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蓝翼已经黑脸坐在沙发上,正当我思考着他不是已经被删掉指纹的时候,他发话了。
“过来。”
我只好乖乖地崴过去,才走到他面前,他便抱起了我,让我坐在腿上。
“你怎么回来了。”
“不欢迎我吗。”他瞄了一眼我的脚,“脚怎么回事。”
“踩到钉子了。”
“很痛吧。”
“那不是废话嘛。”
“脸过来,老公帮你呼呼。”
他好像已经忘记了还在冷战期,然后吻了过来。这个期待已久的吻真上头,我环着他的脖子回应着,他的头发飘着淡淡的清香……
“蓝先生,开饭了……”
原来房子里还有其他人,我正要推开蓝翼,他却不慌不忙狂啃最后一口,脸不红心不跳地回应道:“好的。”
“你怎么不告诉我有人……”
“用脑子想想就知道,不然我怎么进来的。”
阿姨收拾好厨房后,就很识趣地走了,让我们慢慢吃。
“你把我的指纹,删了?”
我吃着碗里的饭,假装听不到。
“嗯?”
“我不小心抹掉了。”
“那你最好再输进去。”
“哦。”
“还有,密码告诉我,不许改。”
“哦。”
他不停给我夹菜,仿佛之前的事情都没发生一样,我好像又生气不起来了。晚饭后,他把行李箱的衣服挂到了我的房间里。
“你要做什么。”
“住这里照顾你。”
“那么近,没有必要。”
“不许说那么多废话。”
他依然是我行我素的,毕竟现在是伤兵,只好留他下来。
“蓝翼,帮我拿杯水。”
“蓝翼,帮我洗个桃子。”
“蓝翼,帮我拿衣服。”
他在卧室门口看着我:“所以,是不是要蓝翼帮你洗澡?”
“变态,不用!”
今晚睡觉,他没有动手动脚,所以我睡得特别安稳。
这样同住的日子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他还会带我去医院清洗。
慢慢伤口愈合了,某人的心也开始躁动起来。某天夜里,躺在床上毫无睡意,他抱着我,又打起了歪主意。
“脚好了吧?”
“嗯。”
“我检查一下吧……”
可恶的男人又开始自上而下的检查,超长前奏让人逐渐空虚,口每一个地方,都牵动着神经。
一种想被填满的感觉油然而生,对,我不是圣人,也有欲望,何况是跟我的爱人,“蓝翼,可不可以进来一下……”
“宝贝,别诱惑。”
“我想见识一下……而且今天是安全期。”
“傻孩子,没有安全期。”
面对我的邀请,他居然不动心。这让我觉得自己太坏,但是为什么呢?
“老公,为什么不能要。”
“嘶……”他被抓住了,“宝贝,别摸。”
上下滑动了一下,质感真不赖。
“来嘛……”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啊……蓝翼……”
“宝贝,你自找的。”
没想到这样的旋转让我也飘了起来,一根,两根地勾住……
“噢,怎么样?”
“老公,你怎么那么无耻……”
他两根手指放在我面前:“宝贝,你看这是什么。”
“啊……你不要问我。”
“宝贝也会羞羞,刚才求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呢?”他舔了舔手指。
“蓝翼,你到底从哪里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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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马?
蓝翼提出什么新型活动,这是我从未涉猎过的,我还在感叹为什么他兴趣那么广泛的时候,他已经坐在了我的马背后,轻轻靠了上来。
这个动作暧昧至极,他耐心地教着我怎么骑马。
接着竟然在马背上和我吻了起来。
“臻荀?”
一个留着性感胡子的男人朝我说话,还能叫出我的名字,但是我却不认识。
他皱起了眉头。
蓝翼下了马,把我也抱下来。
“你把她藏得也太好了。”
他走到我面前,牵起我的手,说道:“为什么你要骗我,你过得好吗?”
“放开她。”
脑里突然出现了一个脸孔,他的胡子没有像现在修理得那么好,比现在长多了,在野外做着菜。
“我认识你。”
蓝翼紧紧握住我的手,不愿放开。
“看来,我的存在感真的很低。”
为什么有一种错觉,他和我有道不明的关系?
“臻荀,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我一直在探寻你的下落,大家都告诉我,你被带去美国,但是没救回来,走了。”他闭上眼睛,眼泪就要滑落,我又莫名心疼起来。
“现在看到你安然无恙,我真的好高兴。你是可以告诉我实情的,我能接受你们双宿双栖,但我不能接受你不在这个世界上。”
“你够了,别刺激她。”
“曹华鑫。”我念出了他的名字,我也很惊讶,那么些年,我只想起了这个名字和这张脸,难道我们曾经爱过?
蓝翼把我握得更紧了,说道:“臻荀,你想起来了什么吗?”
曹华鑫一脸疑惑地看着我,“你……失忆了吗?”
“嗯。”
——
我攒着他的名片,偷偷放进了衣柜里。
曹华鑫,我只记得这个人的样貌,名字,那么他一定是我过去很重要的人。说不好奇那是假的。
但是自从那天后,蓝翼看得我很紧,连手机都要拿来浏览。
趁周末加班的时候,我溜了出去。
曹华鑫依旧是留着那片性感胡须。
“臻荀,你这些年,到底怎么样?”
“我醒来是在美国的医院,但是周围的人我全都不认识。我只知道自己遭遇了意外,躺了很久很久。”
“嗯。那你现在身体还好吗?”
“生龙活虎的。”
“你什么时候回的国,又什么时候和他在一起,你了解你的过去吗?”
“我去年回来的,回来就遇见了他,我好像和他有不一样的情愫。我受伤,是不是和他有关?”
曹华鑫拉住我的手,“离开他吧,臻荀。即使你最后的选择不是我,也不应该是他的。”
“所以为什么?”
“他伤你很深,他要和别的女人结婚,在婚礼上你被那个女人捅了一刀。”
我愣住了,他不是和我有婚约吗?
“臻荀,你一时之间可能搞不清楚来龙去脉的。”
“你们还有过一个孩子。”
孩子?
我瞪大了眼睛,“孩子?我和他?”
“正是那次意外,孩子没有了。而且,他一直怀疑那是我的。”
听到这些话,我算是理解了,难怪哥哥不同意我和他在一起。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像是听着诉说别人的故事一样。但还是有些伤感。
“宝贝,怎么了?”
“蓝翼,我好像知道为什么你不想那个我了。”
这话题跳跃得太突然,他接不住。
“我们有过一个宝宝,对吗?”
他愣住了“你是不是见了曹华鑫,他到底胡说了什么?”他抓住我的肩膀。
“你怀疑是他的。”
我隐隐约约,把自己代入故事里。
“宝贝,不是这样。”
“你不要叫我宝贝,我们的宝贝已经没有了。”
“你喜欢宝宝吗话,我们有很多机会,我今晚就可以……”
“不必了。虽然我没有想起来什么,但我好像能感同身受。你走吧,最近别找我,我一个人静静。”
可是,我无法想起过往的事情。既然我想不起来,那么就说明我的意识把它给掩埋了,这样折磨,这样痛苦的事情,不愿想起,那一定很心寒,又何必在一起呢?
可是,我又一次栽在他的身上。
回到艾家,嫂子的预产期就要到了。
赫连叔叔和妈妈带着皓皓回来了,我也自然而然留在家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