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涵心中疑惑,但也说出叫他们进来的原因,“喏,你旁边站着的顾柒屿,带她去我们班教室,顺便给她搬套桌椅放教室。”
许砚点点头,又偷偷的看了一眼顾柒屿,顾柒屿认真听着老师讲话,并没有注意。
“课本在二栋教学楼孙主任那,有空带她去领了,多照顾照顾顾柒屿,她刚来。”
贺涵该交代的都交代完,便让三人去教室。
三人走出教务处,许砚看见顾柒屿拿着校服,有些遮挡视线,便伸手去拿。
“老贺说要照顾好你。”拿过校服抱着之后,有些不自在的说了这句,想想也是。
在两人身后的季明,惊的下巴都掉了,这不是做梦吧。
他揉了揉眼睛,喃喃自语“是我还没睡醒?”
砚哥,这……帮这新生拿校服,这要是传出去,还有人信吗?
他可是咱班扛把子唉,这样有失面子的啊砚哥,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砚哥吗?
两人越走越远,季明小跑追上去。
两人走在前头,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大多数都是许砚在介绍学校。
边走边指“那边是食堂……”
顾柒屿认真的听着,时不时点点头,附和两句。
不一会儿便走到了放桌椅的地方,门口有个守门的人员,许砚开口交涉“老师让我给新生搬一套桌椅。”
那人递出一个登记的本子,“把信息填一下,就可以进去搬。”
许砚抱着校服,有些不方便,转头看了一眼顾柒屿,将校服递给她。
“拿一小会,等我填完。”
顾柒屿接过校服,点点头,“好。”
那本子上就是一些班级,班主任,领书桌的人,领的数量这些基本信息。
许砚拿着笔写,顾柒屿往前靠了一些,看见他写的有些潦草,却也能看出,估摸着是野生体,怪好看嘞。
她对许砚的好感又升了一点。
“进去搬吧。”那人让开身,许砚进屋,不一会便从屋里搬出一套崭新的桌椅。
搬在门口的过道上便放着,从顾柒屿手中接过校服。
“季明,过来,搬桌椅。”许砚将搬桌椅的重任交给季明。
“啊?”季明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好、好的。”
见季明答应,顾柒屿欲言又止,他真的能行?
许砚接过校服,带着顾柒屿走在前面,季明搬着桌椅在后面,因为搬着桌椅的原因,他走的没有两人快,不一会儿就有一段距离。
“合着我就是工具人呗,砚哥。”季明嘟囔一句,歇了一口气,又搬着桌椅继续走。
到了教室门口,许砚从后门走进教室,后排的人看到是许砚,已经习以为常了,天天迟到,也没多在意,身后的顾柒屿也跟着走进去。
“这谁啊?”男生疑惑的开口。
这话一出,班上的其他人闻声抬起头来,转着身子看着从后门进教室的女生。
乍一看,她个子不高,身材很好,不胖也不瘦,她的眼睛不大,细细长长的,但是很有神采,鼻子微微上翘,给人一种俏皮的感觉,显得十分可爱。
她穿的是一条蓝底白花的连衣裙,裙摆微微摆动,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班上的男生开始起哄“啊啊啊,这妹子好好看。”
另一个男生捂着心脏,“这样子也太暴击了吧,我的保护欲都出来了。”
就连女生也有尖叫,这妹子真的可爱,都想掐掐她都脸蛋,这胶原蛋白,这长相啊,不仅斩男还斩女啊。
看着班上的人这么激动,顾柒屿有点被吓到了,不用这么激动吧,下意识的往许砚身边靠近一点。
“咳咳。”许砚咳嗽两声。
热闹的班上顿时鸦雀无声,顾柒屿看看班上的人,又看看许砚,这……
“累死我了,砚哥。”这道声音传来,打破了寂静,班上的人开始小声嘀咕。
“你说她是谁啊,怎么来我们班?”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
季明搬着桌椅停在门口,许砚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了。”
季明抬手擦着汗,“砚哥,不辛苦,命苦。”
许砚把校服塞进桌肚,搬着桌椅进教室,教室里的其他人都瞪大了眼睛。
“这……”这还是咱砚哥吗?搬桌椅真的好稀奇。
看到许砚那张脸,他们都没有注意到他手里的校服,直到搬桌椅,他们才看见许砚手里有校服。
又是搬桌椅,又是拿校服,这人谁啊?连砚哥都能使唤。
其他人看顾柒屿的目光由惊讶,感叹,最后变成了崇拜。
教室里面已经没有多余的位置,唯一一个地方,便是最后一排靠窗的那,只有一张桌子,但是这个地方被班上的人称为死亡禁区。
但凡有人跟最后一张桌子拼坐,那人少不了被打一顿和威胁警告一番,最后只能换到其他位置。
那个位置就是许砚的。
许砚看了一眼,似乎是很满意现在教室的桌椅摆放位置,教室里都是单人单桌有八列,两列为一组,一共四组,唯一一个空缺的位置便是他旁边。
许砚搬着桌子就直奔最后一排,他把自己靠窗的位置的桌椅拉开,把这套新桌椅推进去,顺带将椅子放下来。
许砚想着在最后一排,不免有男生打闹,她坐在外面还是很危险的,万一被男生撞到呢。
要是她有什么事情需要跑腿,自己也能帮忙跑腿,还能跟她拉近距离。
一举两得啊,既可以保护她又可以拉近距离。
许砚心里盘算着小九九,要是让旁边他的好兄弟季明听到,估计都要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怀疑耳朵出问题了。
许砚让开身子,顾柒屿便走进去坐下,刚坐下,早自习的下课铃便响了。
一阵闹哄哄的声音便传来,因为都怕许砚,所以一群人就围在季明桌子边。
有四,五个男生,女生比较矜持,奈何也很八卦,都朝这个方向看来。
季明顿感压力山大,他要怎么说,才能解释清楚,可是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见季明不说话,刘君自认为自己问很小声“季哥,砚哥怎么回事?你快说啊!”
张郝也附和道“ 是啊,季哥,这不像砚哥啊。”
刘君,张郝几人算是班上的,总能在最不活跃气氛的时候活跃气氛,没少被各科老师罚,但是他们也乐此不疲。
*
“少女的梦里有大海,有日落,有蝉鸣不止的盛夏,和永不凋零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