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王和月公主已经在书院住下了,侯爷可要去觐见?”
“见什么见?反正本侯爷是不会对那个女人卑躬屈膝的!”
西平侯谢行之赤膊练习枪法,在演武场上挥汗如雨。
沈谋士摇了摇头,他也拿这混世小魔王没办法。
只要他不去找麻烦就行了!
大雨已经停歇了,但为西荒的内陆湖增添了不少水量,旱情暂时得到了缓解。
“侯爷,月公主下令要出动大军打井,此事您怎么看?”
“看什么看?她居然敢调动本侯爷的人,她好大的胆子。不过是区区一个女人!”
谢行之披了铠甲提着长枪,就气呼呼地冲出府邸,没多久就找到了骑着白马的月流云。
“月公主殿下,您不在战王府里绣花逗鸟,怎么来西荒打井了?就不怕战王嫌弃你举止不堪吗?”
他气势汹汹地讽刺道。
“更何况,您不会以为挖井就那么容易挖到水吧?”
“呵,为民谋福祉,有何不堪?今日旱情暂缓,可谁知道下一场大雨是何时?本宫持圣旨来救灾,若尔等不尊皇命,那本宫便亲自为西荒城的百姓挖井!”
月流云手中凤凰剑出鞘,对着水灵儿寻找到的地下水位置挥去。
那慑人的惊天气势,伴随着她长剑落下,地面出现一个大洞,喷涌而出的水流,惊呆了所有人。
也让谢行之目瞪口呆。
“公主殿下万福!”
“谢谢公主殿下为我们这般屈尊降贵,亲力亲为!”
“殿下真是天底下最好的公主!”
百姓们见到这一幕,全都泪目了。
他们的公主殿下,为了让他们能活下去,不辞辛劳让军队挖井。
可是这番热心,却被人阻挠。
她那一剑,劈开了世人的偏见。
女子又如何?有哪里不如男子了?
“本宫听闻西荒城有一名将,枪法出众,今日本宫就亲自讨教一二!”
月流云语毕直接提剑朝着谢行之袭来,剑若游龙,纵横四海。
谢行之从未见过有这样的女子,一言不合直接来砍他!
他立刻手握长枪抵挡,却不料她的长剑锋利至极,一把将他的长枪斩断。
他握着断枪,心中巨震。
“这可是深海沉银打造的长枪,居然不堪一击?不可能吧?这绣花的小娘子这么厉害?”
他心里有些慌了,但月流云没有给他任何机会,长剑伴随着飞仙虚影将他打得连连后退。
待到月流云的长剑刺破他的脖子皮肉,他才明白这哪里是什么娇滴滴的小娘子,简直就是战神在世。
而当月流云见赢就收,转身之后,他一身的铠甲都被凌厉的剑气震碎。
他赤条条地站在原地,被无数百姓和将士注目,他顿时懵了。
他竟然被扒了!
当众被他最瞧不上的女子给扒光了。
哦,不对,还留了条亵裤,算是给他留了最后一丝颜面。
无数女子火辣辣的目光盯着他那结实的肌肉,他浓眉大眼的面庞,猛地涨红。
“若有不服本宫军令者,尽管来战!”
月流云背对着他,那高高在上的背影,倾城绝世!
她手中的凤凰剑飞回剑鞘之内,由一旁的星沉抱着。
“你们听凭月公主殿下吩咐!”
谢行之已经没有脸面待在这里了,在众人的瞩目中落荒而逃。
“哈哈哈!”
星沉憋不住笑出声来,殿下打得可真狠啊!
“走!继续挖井!本宫选定好位置,你们分别派人挖井,如果有百姓愿意帮忙的,也可以来帮忙将水井加固。”
月流云的话说完,立刻就有许多百姓纷纷响应。
有一些木匠主动来帮忙,还有百姓准备好石头,用来围着水井。
月流云亲自选定位置后,大军直接开挖,那效率非常高。
不过小半天的时间,西荒城内各处都打出了水井,让百姓们不用爬山涉水去老远的内陆湖挑水。
此外,她还设计了灌溉系统,引了湖水流经农田,也有一部分是引出地下水来灌溉农作物。
她来到西荒城的第二天,这里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以前我们想打水,都要走很远。给庄稼浇水更要花上一整天时间,如今月公主让灵师改变了地貌,还打了水井给我们,现在可方便多了。”
“月公主对百姓是真的好。”
“她是真的有在为我们做事。”
“殿下她怀着身孕,还亲自来为我们救灾,这么好的公主,我们百姓有福了。”
“真的吗?殿下有喜了?那是天大的喜事啊!”
“那还能假?老夫不知诊过多少的喜脉呢!她这一看就是有孕在身。”
“对对!我儿媳妇怀了孩子的时候,肚子也是这样。”
“玄国有月公主在,我们就安心了。”
百姓们对月公主非常感激,甚至还有富户带头为月公主建造了一座月神庙,为月公主祈福。
月神庙起初只是在西荒城出现,而后北境也出现了月神庙,紧接着,玄国各地都自发建立起了月神庙。
原本独属于灵殿的信仰之力,悄悄地汇入了月神庙之中。
“奇怪了,玄国的信仰之力,为何会骤然减少?”
灵殿之主灵泽是最先察觉到玄国的信仰之力有异动,他打开了浮世三千卷轴,要看看这一股窃取灵殿信仰之力的异教徒,究竟是何人?
“何人敢争夺天运?”
水幕之中的雾气散去,却又没有完全散去。
因为他看到了,在一座落花缤纷的山谷天池之中,一道绝美的背影正在水中沐浴。
绝色佳人香肩露出水面,背后青丝如瀑,轻薄纱衣披在身上,水面铺满了花瓣。
有朦胧的水雾缥缈在她的身侧,让她看上去宛如神女。
她转过身,灵泽便看清了她的玉容。
“流云……”
月流云抬起皓腕,手上的铃兰花轻轻作响,她掬起一捧水,花雨漫天。
那一刻,灵泽觉得她捧在手掌上的不是水,而是他的一颗心。
他回过神,慌忙合上了卷轴,不敢再看片刻。
他的心跳得非常快,只是看到她的香肩,他就心潮澎湃,迟迟无法平息。
“我该做的,不是抹除窃天运者吗?可是,我到底在干嘛?竟然该死的看呆了!”
他本该确定对方的下落,就直接过去将窃走天运者清除。
然而,他得知这一部分天运是汇入了月流云的身上,他就有了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