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这样想,小太监就来传话,太后和淑贵妃到了。
魏轩想也没想,“请太后淑贵妃进来。”
温然心想,太后真是随时都防着自己给魏天禹看诊呢。
太后和淑贵妃进来,温然也跟着施礼。
淑贵妃对她友好一笑。
温然也回了一个笑,难道淑贵妃没有得到左相的消息?
她还认为自己忠心投诚左家?
太后则是淡淡地看了一眼温然。
太后先关心皇帝身体,问了话后又说道:“温医师顺便也给哀家把把脉吧。”
魏轩道:“应该的,温医师你来给太后看看。”
“是。 ”
温然把完脉后说道:“太后身子和之前一样康健。”
太后侧面问道:“其他皇子呢?”
温然知道她问的是魏天禹。
温然垂眸答道:“回太后,民女没有为其他皇子把脉,不过从气色上来看,都是身康体健的,太后放心。”
就是说,她还没有给魏天禹把脉。
太后慈善地笑笑,“皇帝,哀家觉得温医师年纪轻轻居然这么得体懂事,该好好赏赐一番。”
温然知道太后满意她刚才的话。
一想到以后淑贵妃会视她为仇敌,她便朝太后笑道:“民女多谢太后,只要能为皇上太后尽心,是民女的福气,不敢要赏赐。”
太后语气更和善了,“这丫头真是懂事,哀家喜欢,你可以常来慈安宫陪哀家说说话。”
温然低眉顺眼谢恩。
太后更满意了。
她有一个章医官不错,可最近章医官一直生病,来了个周固吧,很能讨她欢心,可是周固医术不行。
有些事不能交给他做。
现在有一个医术顶顶好的,她何必拒之门外。
天下哪个不想跟她讨要好处。
既然这丫头这么懂事,又得长宁喜欢,她便要了。
淑贵妃心思一转,笑道:“太后真是慧眼,这温医师就是个懂事的可心人儿,有她在,不仅能给太后解闷,还能照看太后凤体,一举两得。”
温然识趣道:“贵妃娘娘抬举民女了。 ”
出了甘露殿,魏天泰笑道:“温医师很合太后眼缘,看来咱们能常在宫中见到了。”
温柔笑道:“那是太后慈心,看我有腿疾可怜我,这才想多给我机会。”
魏天禹看两人说说笑笑,心中竟生出一股闷气。
看向温然的目光愈发冷,果然是想攀高枝,知道贤王看不上她,自己也看不上她,她便想勾引魏天泰。
呵。
魏天禹柔声道:“那温医师可要好好珍惜今日之福。”
温然当听不出他的阴阳怪气,回道:“多谢殿下提点。”
魏天禹看着她挑挑眉,走了。
魏天泰笑道:“温医师莫怪,我二哥今日可能心情不好,往日都十分体察别人。”
温然:“怎会。”
看了眼魏天禹的背影,温然有些好奇魏天禹身上的毒到底积攒多少了。
“温然,你来宫里做什么,太后不是说了不让你进宫吗,四弟你怎么还和她走在一起?”
对面魏天芙急匆匆走过来,语气十分不善。
“信不信我去告诉太后,让她治你的罪,顺便也让她老人家治那位宣你进宫的人。”
魏天芙认为是淑贵妃让温然进宫的。
魏天泰笑道:“三姐,你的急性子什么时候改改?”
魏天芙瞪了一眼魏天泰,“你不许和她说话和她来往,这个温医师心机深沉,不是你能对付的。”
魏天泰皱眉:“三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温医师?”
魏天芙哼了一声,“四弟你可别被她那副小白花模样蒙骗了!说,到底是谁让你进宫的?”
魏天泰好声好气道:“三姐你别这样……”
魏天芙怒道:“你怎么帮她!你别管,你让她说,到底谁让你进宫的?”
“三姐,你再这样我可不帮你了。”
“你哪有帮我?你别帮这个贱人就行。说吧,是不是淑贵妃让你进宫的?”
魏天泰不再说话,温然笑道:“贵妃娘娘是最懂礼法最敬重太后的,她怎么会让我进宫。”
“那你说,是谁?”
温然沉默了片刻没说话,魏天芙急了,厉声道:“再不说我就拉你到太后面前去认罪!”
“怎么,三公主刚解禁就又想禁足了?”
温然魏天泰回头看,是淑贵妃。
“见过淑贵妃娘娘。”几人行礼。
“起来吧,我刚才从甘露殿出来,皇上跟我夸温医师你针法太好了,牙已经不疼了。”
淑贵妃说完魏天芙脸色一下子变了。
她哪里知道是魏轩宣温然进宫的……
淑贵妃走到魏天芙面前笑道:“三公主都已经定亲了还这么毛毛躁躁,我看该学学规矩了,明儿我就禀明太后,给公主好好安排个教养嬷嬷。”
那简直是受刑,魏天芙苦着一张脸。
“不用娘娘劳心了。”
“作为长辈,操心是免不了的。这宫里,大的大的不省心,小的小的不懂事,我可不就要多操操心,又不是人人都如齐妃天泰这般。”
魏天芙脸色煞白,淑贵妃明摆着在说她和母妃。
淑贵妃看她一副愤怒但又反抗不了的模样,心情大好地走了。
等淑贵妃走了,魏天芙瞪着魏天泰,“你刚才怎么不说?”
魏天泰十分委屈,“三姐你让我别管的。”
魏天芙气得说不出话,狠狠看了一眼温然,“走着瞧。”
等魏天芙走了,温然才道:“刚才多谢殿下了。”
魏天泰:“我可什么都没做。”
刚才太后先走,他们后走,淑贵妃多留了一会儿,可皇帝还要处理政务,自然不会多留。
魏天泰一直不说温然是受皇帝旨意进宫,就是为了拖延时间,温然也知道,于是也选择沉默。
魏天芙就这样吃了一个暗亏。
温然:“还是要多谢殿下为民女解围。”
魏天泰:“三姐想得不够深罢了,不用谢我。”
温然也不再多说,魏天泰上辈子可是跟魏天禹争过皇位的,可不是傻子。
两人很快分开。
温然回了温宅,带着半马车的赏赐,府里都高兴得很,与有荣焉。
温镜知道皇帝是牙疼又犯了,问道:“你要是常进宫,贵妃定会为难你,早早治好,你不用受罪。二十年前皇上也这么疼过一回,差点就要拔牙了,佩智大师刚好在京都,就治了一次。”
温镜这样一说,温然忽然察觉出是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