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泽玗用扇子挡住摇曳的灯火,垂眼维持着完美的笑容跳完一曲,便谢幕继续和珑珑贴贴去了,不过,似乎有人并不想让自己安生度过这难得的时光。
“孤心仪的女子,乃是玄尚书家的小姐,方才跳了那折扇灯舞的,玄泽玗。”褚洵琚望着他,眼神幽深。
玄泽玗抬头,脑海里闪过无数这段时间两人相处的画面,一时间气上心头,“你这个臭不要脸的登徒子!还想要娶我?我呸!”
气氛呆滞了一瞬,随后自己的便宜爹妈便把自己拉了下去,在心绪不宁中挣扎出来,玄泽玗低头思索了会现在自己的处境,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假死脱身,还没脱完衣服,忽然察觉到身后有人过来,听脚步像是个学过武的男子,酝酿出一个笑容就要开始沉浸式角色扮演,“不知这位公子……嗯?”
玄泽玗看着手持利刃的护卫以及他身后半个房檐的暗卫,陷入沉思。
………………
地牢
玄泽玗打量着周围,寻找能让自己逃出去的途径,而押送他至此的护卫首领却是红着脸将自己的外袍脱下递了过来,玄泽玗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脸红或者捂着胸口尖叫,毕竟他没学过正经的官家小姐到底该怎么处理,在线等很着急。
半晌,那个首领见他还没接过衣服,反而自己背过身去,“小姐不必担心,只是我家大人想见小姐一面,宴会人多口杂,故而出此下策。”
玄泽玗选择沉默,你家大人清高,想见我给我压地牢里,不过自己也不是很心急就是了,一来外面的事有拂衣处理,定不会出什么乱子,二来凭借自己的武功从这里出去还是轻轻松松。
不过,拂衣她这么快就派人来接我了?
玄泽玗看着阴影处冲自己比手势的人,活脱脱是宴会上出言不逊的某位皇子的下属,可惜,他脸盲。
带着一丝对拂衣的感动,在那人出手的时候,玄泽玗利落地冲出地牢,跟在他身后的下属似乎有什么话要说,鉴于他救了自己出来,玄泽玗决定给他一点点关注,刚侧过头却突然眼前一黑。
睁眼时,玄泽玗便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
朕的拂衣呢,为什么是这个臭男人,玄泽玗想要挣扎一下,却发现自己连手都抬不起来。
褚洵琚发现了他已经醒过来,低头给自己理了理碎发,声音低沉:“睡吧,睡醒了就好了。”
玄泽玗张了张嘴,像是要说什么,还没等他出声,便又沉沉睡去。
......
待醒来时,玄泽玗便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文姨娘,他看着自己的生母留下泪水,心中一阵酸涩,这几年来自己一直忙于织梦馆的事情,甚至连和她通信都少了很多,玄泽玗抿了抿唇,终是开了口,“娘。”
文姨娘满眼泪水,捧住他的手,和他絮絮叨叨地说褚洵琚为他们做的事,玄泽玗沉默了许久,终于在她再次劝说自己时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