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陆既堂刚苏醒,身体虚弱需要多休息,而温竹瑶和周晏殊也在医院留了一晚上,白天要回去补个觉。
温竹瑶让周晏殊跟自己回瑞园,瑞园有佣人,吃饭什么的比较方便,周晏殊没有反对。
回去的路上,温竹瑶就让佣人准备了早餐,两个人一起吃了点东西,又各自去浴室洗漱一番。
温竹瑶从浴室走出来,周晏殊已经洗完澡穿着一套黑色睡衣坐在床边,手里拿着干净的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
她一句话没说,走过去接过他手里的毛巾,半跪在床上仔细的给他擦拭着头发的水。
周晏殊低垂着眼睫,什么话都没说,两个人之间好像有一种无言的默契。
等头发擦的差不多干,周晏殊握住她柔软的小手,“睡吧。”
温竹瑶微微点头,将毛巾放回了脏衣篮里,回来时将房间里的窗帘拉紧,严丝合缝。
一时间房间里一片漆黑。
她走到床边摸索着刚躺下,周晏殊就伸手将她揽入怀中,紧紧抱住。
温竹瑶没有挣扎,而是伸手搭在他的手臂上,黑暗中两个人的气息似乎相容,紧密的纠缠在一起。
“你不用担心,爸爸暂时想不起来那些事,就算想起来我也会跟他解释清楚,凶手不是你。”
黑暗中她的声音温柔的响起。
周晏殊无声收紧手臂,“如果他不相信怎么办?”
你会跟我分手吗?
后一句话,他卡在咽喉没有说出来。
“我会想尽办法让他相信。”温竹瑶轻悦的声音透着一股笃定,“我不会跟你分手的,除非……你又不要我了。”
周晏殊伸手在她的脸颊上摸索,好半点摸到她的鼻子,低头小心翼翼的吻上她的红唇。
撬开贝齿,温柔的试探,深情的吸吮。
“我不会不要你,除非我死。”男人声音喑哑,指尖在她滚烫的脸颊上轻抚,“我这辈子都不会不要你。”
温竹瑶无声的勾了下唇瓣,“那你还担心什么,只要我们相信彼此,足够相信就没有人可以把我们分开。”
“嗯。”周晏殊像被喂了一颗定心丸,没有那么惴惴不安了。
“对了,你的病情控制的怎么样了?”温竹瑶关心地问道。
周妄性情乖张乖戾,又有反社会人格,让他出来的话会很危险的。
“我每天按时吃药,也定期去秦桑那边接受心理治疗。”周晏殊回答,话音顿了下,“但要彻底让他消失,可能要去国外接受一段治疗。”
目前国内针对人格分裂的治疗,不管是心理医生还是精神科医生都不如国外。
“那你为什么不去啊?”温竹瑶不解的问道,“治病要紧!”
周晏殊失笑,“你说呢?”
自然是放不下她。
温竹瑶瞬间明白了他的话外之意,心头一阵温软,“你不用担心我,安心去治病,我会在江城等你的。”
“我还有些事没处理完,等处理完再说吧。”周晏殊说完,低头在她的额头落下轻轻的一个吻。
温竹瑶没有再多问,靠在他的怀里安心的睡去。
*
一觉睡醒,已经是下午了。
温竹瑶摸了摸身边空荡的位置,还有余温,他应该也是刚起来没多久。
她下床拉开了窗帘,看着窗外的阳光,心情莫名的好起来。
转身走到床边坐下,拿起手机给云倾城打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快要挂断的时候才接起来,“喂,宝贝……”
“倾城,你还好吗?”温竹瑶有些担心她的状态,因为爸爸刚醒,事情太多,她没办法时时刻刻陪在倾城身边吗。
“我没事啊。”云倾城的声音轻快的毫无异样,“我刚拍完广告,等下收拾收拾还要去做一个采访。”
温竹瑶听着她的声音像没事,但一想到她躺在浴缸里的样子不由的揪心,“你身体好了吗?这么快就恢复工作,怎么不多休几天?”
“早没事了,休息什么啊?”云倾城像是在走路,那边哒哒哒的脚步声,“靠山山倒,靠人人跑,还是要靠自己!我要再休息,网上指不定要怎么传我怀孕生子呢。”
温竹瑶劝不动她,只好关心道:“那你要保重身体,那个褪黑素少吃点,对身体不好。”
“遵命,公主殿下。”云倾城戏谑道。
还能开玩笑,应该是没什么事了,“那个……”温竹瑶犹豫了下开口:“我爸爸醒了,所以最近我可能要多去医院看他,没时间陪你,你要是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你爸醒了啊,那是好事啊。”云倾城替她高兴,“你专心去照顾你爸,不用担心我!老娘活这么多年不至于为一个男人要死要活,昂!”
“你没事就好。”温竹瑶不觉得她会男人要死要活,但是伤心在所难免。
“不跟你说了,我去换衣服了,有空约。”
那边有人催促,她匆匆的挂了电话。
温竹瑶放下手机,感觉到倾城的心情好了不少也就没有那么担心了。
“吱”门忽然被人推开了。
温竹瑶抬头就对上了周晏殊墨色的眸子。
“醒了,饿不饿?”他走过去,声音温柔。
温竹瑶摇了摇头,“不饿。”
周晏殊手里端着一杯水,递给她,“那喝点水。”
温竹瑶接过杯子,杯壁温热,温度入口刚好。
“下午要去公司吗?”他又问。
温竹瑶思索了片刻,“不想去,想摆烂……”
说着整个人往后躺去。
周晏殊及时拿走她手里的杯子放在床头,看着她像个小孩子耍赖不想上班,温柔的摸了摸她的脸,“不想去就不去,在家休息一天。”
温竹瑶侧头看他,撇了撇嘴,“你怎么可以这样?”
“嗯?”
“你应该义正言辞的斥责我年纪轻轻怎么能如此懒惰,上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周晏殊薄唇轻勾,“我为什么要催促你去上班?对我又没什么好处。”
温竹瑶黛眉轻蹙,刚要开口,他缓慢俯下身子,唇瓣几乎是贴着她的耳畔,声音满载着暗欲,“我巴不得你天天在家与我蚀骨销魂,缠绵悱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