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刚关上,宾利就如离弦的箭,在公路上飞快疾驰。
周晏殊满眸冰霜,薄唇溢出三个字,“回老宅。”
保镖不敢有疑,在路口拐弯。
周晏殊低头打开盒子,看到廉价的手表,脑子里自然而然的浮现她当初送这块手表的样子。
满怀希望又小心翼翼。
在她看来这块手表足够好了,却不知道从小到大他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最好的,这种廉价的东西是不允许出现在他的身上。
指腹轻轻抚摸了下冰冷的表盘,忽然间又改变主意,“回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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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竹瑶在路边整理好皱巴巴的衣服,擦干眼泪,想要打车可是附近一辆车子都没有。
网约车也没有人接单,无奈之下她只能徒步走向最近的公交站。
奈何这条线的公交车极少,只有一辆到瑞园附近的还坏了停运一周。
她只能一步步往回走,走到双脚磨出水泡,差点晕过去好不容易回到了瑞园。
晚上没有任何胃口洗了一个热水澡就睡了。
半梦半醒之间,隐约感觉到床边有人睁开眼睛看到坐在床边的周晏殊,吓得一个激灵直接坐起来,紧紧抱着被子,神色警惕。
周晏殊单手扯了扯领带,剑眉微蹙,“这么紧张做什么?又不是没有一起睡过。”
温竹瑶贝齿轻咬绯唇,心想那是以前。
周晏殊瞧她一副受了欺负的小媳妇模样索然无味的起身去了浴室。
温竹瑶听到浴室传来的流水声,微微松了一口气。
虽然婚后他们搬来瑞园住,但周晏殊一个月也回不了几次,今天下午不欢而散,没想到他晚上会回来。
眼下她不适合再跟周晏殊同睡一张床了,起身抱着自己的枕头被子去隔壁的客房。
客房阿姨定期打扫只要简单收拾下,铺下被子就能睡。
温竹瑶刚把被套套好,门口传来男人沉冷而紧绷的声音,“你在这里做什么?”
她惊了一下,转头就撞上男人能冻死人的眼神,声音温软却坚定,“我最近没有时间找房子,等我找到房子就搬出去。在那之前,我睡客房,主卧就……”
话还没有说完,周晏殊墨眸一紧,声音似从喉骨里挤出来,“你、还、要、离、婚?”
面对他的盛怒,温竹瑶没有退却,“周晏殊,我们这样继续下去没有什么意思,离婚这样对你对我都好。”
“呵。”周晏殊气急不怒反笑,欣长的身子一步步的逼近她,“没有意思?我怎么觉得很有意思!”
强大的气场让温竹瑶下意识的后退想要拉开距离。
她退一步,周晏殊就进一步。
一进,一退,几次拉扯,最终温竹瑶退无可退跌坐在床上,男人挺拔的身影将她整个人笼罩住,像是一座永远都无法逃脱的牢笼。
“周晏殊,你根本就不爱我,为什么不愿意离婚?”她怎么都想不明白。
“你知道我不爱你,当初不也嫁给我了。”男人修长的指尖捏住她的下颚,强迫她抬起头与自己对视,“想嫁就嫁,想离就离,你当我周晏殊是什么?”
一句话问得温竹瑶哑口无言,其实到现在她也不知道当初爷爷是用了什么办法让他愿意跟自己结婚的。
“如果你觉得我提出的离婚让你不舒服,我可以说是你想要离婚。”她低垂着眼帘,浓翘的睫毛在眼睛下投下一片青影,近乎乞求的语气,“周晏殊,我只是想离婚,我们好聚好散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