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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放飞踏青(1 / 1)


所幸昨天不如意的事,没有耽误今天的行程。她大清早去教室,打开书包一看,吃食都好好的。一个不落下。

同学们等待多时。她跟随好朋友一起上了大巴车。同林淑兰紧握的手,由于人海茫茫的缘故,走散了。独自面对不相识者们,她只想和白腰文坐在一起,可又没那个胆子说出口,再说了,何跳跳先一步邀请她。

白腰文这时候还在指导葭客红放行李,不应打扰,算了吧。美中不足是常有的,阿苇自己给自己疯狂洗脑。

侧目,白腰文的位置在自己的左手边,好远好远。

她内心的情绪难收,何跳跳啃吃着红油猪蹄。分她一半,抬头想找纸擦手。谁又会知,恰好撞见了自己书包挂的兔兔警官?兔兔的裙子太短了,自己前面兴奋了一夜,并没有注意到。

不留人点措不及防,何跳跳蹦了一句赤裸裸的话,正值眼尖顶峰上的话:“你快看,她屁股全露出来哩,兔兔没有隐私了。”

阿苇原来的注意力,都在自己松了的鞋带上,想着弯腰系鞋带。不一会儿冒出个突发事件,她为警官感到害羞,急匆匆修复好它隐私后。想系鞋,但又止不住的害怕着,仿佛有无数双眼睛监视着,有无数个人都发现她的丑事黑料。

葭客红见此,特地跟白腰文开口了:“我跟你讲个大事啊。阿苇鞋带松掉了”

白腰文不说,心领神会。窗外的山光水色好,倒是他去得快,把她想做又不敢做的事,做得轻轻松松:一溜烟儿找准两条带子,系两三次,一瞧,好到妙到似艺术缠到她……

腰文下车,一见了一树的春红,那名为积蓄好久的惹人醉,吹弹即破。还贴上了柔绿的字画一卷。展开的,写道:花落煎茶水,松生醒酒风。

因为见了点好的,甚欢喜,所以想分享给一人,让她一道欢喜起来。在那里等阿苇下车,快步拉上一起。共同赏此情此景。

“这花开得加何?可好?你说说,我特别的想听。哎,脸怎么红了?”

阿苇其实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了,一时哑口无言。思考半天才得出结果:“我嘛,呃……是车上的暖气浓得,没事。”

他腰文忍俊不禁,立时就笑了:“我知道了,你太紧张了?不然今儿天气这么晴朗,并不寒,你说暖气,实在令人迷惑。但无伤大雅,别太过拘束。学校的作业多多,难得出来玩玩。放松呀阿苇。你看,我出来玩,不就是冲着吊儿郎当来的?别看吊儿郎当,这可是很好,很好玩很有意思的”他从书包里拿出一一一光晕缭绕的温蛋挞,交到阿苇的手心里:“给你的,感动吧?感动无比那便是好。”

她点头连连,痴笑了:“嗯嗯,我感动无比,谢谢啦。额……说话真是难,我原本想着表达感激之情的。”

腰文一笑置之感激的话,也只说一句:“多谢就可以了,说个话而已。小心脑袋负荷量超重。大家能做的是盲人摸象,摸索出来的是局部。想看什么,眼里便是什么。好比是豁达人家里,来生客招待的茶。为此慢煮,便是乐子的其中之一了。”

谁突然冒了出来,随声附和:“可不是?花费大量时间和精力揣测旁人,那可就亏待自己有限的生命了。车上那件事,幸而有文君。不然呐,阿苇一时半会儿不敢系鞋带了。对了!走走走,我们去吃好吃的去。饿死小爷我了”

林淑兰走近了,想来听了他的一席话:“走吧,吃饭这事,对葭客红这饿死鬼,是耽误不了了。”

班主任手举大喇叭,嘴叼根烟:“分散组队,玩30分钟后集合。在这里集合,谁要是溜达到不知哪个国了,有他娘的好果子吃。明不明白哈?去你们的吧”

于是乎,四人结伴去了小吃店,吃一些小点心,以及柠檬鸡翅,鲜美多汁,由里及外那叫一个“酥”。然后金枪鱼饭团,三角形,蛋黄如牛乳。美美吃上一顿之后,各点一杯小饮,口里拌着点心们。

细品自始至终都难忘。吃极为讲究的,倘若狼吞虎咽,还想不到其中的乐趣,横竖图维持生命。细嚼慢咽,才不枉费光阴和小钱钱。四人边吧唧吧唧吃,边有话便说。

一口小饮下去,就是爽。令四人精神大震。尤其是葭客红,口气拽拽的,非放纸鸢不可:“今儿天气别提多晴美,最宜放纸鸢不过。姐姐姐?文君?阿苇?”

