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我的人是杜秋,这是不争的事实。
那道闪烁着凌冽寒光的眼神依旧即使在这个循环里我也记忆犹新,我静静地看着房间里别无二致的陈设,我顿时心里办起了犯起了嘀咕,我不知道这一切为何会发生在我的身上,接二连三的重生就已经十分诡异了,但是最令我惊讶的也莫过于我会被杜秋杀死了。
记忆里,我和杜秋称不上要好的朋友,但终究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我不明白他对我的杀意从何而来,以及那诡异怪谬的场景,还有那片浓浓的血雾,我不知道的太多了。
他那面对十字架虔诚跪下,对临死前的我说的“谢谢”二字,又是什么呢?
恐惧在整个医院里蔓延着。
突然间我的脑海里又闪过了柳淮,又一个让我感到疑惑的个体,那天夜里的强烈违和感,瓷器碎裂的刺耳声音清晰地响彻在耳边,我明白,我不得不这么做了,无论如何我得去探个究竟。
我来到了那个走廊尽头,奇怪的是现在这里并没有摆放着那个精致的花瓶,透过窗户我向外看去, 玻璃幕墙覆盖着建筑的外墙,反射着阳光的光芒,闪烁着迷人的光彩,那高耸入云的一座座高楼,映照着满天白云,一切皆是景,一切皆入画,而我则像是在画中,抉择不在我,在画师身上。
我行走在高楼大厦下无数次,在感慨震惊之余更多的是害怕,雨果说过,在它们面前,人类太渺小了。
我开始追忆起童年小镇的丝丝烟火气,袅袅炊烟,依依杨柳,澹澹溪水,还有那古枫树下安静看书的少年,杜秋。
短暂的回忆之后,我前往了柳淮所在的病房,我敲门却无人应答,我推开房门,地上胡乱扔着一些那种包裹药物的白色正方形纸张,房间里充斥着一股浓浓的金属气味,但窗户却关的很死,污浊的空气让我实在难受,关上门我冲到了卫生间里,冷水拂面让我稍微清醒了一下。
我抬头朝镜子随意一瞥却发现镜中我的身后有着一道扭曲的黑影,我颤颤巍巍转头望去,却正对上了披头散发的柳淮。
柳淮就像是处于一种极度醉酒的状态,她努力睁开眼睛看了看我,嘴里吐出几句模糊不清的话,她伸长手乱舞着,像是要抓住什么东西,我见柳淮的状态的十分不对,我将她扶回我的房间,按响了护士铃。
我坐在花园里的长椅上沉思,又发生了改变,照现在这个情况夜里柳淮断不可能会再出现在走廊尽头的了,那我还会被杜秋杀死吗?
我决定晚上在拐角处蹲守。
事先,我确定了柳淮还处于昏迷状态,只不过那些医生的神情都显得很奇怪,不久之后我听到了警车的鸣笛声,但我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
我死死地盯着那,积沉的疲劳夹杂着困意向我袭来,只是一个恍惚,月亮出来了,柳淮也出现了!她就站在那!
周围再一次弥漫起了血雾,我下意识想逃,却发现我竟无法挪动半步,我又望向柳淮,只是没有柳淮的身影,在那里只摆放着那一个熟悉的青花瓷瓶!
墨青色的毒蛇猛地向我咬来!
“踏,踏,踏……”血雾中脚步声响起,我又一次听到了花瓶掉落地面碎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