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系统的疑问,桑枝枝不置可否,任由它瞎猜,只是道:“男主他现在应该已经进到这个秘境里了吧?”
系统默默吞咽了下口水,脑子飞速运转,思考着一会儿该如何应对桑枝枝的严打拷问。
不过……
她究竟看不看得见自己的系统面板啊?
这个问题一直在它脑海里挥之不去,让它不禁有些抓狂。
但看见桑枝枝一脸气定神闲的样子,它心中又陡然生出些许不确定来。
“不……不在。”
想来想去,它还是梗着脖子说道。
同时,心里有点惴惴不安。
但令它意外的是,想象中的雷击并未到来,反而它
——又被桑枝枝屏蔽了。
系统:“……”
这次没有雷,忽然一下子好不习惯。
从系统的反应来看,桑枝枝差不多已经得出自己想要的答案了。
没有就是有的意思。
而且看它那紧张程度,估计在私底下帮了男主不少忙吧。
桑枝枝嘴角蓦地牵起一抹冷笑。
不管他在这一年里究竟成长的怎么样,这一次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再这么轻易地让他逃了。
还有系统。
论算账,怎么能少了它呢。
此时的系统默默打了个喷嚏,只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寒意从脚底蹿上头顶。
怎……怎么回事?它明明开了暖气,为什么还是会冷。
……
丛林茂密,幽深僻静,纵使高空烈阳高照,也依旧让人觉得森冷诡异。
场景从高空一点点往下拉近,地上是一串巨大的脚印,看上去像是某种巨大的怪物才会拥有的印记。
“嗖”的一下,冷风骤然吹过,引得周围落叶簌簌。
男子一身红色云纹劲装,墨发高束,狐狸眼眼角微扬,五官出奇的妖艳精致。
他化作残影,从林间倏地穿过。
忽然,一个与他穿着同样服饰的男人追上了他,神色古井无波,一副说教语气:“宫主吩咐过,这次的主要任务是夺取秘宝。你尽量低调,不要太过引人注目。”
妖艳男人闻言,不由嗤笑一声,脚下步伐却未有半分停顿。
“是是是。我保证,我一定安分守己,以任务为重。”
他半是敷衍半是散漫地应下,看着很是吊儿郎当。
旁边那男人不由多看了他一眼:“花叶辰,你知道宫主的性格,不要试图挑战他的底线。”
花叶辰眼里闪过一抹不耐烦:“知道。”
说完,身形一闪,直接越过了男人。
看着前面的花叶辰,男人不由得拧紧了眉头,眼里闪过一丝不满。
也不知道宫主看上那小子什么,来宫里也有几年了,整天惹是生非,他们都不知道帮他收拾了多少烂摊子。
这等不可控的人,放在身边注定是个威胁。
***
“小老鼠,你快闻闻,前面有没有什么宝物?”
沈却手上拎着寻宝鼠,躬着身往前走,小声催促道。
寻宝鼠一脸不爽,嘴巴张开只想骂人。
他让它找宝物它就找,它多没面子啊。
不过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的,身体的本能还是让它很诚实地动了。
寻宝鼠闭上眼,鼻子认真地往前嗅了嗅,忽然开口道:“前面有个宝贝。”
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以它的直觉来看,一定是个不寻常的宝贝。
“那还等什么?走走走!”
沈却一脸兴奋,抱起手里的寻宝鼠亲了又亲,又抱起来举高高,然后抬脚就要往前冲。
忽然,桑枝枝叫住了他:“三师兄,等等。”
沈却顿时停了下来,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睛,转过头:“怎么了?”
寻宝鼠臭着一张脸,很不高兴,只感觉自己刚刚被什么脏东西碰了。
桑枝枝看着前方被杂草掩映着的丛林,微微眯起眸子:“我总觉得,前面有什么让我感觉很不舒服的东西。”
师妹的直觉向来很准。
祈颜几人的神情顿时严肃了起来。
“不如我们还是绕道走吧。”江薛莹提议道。
现在才是入秘境第一天,他们没必要自找麻烦。
几人都是这么想的。
正想默默退开,忽然,桑枝枝蓦地喊了一声:“小心!”
“唰!”的一声。
几支穿云箭化作流光,瞬间从杂草丛中一齐射出。
众人面色一凛,连忙侧身避开,那几支箭顿时从身边擦过,中间的空气凭空破开几道狭长的白痕。
“谁?!”
祈颜速来温和的神色霎时冷了下去,周身杀意顿显。
其他几人也不例外,面色都变得格外冷沉,杀意几乎要满溢而出。
“别紧张嘛,我只是想跟诸位凌修宗的道友切磋切磋,并没有恶意。”
草丛窸窣动了几下,几个身穿玄色道袍的人走了出来,脸上带着随意的笑,好像刚刚真的如他所说,只是在开玩笑。
祈颜几人的神色却未完全放松。
切磋?没有恶意?
刚刚那几道杀意,他们可是感受的明明白白。
“原来是云天宗的道友。”
不过瞬间,祈颜脸上的警惕和敌意消失了,重新戴上了面具。
他蓦地笑了,温和无比地朝来人道:“幸会幸会。”
“不过贵宗……打招呼的方式还真是特别呢。”
说到这,他顿了顿,抬眸看了他们一眼,语气意味深长。
那眼神里透露着一股冷意,但转瞬即逝,让人看不出破绽。
“每个宗门都有自己喜欢的打招呼的方式嘛。”
为首的那名弟子笑着对他行了一礼,脸上丝毫不见方才攻击他们的心虚之感。
“若是我没猜错,这位便是桑道友吧?”
他忽然提到桑枝枝,抬起头,看向她的视线带着几分耐人寻味的意味。
江薛莹觉得他的眼神让人格外不舒服,不由得将桑枝枝拦在身后,清浅一笑:“不知道友姓甚名谁?我们也好认识认识。”
“哎,你看看我,都忘了自我介绍,我叫于熙,是云天宗的首席大弟子,幸会幸会。”
于熙像是才想起来一般,懊恼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抱拳道。
嘴角却始终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吊儿郎当的笑意。