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温竹瑶看到她有些诧异,随之反应过来问:“发生什么事了?”
云倾城将手机打开点开微博让她看,“你跟周晏殊在一起的照片被发到网上了,现在网友们都在骂你婚内出轨。”
温竹瑶接过手机看到营销号上发的照片跟爸爸丢在自己脸上的照片一模一样。
看样子是同一个人做的。
云倾城走进来关上门,关心道:“瑶瑶,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跟陆商羽结婚了,怎么又跟周晏殊那个狗男人牵扯上了?”
温竹瑶没有对陆商羽说实话,但对云倾城她从不隐瞒,直接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告诉她了。
云倾城捂住嘴巴,眼睛瞪的大大的,“我就出国拍个戏,你居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了。”
温竹瑶缓缓点头。
“周晏殊真的人格分裂啦?”
温竹瑶点头。
“你真的跟他分裂的人格谈恋爱了?”
继续点头。
云倾城忍不住给她竖起大拇指,“宝贝,牛逼!季辞礼总说我离经叛道,现在看来你比我不遑多让!”
温竹瑶偏头,眼神无奈,“你这算是在夸我吗?”
云倾城故作犹豫,“唔,怎么不算呢?”
温竹瑶:“……”
低头看着网友的评论,心沉入谷底。
见状,云倾城直接拿走手机,宽慰道:“哎呀,你别看网友们说什么,反正你跟陆商羽没领证,没真结婚,不是真的出轨就行了。”
温竹瑶抬眸看向她,“我不是在担心网友们骂我。”
“那你担心什么?”
“尤婉玉对外宣布将会收购陆氏集团,本来已经是人心惶惶,如今这件事被爆出,等股市一开,只怕公司股票大跌,到时候小股东们开始抛售手中的股份,尤婉玉便有可乘之机。”
“啊!”云倾城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那现在该怎么办?”
温竹瑶想了下,“我要跟商羽哥谈一谈了。”
云倾城点头,“别怕,不管出什么事,最后都有我养着你。”
“谢谢你,倾城。”每次自己一出事,她都比自己还紧张。
“再说谢谢跟你翻脸。”云倾城拿起手机给自己熟悉的几个营销号打电话,让他们删掉内容,尽量不带节奏。
至于其他的营销号,自己没办法让他们删帖,但自己的靠山可以呀。
温竹瑶简单洗漱,换了一身衣服,出门前给陆商羽打了电话,得知他在公司,立刻赶去公司。
陆商羽比她更早知道网上的事,已经联络人删帖了,但是如今的网络单纯的捂嘴已经没有用了。
网上铺天盖地的对温竹瑶谩骂,荡妇羞辱,看得陆商羽脸色铁青,一巴掌狠狠的拍在桌子上。
温竹瑶走进来,吓一跳,将被他蹭掉在地上的文件捡起,反过来安慰他:“不要跟那些网友们生气,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就可以胡说八道吗?”陆商羽没好气道。
“这些都不重要,我也不会在乎他们说了什么。”温竹瑶比他冷静多了,“眼下最重要的是将绯闻带给公司的影响降到最低,不能给尤婉玉可乘之机。”
陆商羽闻言抬头,“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温竹瑶拉开桌子前的椅子坐下,不急不缓道:“眼下最好的公关就是宣布我们离婚,我离开公司。这样的话董事会就不会对你有什么意见,你也能完全掌控公司。”
“不行。”陆商羽一口否决她的办法,“这样的话就坐实了你出轨的新闻,以后你还怎么在江城立足?绝对不行!”
自己绝对不能踩着瑶瑶的肩膀去上位,让她一辈子背负着出轨的污名。
“如果不是我一意孤行,爸爸不会躺在医院,尤婉玉更不会趁机打劫,一切都是因为我而起,我不能再让爸爸最在乎的公司也毁在我手里。”
自己这样没有未来的人,也没必要在乎什么名誉不名誉的。
陆商羽听着她的话,眉头不由的蹙起,“你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爸爸的事跟周晏殊有关?”
温竹瑶察觉到自己失言,连忙转移话题,“商羽哥,现在最重要的是保住公司,不能让尤婉玉得逞。”
“那也绝对不能牺牲你的名声。”陆商羽态度很强势,“要是爸爸现在醒了,他也不会同意这样做的。”
“可是——”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陆商羽打断她的话,“我会让公关部发表一则声明,我们的关系没有任何问题,照片是以前的。”
“网友不是傻子。”温竹瑶也不赞同他的方法,“照片里拍到了龙湖,他们扒一下时间线就知道是什么时候拍的,这样只会欲盖弥彰。”
陆商羽思索了下,又道:“那就说照片是有人恶意PS,我会另外让人再放一些假的照片,真假混合在一起,网友们分不清,更有利于我们澄清。”
温竹瑶不想再说谎骗人了,但商羽哥不同意她的办法,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只能先这样了。
股市一开,如温竹瑶所料,股票大跌,而公司也很快发出声明,指责照片是PS合成,有人恶意造谣,将会保留追究法律责任。
现在的澄清声明重量在网友们眼里还不如一张废纸,但随着假照片和水军的加入,事情变得扑朔迷离,网友们也都开始半信半疑了。
下午的时候忽然有明星的出轨新闻被放出来,还是一个顶流,话题度一下子就被吸引过去了。
收盘之前,股票终于没有再跌,陆商羽和温竹瑶都松了一口气。
陆商羽和温竹瑶都开了一个会议,给董事会一个交代,暂时安抚住那些股东了。
会议结束,温竹瑶想去医院,陆商羽还有其他工作就没有跟她一块了。
*
温竹瑶推开病房门,瞬间怔住。
只见尤婉玉穿着一套黑色西装坐在病床前,拿着毛巾正在给爸爸擦脸。
“你怎么在这里?”
温竹瑶走进病房,将门关上,清澈的眸子看向她凝满不悦。
尤婉玉头也不回,将毛巾放在盆边,为陆既堂拉了拉被子,“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来质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