林淑兰轻言轻语,先向文君阿苇:“你们觉得呢?不太可行的话,再商量别的?”

阿苇:“我没什么不好同意。这事问文君合适”

白腰文看向阿苇的神色,确认没有搜查到任何异议为难,因此欣然同意:“大家既是想去,大可以去,放个够再回来也不迟”

葭客红和林淑兰挑着芳草旺的地儿,而白腰文阿苇动身前去买纸鸢的摊子。竟是一椅一布,后者为五花八门的纸鸢。椅上无人,俩人东张张,西望望,才发觉花树下有一老翁,正在捣鼓字画。

不急于问价。同老翁聊几句,自己顺便挑上小燕,送饭风筝。把该付付好,俩人携手同行,一路上文君和她探讨老翁的字画,布料,材质,线。

分好纸鸢,开始放啦。

阿苇先是手拿线轮,腰文手持着纸鸢。逆风快步一阵,与此同时,向着风中轻推去。一开始她感觉到好高兴的。后面,自己好死不死,线全给放完了,还分不清东南西北,结果……结果!整得那风筝飞着飞着,卡一一一树上了。

一旁的葭客红放的送饭风筝,依旧平平安安。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自己不行吗?

白腰文见了,伸下懒腰抖擞精神,道一句:“没事没事,还有救的呢。”

阿苇强忍脸上的忧伤,看到他纵身没两下子,稳坐树尖之上,一旁的花伞照映。叶子散落阵阵,和他的身影交融。

只见一臂膊儿,溜溜的。一出手,一下子就轻缠住了那一边的小燕。风筝缠好咯,便溜下至地面,交与她,继续放刚才没放完的。

忽然闻到春天的气息,这已经不是第一次。

把放纸鸢的乐子,体会够了。顺便集了合,排好怪无聊的队伍后,老师在前头带队,止不住地呶呶。葭客红在后头瞎扯一通,偏偏要跟教师较劲似的。

过了一会儿,他发觉这样不好玩儿,不刺激,闷得慌,

因此费劲心思组织上了真心话大冒险,文君,阿苇,姐以及大伙们一起。文君听他们说了这个,说那个,吃瓜的态度十足。结果手气大跌,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了。

葭客红:“你们玩得蛮小的嘛,不过一点关系没有,全局都靠我来火热氛围吧。完全ok,文君这把你输了哟!我来我来,我先问你一个敏感的大题。话说你准备好了没?”

白腰文手持木筷子,觅一汪东坡肉,品足滋味再说:“好了,说吧”

葭客红拿出叛逆版的功底,花费了不少脑汁在短时间内,想到站满脑筋二字:“我可要说了,你可听好了,那就是你理解的爱情是什么样的呀?”

阿苇怕众人苛刻对人,婉言相劝:“事先说好吧,免得大家劳心。爱情本身不是死板的必需品。每个人都各有一套理解。倘若有人觉得自己对,那就对,沉默就好,别多言就好。这样一来,也没人跟你吵架,说你不是了。”

阿苇说白就是为听白腰文亲口说说,亦情不自禁,怀着七上八下的感觉。

腰文静思,忽如沙风吹你眼。他的身后有黑白渗半的墙,即兴刻上古往今来的多少事,还有一面方方正正的玻璃镶着。从外看内,即可瞧见湖光秋月的色。朦朦胧胧,特别的。边边一方黑渐变相和。

和枝细长的竹影浮荡,共融共生。似是入了那闯荡江湖的门。这般的皆洒下文君,他不自知,在此说:“纯真,没有标准,我所欲言也。因为我的心决定如此。人与人之间做不出真正的感同身受,无法有和心伤者相同的一生,无法用和相同的大脑去思考。正因如此,过早断定是非,不够精准而严谨。对玻璃心来说,甚痛。所以呀我自己无所谓”

