信懊恼,他应该早一点下手。
早一点就可以……
等下!
不!他摇摇头。
如果早下手司尔其现在已经发现了。
一定会最先怀疑周围的人。
陆信就无法像现在这么自在了。
陆信又庆幸自己没有下手。
【对方很谨慎,你下班快回来。】
花孔雀简短的消息跳跃在屏幕上。
陆信遗憾地离开司尔其的办公室,马上收拾东西回了家。
“脸色这么难看……”花孔雀从旁边的屋子里露出脑袋。
陆信的心情确实不好,整个人身上都包裹着一层失望的气息。
但他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了。
花孔雀越来越懂他。
“事情遇到了一点阻力。”陆信说。
花孔雀并不意外,耸耸肩:“没关系,我也把人跟丢了,我们打成平手。”
“别来安慰我。”
“好啊不说你了,说说我今天下午看见的。”
花孔雀咕咚咕咚喝了一大杯水,也是刚到家还没来得及休息。
“他应该是那个血族董事长身边的人,做事很小心,并且一看就是有经验的杀手。”
陆信有些担忧地望向花孔雀。
“不用这么看我,我没事,他不能把我怎么样。”
陆信点点头。
“我跟着他到了布里大学附近……”
“什么!布里大学!”
原本还低垂着眼皮的陆信一听到和顾繁有关的事马上弹跳起来。
花孔雀沉默地看了他两秒。
“你,你先坐下。”
“他怎么可能找到顾繁呢!这件事情顾繁怎么会暴露呢!”
“对,你说得没错,怎么可能找顾繁呢,”花孔雀的眼皮无奈地跳了跳,“因为他根本就不是去找顾繁的,你冷静。”
花孔雀心想,原来这个弟弟在他心里这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