她看在眼里,像是被懵懵懂懂充盈了。

儿时,青青的果子还没到熟的好时候呢,就像肚子大了的小姑娘,体验了几次花期的丰满,完美,不久又破灭。

这种情况与她的内心密切吻合。

说完,白腰文又引入阿苇之处,去咂摸东坡肉了。

没过多久,葭客红又组织上了茶话会,人多极了。腰文见阿苇头发乱了,面色灰白。他轻语同阿苇,商量着道:“你不舒服的话,正好屋里屋没人,我们可以歇一会儿”

阿苇本身就在为人多,而忧心忡忡。又惨遭月经来潮的煎熬,气力渐渐消失殆尽:“好好,我们可否走?快点走啊,这地方怪凉的”

就这样入了无人问津的里屋,远离这无头苍蝇的吵闹。

虽然别的人不知何处去,但是在这小小的院子里,依然有阿苇和白腰文。

花是别样红,叶是无穷碧,幸会幸会。

还有啊,老墙上的《爱莲记》,如欲买桂花同载酒的眼。雨串啪嗒啪嗒,时不时忽闪着水泡泡,形似珍珠。

白腰文想起什么说什么:“你瞧,下雨天我们并非孤身一人,有雨有泡,不蛮好?梦幻不梦幻?要知道,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能欣赏一日,真是幸运到起飞了。”

阿苇心里拿不定主意,不得不说一下:“好是好,不过你的那番话是真的吗?想说便说,我洗耳恭听着。”

他笑:“有时吧,见了书上蓬莱山的大名,我真的是在寻思穿越进去的法子。我确实是认真的。若是这样一来呢,我们就可以解脱,再也不用受这个世界的支配,逃离世界的条条框框,名利场。”

她小心翼翼,放不开一样的说:“真好啊。你的思维很有创造性。这我明白,看惯世间炎凉,归来仍不明是是非非,倒不如入山不问红尘的好”

白腰文:“能逃离这个世界的话,便不存在爱情是给人生加戏这一说。这个世界是镜花水月,可是宇宙如此之大,爱情在别的世界上,又会是新一种面貌。只笑叹无缘见识。”

“的确是有道理的。人们解析爱情是为了方面理解,建立正确的爱情观。但由于相关的信息过分泛滥,反而形成了条条框框,人人皆各执一词,让孩子看了迷茫。”

他看着阿苇:“所以才说,要有独立思考,要有灵性。有了它便能够判断,认识爱情到底是什么,在自我思考中和汲取他人的高见,去取其精华,建立自己的爱情观。”

阿苇一展清愁:“成人真的是在,因爱而生育吗?社会的‘任凭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会是永远吗?爱情真的无拘无束的?古时候一夫多妻制,名为爱情,现在转而这般,怎一个‘变’能了得!”

他安慰道“它本质上是一种情感,而‘爱情’仅是名称而已,它可以取任何的名称,但核心并不会改变,核心恰恰就是主观。举个例子,我们日常吃的饭,可以不叫饭,可以叫任何什么名字,但是本来面目不变。如同不会因把饭唤成茅厕,就真变茅厕了一样。一千个人眼里,有一千个爱情,因此,其实不必感到迷茫,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样的爱情,即可由自己决定”

他捋顺她的烦躁:“先别忧伤,快乐有时得自己制造。”

阿苇点头应和:“也好,你的话总不会错”

返校时,阿苇这一回坐大巴车,总算和白腰文坐一起,就这么坐着,呼吸也成了乐事。

学习的日子,似是被温水慢煮的青蛙,刚上学觉得新鲜好玩,后来发现疼痛难忍之时,为时已晚。但为想见的人,沉溺其中,又是这么的美妙。

昨天的桃夭夭就觉得有人在监视着她,害得她今儿也随着这种感觉疑神疑鬼,神神叨叨。又是待在学校,这是幻觉洗脑。小嘴不怕,天不怕地,的女孩子,小心灵高悬。

当下的放学时间是相安无事的,重点是她得小心谨慎,她得走步如飞,有可能借此甩掉什么,也有可能什么也无。

一切就绪。背着薄透顶的书包,做不成什么防御妙计。在回家的路上走着。大作的狂风,直冲桃夭夭的眼刮磨,整得她好几次都睁不开眼。只见四下无人,剩下远处人家散落的烛光,昏昏沉沉。且伴随了时高时低的乱叫,说是鸟鸣吧,又不像。说是狗吠吧,也不像。倒似人的喧闹,显得莫名其妙,错综复杂。

桃夭夭闻见一股奇异的香气,分神间袭来纸鸢和美人青丝什么的。急急回过神来,才晓得什么也无。实则自己的影子旁,多了一个影子。

背后有谁想要叫住自己:“桃夭夭,嘿,桃夭夭!最他妈帅的男人就在一一一你的身后!”

本来是提心吊胆,只因为这一句话,恐怖的超能力减去了一大半。

桃夭夭先声夺人,语势大胆:“你谁啊?”一转头,便发现是葭客红。

不止他一人,还有白腰文,林淑兰,阿苇。

葭客红指了指自己,真的有被无情到:“小姑娘啊小姑娘,你我前天不是见过的嘛?怎么在短短一天后就把我忘到九霄云外呀?我很伤心的好不好!”

文君一度疑心他是来正儿八经,谈情说爱的,只见说到东南西北,都绕不回来主要目地:“我们来是有一事相问。至于葭客红,想研究情事已久,无需见怪。”

林淑兰在他耳畔语道:“正事不宜推脱磨蹭,有什么话日后慢慢说,也不迟”

白腰文道:“你当时说你迷路了,找不到科学实验室。葭客红,我走了之后,阿苇就遭到了绿青青的故意伤人。正因为太巧,你跟绿青青又是两姐妹,所以我有理由认为你有嫌疑。老师和教务处主任都在调查,绿青青恐怕打死也不承认的。那…会不会把所有的过错归于你?时间一到,现在你就算不招供什么线索,往后的日子却还长着呢。”

葭客红用柔术征服她心:“所以嘛,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交代,这样就是原谅你也不成问题”

见桃夭夭犹疑满面,他叫来阿苇助力。

“阿苇来,我问问你,你的意思是不是我所说呢?”

阿苇点头,还举了一下手了“没错,自己的意思,和他的,完全是这样,的的确确。”

文君心知肚明,他在引导桃夭夭表明事实,因而助他一臂之力:“没人怪你,被害者都不怪你,谁也没资格评判你的是非对错,你想怎么说便怎么说,句句属实就可以”

阿苇笑了,深知他们在诱导,因而点着头。

桃夭夭犹豫着,这一次,犹豫得相当厉害。意味着,一旦开了口,就得全盘托出了。

她横竖看文君面色如常,张口就来,显然是相信了文君的话:“老姐原本是在教训一个女孩子。我发现了墨涨潮在偷窥文君,便同姐姐说了。她知道了很是生气,就打肿了她脸。我找到老姐时,她似乎在跟踪墨涨潮。便见到了瘟神口中的阿苇,还和文……文君牵手了。我气恼得很。阿苇本人和疫神口中的怎么怎么个好,明明不一样。”

桃夭夭一说到这,没说下去,反而去瞟阿苇的面色。见她呆滞,除掐了白腰文笑了以外,没什么其他,胆子渐肥。

依了磕磕绊绊的不稳气息,一口气说着:“当时觉得她没旁人的好。我嫉妒她可以和文君在一起。便跟老姐说了,还说了添油加醋的话。我没什么好辩解的。老姐也喜欢文君,我告诉了她,意图打退阿苇在文君身旁待的勇气。可我属实不曾料到她起了杀心,我还以为她会为此精打细算,一如往常,针锋相对。”

她嘴硬补刀“事实就是这样,爱信不信”

葭客红沉思几秒,继续问不相干的。没多久,俩人叭叭叭光诉着自己的不爽。

白腰文转头问:“你如何觉得?”

桃夭夭立时没声了。阿苇道:“无妨的。我总不可能犯了错,宽待自己,却不准别人犯错,还予以苛刻的重罚。这怎不是自私呢?又,并不是公平公正的判断。”

话这么说。心就好像处在了高空,怕风怕雨,稍有不慎,就还会跌落下来。

葭客红:“你心里又不是不清楚,就不能忍忍情字?我那么说,还是为了让你彻底死心,吊死在一棵树上,叫人见了多可惜,我这是于心不忍。谁知道你竟当了真,阴差阳错撞上这么一幕。不过,若论对错,的确有我一份,我应当。”

她的口气这么大,该软的时候还是软了:“我真不是故意的。换了我这么说,口气这么阴阳,我也生气。我又不是你一个人生气,你气我难道不气吗?即使你气我也气,那咱不就是平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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